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大总管,司徒府在哪个位置?”轿夫问道。
能进皇宫做轿夫,也是经过层层选拔的,京都中各官员的府上在什么位置,哪条路线最近最好走,都要了然于胸。
这些,进宫之前,都是要把功课做足的。
司徒澜只是个商人,并不在考核范畴,轿夫不知道司徒府的位置,也在情理之中。
三多哪里知道司徒府的位置,只好说道,“你们去附近的店面铺子打听打听。”
“是!”几个轿夫分别进了附近的铺子。
没一会,轿夫回来,一起摇头,“回大总管,没打听到司徒府的位置。”
“蠢猪!”三多怒了。
赔了银锭,也没把事办了,现在,连司徒府上在什么位置都不知道。
下了轿子,三多重新回到摄政王府门前。
“大总管这是?”千牛卫的士兵铁青着脸问道。
“各位请行个方便,咱家进去找管家说句话。”三多点头哈腰,能不能见到管家,打听到司徒府上地址,就看千牛卫的士兵是不是放行了。
“行吧,不过,大总管要快些!”
“明白!咱家明白!”三多连忙上了台阶。
恰巧管家刚从账房回来,嘴里的小曲还没哼完。
“哟!大总管这是?……”管家连忙迎了过来。
给谁看到送银子的,都得笑脸迎着。
“管家大哥!”三多拿着银锭走了过去,尚未走到管家跟前,三多手上的银子就塞了过去。
管家接过银子,笑得眼角的褶子一层又一层,“大总管,你们在皇宫做事,银子就是多,这都赶上我们半年的月银了,说吧,有什么事,我一定尽力而为。”
“唉,”早知道管家态度这么好,他就省下这银锭了。
只不过,出了手的银锭,可能也拿不回来了,“管家大哥,不瞒你说,司徒府上在什么位置,还请管家大哥相告!”
“这个呀?”管家收好银子,“说起司徒府,真就没个正经地方。”
“啊?……”这是何意?三多看着管家。
“大总管若是打听别人的府上,我还不一定知道。这司徒府,我还是知道的。”管家慢悠悠的说道。
三多快急死了,却不好催促,只好耐着性子听着。
“十几年前,司徒公子重振司徒家的生意,就吃住在铺子里,走哪住哪,根本没有固定的居所。”管家轻描淡写。
“那要是有急事找司徒公子,到哪里去找?”三多更加着急。
管家心中一乐,那就来摄政王府上找他家王爷呗。
嘴里却是说道,“这就不知道了,平常的时候,都是司徒公子来找我家王爷,我家王爷从来未曾找过司徒公子,……”
管家还在说着,三多早转过身离开。
他得赶紧回宫,告诉皇上,司徒澜居无定所,让皇帝派人去找司徒澜,耽误了皇帝的大事,他可不是狸猫,有九条命。
三多回到皇宫,大臣们还在皇帝的寝宫争论,都觉得慕容澈提出来给司徒澜一个王爷的空头衔,实在是高看司徒澜了。
左丞相接着提出来,给司徒澜一个县主的位子就可以了,王爷这个头衔实在是有点耀眼。
马上就有人反驳,县主说起来官职不大,可要有货真价实的县城划到县主的名下。
再说了,县主一向都是封那些为国为民做出贡献的能人异士,司徒澜算什么,他在大楚,根本没有做出任何的丰功伟绩,他能配得上县主?
正争论的面红耳赤,三多走进来,直接跪在皇帝的床榻前面,“禀告皇上,老奴无能,没有找到司徒府,……老奴只好带着圣旨返回。”
三多把圣旨高高举起来,双手打哆嗦。
“不是说,司徒澜在摄政王的府上吗?”楚君泽接过圣旨,送到皇帝面前。
皇帝看了一眼,没接,问三多,“你是说没见到司徒澜?”
“是!”三多的手上没了圣旨,趴在地上回话,“摄政王府上的管家说,司徒府上的生意出了问题,司徒公子赶着去处理,老奴去的时候,司徒公子刚刚离开。”
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肯定是司徒澜事先得知朝廷的意图,躲了起来。
也或者司徒澜就在摄政王府上,只是不肯见三多,才让管家出来打发三多。
“那你就去司徒府上等着,司徒澜还能不回去?况且,司徒澜在大楚多的是生意,京都还能没有他的店面铺子?随便找个铺子问问,都能打听到司徒澜的去处!”楚君泽恨不得一脚踹死三多。
这个阉货,平常在皇宫挺有能耐的,到了外面,连个司徒澜都搞不定。
楚宸渊欠了司徒澜的银子,如今楚宸渊生死不明,司徒澜若是不在摄政王府上盯着,等楚宸渊的尸体打捞上来,那可就人死账了,一两银子都拿不到了。
即便是不在摄政王府上,也是在京都的铺子里,还能凭空消失了?
“回瑞王殿下,”三多小心翼翼地说道,“老奴打听清楚了,京都根本就没有司徒府,摄政王府上的管家说司徒公子平常的时候,都是吃住在店面铺子里,至于司徒公子在京都的店面铺子,根本没人知道。”
“还有这事?”楚君泽睨着三多,一脸怀疑,“本王就不信了,司徒澜在我们大楚,如此大的名声,他的店面铺子,居然没有人知道具体的位置。”
转过脸,楚君泽和皇帝说道,“父皇,儿臣以为,当下应该派人调查司徒澜的店面铺子,连同京都外面的庄子,都要调查清楚。
一旦得知司徒澜的具体位置,马上派人,快马加鞭前去传旨。
我就不信了,一个司徒澜而已,还能凭空消失了!”
“嗯!”皇帝露出赞许的模样,“泽儿派人去查,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司徒澜。”
皇帝现在心急如焚。
按照和拓跋宏的约定,拓跋宏回到西凉,就会对大楚用兵。
当时皇帝觉得,用西凉人消耗楚宸渊的兵马,即便是楚宸渊的人全军覆没,他也没有任何的损失。
现在,楚宸渊下落不明,楚宸渊的那些部下,听说楚宸渊出了事,直接撤出边关,这要是西凉人发兵,直接和云镶面对面。
皇帝不是对云镶有多少感情,而是觉得,云镶好歹还在他的掌控之中,云镶的兵马和西凉人面对面打起来,损失的就是他的人。
另外就是,他怕楚宸渊的部下,一旦解散,西凉得到消息,肯定会派举国兵马侵犯大楚,到那个时候,就不是和西凉人做一场戏这么简单。
真的打起来,云镶不一定抵挡得住西凉人。
那他这个皇帝,恐怕性命不保。
另外,他还有一个担心,那就是,害怕楚宸渊的部下,在群龙无首的情形之下,举起造反的大旗,前来进攻京都,楚宸渊的部下,比西凉士兵恐怖多了,他都不敢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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