她不信,云慕烟和两个男人的事,贤妃和楚君泽能不知道。
“那倒也是!”贤妃依然笑着。
站在一旁的楚君泽,倒有些不耐。
不过是云府的一个庶女,若不是身后的势力,就是上杆子来给他舔后脚跟,他都嫌恶心。
请了过来用膳,把个摄政王挡在前边,说几句话,也把摄政王抬出来,真当自己是个宝了。
刚要发作,被贤妃一个眼神挡了回去。
云圣倾看在眼里,更加确定贤妃这里还有暗招。
她倒要看看,贤妃到底是如来佛,还是铁扇公主。
正说着话,云嬷嬷走了进来。
在几个人面前放了茶盏,躬身退下。
贤妃亲手端了一杯茶,送到云圣倾的手上,“来,倾儿,上好的雨前,快尝尝!”
刚才在皇太后那个老妖婆宫中,被老妖婆下了蛊,云圣倾当然要检查仔细了。
检查了杯子连同茶水,发现茶水中加了一种安神的药草,平常的时候,对人体并无伤害,只是,和房间里的熏香合在一起,别说喝一口,就是闻到药材的味道,人也会昏睡过去。
原来贤妃打着这样的算盘。
显然,摄政王在老妖婆那边说的话,贤妃是知道的,怕她不用膳食,不喝茶水,这才想了这样的法子。
若不是那药草需要开水煮沸才能散发出药效,怕是早就掺在熏香里了。
云圣倾不动声色地接过茶盏,在鼻子下面嗅了嗅,“的确是好茶!”
云圣倾放下杯子,“谢谢贤妃娘娘好意,臣女不敢给贤妃娘娘找麻烦,只能佛了贤妃娘娘的好意。”
贤妃目的达到,大气的说道,“无妨,我们娘俩说话而已,上茶只是走个过场,喝与不喝,倾儿说了算。”
云圣倾估摸着,药效应该发作了,表现出昏昏沉沉的模样,嘴里说道,“好困……”
贤妃立马站了起来,把云圣倾揽在怀里,朝着楚君泽招招手,“还不把倾儿搀到床上?”
“母妃!”楚君泽立马明白过来,见云圣倾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呼吸均匀,显然是昏睡过去,脸上不由露出得色。
“还是母妃棋高一着!任他摄政王看得严,也招架不住母妃的算计。”
“快别说了!赶紧把小贱人弄到床上!说不定摄政王随时能进来!”
“母妃,既然摄政王就在附近盯着,我们为何要如此冒险?”楚君泽磨磨蹭蹭走过来,掀开云圣倾脸上的丝巾,“母妃请看,如此一张脸,是个男人都会恶心,这让我如何……”
“当初你舅舅戍边,我代替皇上去前方慰劳戍边将士,和你舅舅捡到霓裳的时候,霓裳那个贱人身上和脸上的伤口,比云圣倾难看多了,为了成大事,你舅舅还不是忍了!”
云圣倾心中一惊,不是说,娘亲来自青楼,原来娘亲来自边关。
难道娘亲也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还是说,娘亲早就失忆,忘了以前的一切?
爹爹个贤妃联合起来,隐瞒了娘亲的身世,不只是贤妃觊觎娘亲身后的势力,就连爹爹,对娘亲也是有想法的。
既然已经知道娘亲是贤妃去边关的时候遇到的娘亲,只要查到当时贤妃前去慰劳边关将士的时候,爹爹在什么地方戍边,边关周围发生了何事,娘亲身后的势力,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这……”楚君泽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走了过来。
刚刚还垂头靠在贤妃身上的云圣倾,此时,身子猛地绷紧,嘴里叫道,“月牙,什么时辰了?”
楚君泽马上做了贼似的,往后退了几步,远远地离开云圣倾。
贤妃刚要斥责,云圣倾已经睁开了眼,“月牙,……”
云圣倾扬起脸,看到贤妃正露出一脸的惊讶,不可思议的模样。
她一下子跳起来,“啊!……我这是?……”
到底是贤妃,马上平静下来,轻声说道,“刚才我们娘俩说话,你突然之间晕厥过去,泽儿刚要派人去请御医,倾儿就醒了过来。
可真要感激佛祖保佑,倾儿醒了过来。万一倾儿在我这里有个好歹,即便是你爹爹和摄政王不追究,我自己也得自责。”
云圣倾仿佛想起什么,扶了扶额头,“哦?臣女想起来了,的确是一阵晕眩,就失去意识。
可能是这两天太累了,给贤妃娘娘添麻烦了!”
云圣倾嘴上说着,眉宇间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模样,清冷的,就像是天边的白云。
贤妃一下子想起了霓裳。
莫不是霓裳在天上看着,这才没有令她得逞?
心虚了一把,嘴角却依然挂着笑,“和姑姑不用总这样客气,快喝口茶,压压惊!”
她就不信了,云圣倾喝了这杯茶,还能不任凭她们母子收拾。
云圣倾眉梢扬了扬,“贤妃娘娘忘了,摄政王不许臣女在皇宫吃喝任何东西,还望贤妃娘娘收回成命!”
嘴上客气一句,接着说道,“臣女多谢贤妃娘娘盛情,圣地郑教授交给臣女好些事情要做,臣女就不打搅贤妃娘娘了,臣女告辞!”
“倾儿!……”贤妃怎么甘心浪费这精心的安排,眼看着就差最后一步了,却功亏一篑。
“臣女告辞!”云圣倾说完,不管贤妃脸色已经变成了紫茄子,转身就往外走。
月牙正站在外面,见到云圣倾,连忙走过来,“小姐!”
“我们回府!”看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马车,云圣倾迈开大步走过去。
身后,贤妃娘娘送了出来,却只看到云圣倾火红的裙角在马车上闪了一下。
回到里面,贤妃尚未明白过来,“到底哪里出了差错,是熏香里面的药量不够,还是茶水里面的药量不足?”
云嬷嬷跟了进来,在贤妃身边轻声说道,“娘娘放心,两边的药都是老奴亲手放的,足以晕倒一头牛。”
“那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了?”贤妃双眼不停地转动,端着杯子的手指,微微颤动。
“母妃,我看不用费这么多周折,直接把云圣倾弄到这里,我一准把她拿下!”楚君泽阴冷的脸颊上,多了一丝不耐。
贤妃放下杯子,睨了楚君泽一眼,“就怕你嫌弃小贱人那张脸,才费了这么多的周折,不是想让你真的和小贱人之间发生什么,只要脱了服饰,两个人躺在了一起,就算是成了!”
楚君泽一下子明白过来,“妙啊!我就不信,云圣倾已经和我钻在一个被窝里了,摄政王还能死攥着云圣倾不放手。
就算为了云圣倾身后的势力,是个男人,这种明晃晃的绿帽子,也戴不下去。
母妃,刚才怎么不告诉我?”
“你呀!”贤妃一脸恨铁不成钢,“就算我当时说了,来得及吗?”
贤妃还是想不明白,云圣倾怎么只是晕了一小会,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就醒了过来。
“母妃,后天父皇亲自主持去圣地学习的学员初选,到时候,云圣倾能不来?不若我们……”楚君泽压低了声音,在贤妃的耳边说了一大堆。
贤妃听了,思索一阵子,“倒是个不错的注意,只怕来不及准备!”
“母妃放心,只要母妃能争取到父皇的支持,一切水到渠成!”楚君泽为自己的深谋远虑,兴奋地红光满面。
“你父皇早就想要干掉摄政王,苦于没有契机,但凡针对摄政王的,没有不配合的道理!
我这就去找你的父皇商议此事!”
贤妃说完,顾不上和楚君泽密谋妥当,抬脚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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