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左丞相便后悔了。
平常的时候,摄政王看到他连正眼都未曾给过一个,现如今,摄政王刚刚新婚,若是知道他作为皇太后的娘家人,要求摄政王前来守灵,会不会把他的脑袋拧下来,他的心中实在是没底。
“咳咳!”皇帝咳嗽两声,“左丞相,昨天摄政王府上进了刺客,新进门的摄政王妃受了惊吓,十三弟正在摄政王府安慰摄政王妃,不能前来守灵,朕理解。”
皇帝说楚宸渊不来守灵,是因为云圣倾受了惊吓,楚宸渊需要在摄政王府安慰云圣倾。
这话说出来,在场的官员有一半以上都看着皇帝,感觉皇帝说瞎话的本领又有了新高度。
昨天在场的官员,就算没出门,在宴会厅的角落里往外看,都能看到云圣倾站在院子里,指挥千牛卫的士兵把那些黑衣人融化成一滩黑水,浸入地下,一片衣角都未曾留下。
当时的云圣倾,可是豪情万丈,不输于任何一个男人,且比他们这些男人更彪悍。
凭着云圣倾的威武霸气,天底下没有谁能惊吓到云圣倾,更不需要谁来安慰。
左丞相昨天去了瑞王府,没有见到那些黑衣生物,即便是后来听了一嘴,也没听全面,根本没弄明白,那些黑衣人,到底是太上皇的人,还是郭忠的人。
左丞相的心思,都在捞钱上,只要干涉不到他的捞钱计划,即便是皇帝和摄政王打起来了,他都不会关心。
若不是西凉有他不少的生意,关系到他切身的利益,他才不管谁去和西凉交战呢。
“可现在不只是守灵的事,关键是西凉那边该如何应对的问题。”左丞相说完,朝着众大臣说道,“众位同僚,你们说呢?”
左丞相就算是文不成武不就,在朝堂之上结党营私倒是高手,不少的朝中大臣,都和左丞相有着利益上的关系。
这也是左丞相在没有任何建树的情形之下,能稳稳地坐在左丞相位子上的缘由。
话落,马上有人附和,“臣建议皇帝召摄政王进宫议事!针对西凉,该何去何从!”
“臣等附议!……”不少官员站出来。
“哈!……”皇帝忽略了这里是灵堂,浅笑一声,“众位大人,你们也知道,十三弟向来不受朕的约束,不是朕让人传唤,就能传唤得来的!”
无奈的语气,活脱脱被权臣压制的皇帝,演绎得惟妙惟肖。
“这么说,只能等摄政王殿下自己得了消息,才能进宫议事?”有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若不是西凉有着他们家至关重要的店面铺子,鬼才打问摄政王的事。
皇帝点头。
他才不在乎摄政王是不是进宫守灵,他在乎的是明天云镶能不能杀了摄政王。
“可是!……”又有人站出来,“就算摄政王殿下新婚之喜,不用前来给太上皇守灵。难道摄政王殿下不用带着摄政王妃前来给皇太后敬茶?”
就算公爹不在了,婆婆还在,即便是民间,第二天也是要给婆婆敬茶的,摄政王不会连这个都不懂吧?
“唉!……”皇帝叹口气,“十三弟幼年时候失去娘亲管教,后来进了军营,对这些繁文缛节,从来都不放在心上。
至于不来给母后敬茶,原本也在意料之中。”
。
被惦记的楚宸渊,正躺在鸳鸯枕上,看着眼前睡得安详的人,伸手把云圣倾嘴角流出的口水擦去,引得云圣倾翻身,面对楚宸渊。
温热的气息打在云圣倾的眉梢,云圣倾终于伸了个懒腰,“月牙!”然后慢慢睁开眼。
“月牙不在,娘子有何差遣,尽管吩咐。”楚宸渊清浅的声音,在云圣倾耳边轻轻道来。
云圣倾一下子坐起来,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场景,“我还以为做梦呢。”
楚宸渊伸出长臂,把云圣倾重新圈回去,躺在楚宸渊的臂弯,“天还早,再躺一会。”
云圣倾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这么快就惹得君王不早朝了?我还真是魅力四射。”
“当然,能这样看着娘子入睡,看着娘子醒来,本身就是一件愉快的事,早朝算什么?”楚宸渊的唇角勾着一丝笑意,眸子里都是云圣倾的身影。
云圣倾看着楚宸渊,“还别说,你长得真好看,即便是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看着,也是一种享受。”
“真的?”楚宸渊笑了。
“当然,”云圣倾伸手在楚宸渊的脸颊和眉眼之间游走,“你经常戴着面具,没有谁见识过你的容貌,不然,会有不少女子前仆后继拜倒在摄政王府门前。”
“哦?为何要前赴后继,拜倒在摄政王府门前?”楚宸渊不解,认真问道。
“当然是那些女子配不上貌美如花的摄政王殿下,被摄政王殿下嫌弃了,没脸回去,便撞死在摄政王府门前了。
前边的死了,后面的不甘心,接着凑上来请摄政王殿下嫌弃,接着扑街,这就是前仆后继这句话的由来。”
楚宸渊不由笑出声,“娘子说得对,这个世界上,除了娘子,还有谁能配得上貌美如花的阿兰呢?”
说完,情不自禁,抱住云圣倾,狠狠的亲了一口,算是对云圣倾说他貌美如花的惩罚。
云圣倾不甘示弱,马上还击,两人抱在一起。
月牙站在门外,听到里面在说话,便提高了声音,“小姐,早膳准备好了,要不要送进去?”
月牙的身后,站着丫鬟婆子,端着洗漱用品,还有刚出锅的饭菜。
云圣倾正被楚宸渊亲得喘不过气来,听到月牙的话,连忙推了楚宸渊一把,“快起床,管家婆来了。”
楚宸渊在云圣倾的额头轻轻亲了一口,慢慢坐起身,认真说道,“阿兰今天伺候娘子更衣洗漱可好?”
“好啊!”云圣倾心头愉悦,嘴角不由得勾起笑容,眉眼弯着,静静地看着楚宸渊,“能被阿兰伺候更衣,可是此生一大乐事!”
“阿兰愿意一辈子伺候娘子更衣。”楚宸渊脸上平静得就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小事。
云圣倾被楚宸渊说得有些受不了,笑道,“阿兰,你真的是传说中那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摄政王吗?”
“如假包换!”楚宸渊伸手抱起云圣倾,慢慢走到梳妆台前,把云圣倾放在椅子上,“阿兰帮娘子梳头可好?”
“嗯!”云圣倾非常享受这种感觉,看着站在铜镜里身后的那个男人,“谢谢阿兰。”
“你我夫妻,说谢岂不是见外了?”楚宸渊拿起梳子,轻轻地归拢每一根秀发。
“要谢的,”云圣倾转过脸,“一会帮我画眉,不知道阿兰可拿手?”
“试试不就知道了?我们都是第一次拜堂成亲,从来未曾做过的事,慢慢学着做,总会拿手的。”楚宸渊手上的梳子一直没停,一边说话,一边把云圣倾的发丝梳理得像是一匹绸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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