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要用这车回去。”朱标骑到工坊的地方,有人提前跳上车,到地方又给圆盘转向,跟着回来。
朱标不想推车回去,感觉又累又傻,让人把饭菜装这个车里。
“殿下,这车不行,你那个是餐车,这个是装货的斗车,你等等,我们改造一下。”
工匠拦住,现在的车不适合送餐,送餐的车漂亮、华丽,车厢不同。
工匠们先不吃饭了,调头,把太子推来的车挂到后面,骑着拖往工坊。
把车厢给换了,再调整下细节,主要是让车把什么的都美观,怕有气味,不能喷漆,拿丝绸装扮。
一刻钟,仅仅一刻钟,工匠们完成底盘更换,车座盖上一层皮子,车把用丝绸装饰,骑回来。
另一个车扔工坊,吃完饭他们走过去,再重新打造飞轮和车链及其他零件。
“这个好,好!”朱标满意,往上装饭菜,骑上车回府,试吃的人立即跟着跑。
东华门从过了正月初五之后就没关过,开着。
这边没有别人,想打东华门,需要先打朝阳门,或者北面很远的太平门与南边很远的正阳门。
三个门一旦接敌,整个皇城会调动,下丘村的人立即进东华门,一些村民上城墙帮忙防守。
村子里可是有五十支燧发枪,黄火药与火雷汞也不缺,若真有百十来人冲进朝阳门,下丘村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此地禁止通行。
朱标就这样骑着车进门,一直到太子府里。
太子妃每当太子去给她取饭菜,便会估算时间,然后在里面的门口等。
感觉像一只鸟在孵蛋,另一只鸟出去找食儿。
“我回来啦!”太子骑着车,看到太子妃在前面,大声喊。
太子妃:“……”
“殿下,这是什么东西?”等太子刹车、下车,太子妃过来围着车转,主要观察这个骑的。
“下丘村的人懒,嫌工坊离住的地方远,推车走路慢,只好做一个能让车快起来的玩意儿,这个是……”
朱标为太子妃简单讲解一番,把车上的饭菜端进去,二人洗洗手,向对而坐,一起吃饭。
“如此说来,懒惰是夸赞别人?下丘村是又馋又懒,看看这樱桃肉做的,香!”
太子妃吃掉一个樱桃肉,酸甜的味道最合她的意。
朱标给太子妃盛排骨豆腐白菜汤:“下丘村原来没有铁匠,咱把手铳给他们送去让他们仿制后,他们自己的人学习打铁。
现在做出来的东西,有的一些,其他工匠竟然无法仿制。关键在于心思活络,总是能琢磨出好东西。
过了上元节,父皇要下推工令,凡工匠做出有利大明的东西,赏!
同时给一些好的工匠材料,叫他们用材料研制他们想做的东西,做不出来,材料没被私卖,不论他们的罪。”
他就新的动力系统的事情说起朝廷的安排,直接给工匠钱不行,可以让工匠自己提要什么。
做好了,奖赏,做不好,工匠损失时间,却不需要自己买材料承担更大的风险。
如此一来,有想法的工匠必然动心,搭进去的时间,一旦成功,会得到许多钱。
太子妃慢慢吃、仔细听,问:“新的东西能放在矿里吗?”
“他们说部分可行,平地上拉着一车矿石走,下坡的时候可以多一种刹车方式,与现在的两种齐用。
空车上坡没问题,可以两个人一起蹬,一个在前面,一个在后面。
装货上坡,链条承受不住,会断。不过他们给出主意,矿区向上送矿车,上面设绞盘,用牵引的方式,比人在前面拉、后面推省力。”
朱标讲解,今天收获不少,以后可以骑着这个车去别的地方。
想到此,朱标看看太子妃:“明天我叫他们再改改车,后面能坐人,然后带你在宫里走。”
“我又不是不能走路,哪能让太子在前面拉着我?”太子妃脸上带着幸福的神色拒绝。
“那就让别人蹬,咱俩坐着,有轨道,蹬的人不累。”朱标发现确实不行,换个方式。
他说到做到,当天晚上取饭的时候就和下丘村的人提,带饭离开。
“憨憨,设计的任务交给伱了,要好看,相当于车辇了。”里长自己是不会设计,只要让憨憨负责。
“不能按照太子的要求来设计,我估摸是太子想骑车带着太子妃在宫里转,却于礼不合。
真做出来,太子和太子妃最初可能会觉得有意思,过段时间便没兴趣了。
看我的,我设计一款新的,保证让其风靡皇宫,关键能倒车。
不然两个地位不同的人相遇,地位低的必须让,轨道要隔一段距离有个副轨,方便扳道岔躲避让行。”
朱闻天说完,回自己的帐篷,开始画设计图,半个时辰画好,送到工坊。
村民为了太子的兴趣,连夜赶工,其实他们也愿意看憨憨设计出来的东西好不好玩儿。
……
“危学士,喝药了。”船只航行在江上,晚饭后一个时辰,方溃端汤药过来。
“现在到哪了?看不到外面,窗户你们不让开。”
危素打着哈欠醒来,不用别人帮忙,自己端过药碗,试试热,咕嘟咕嘟喝尽。
眼下的他,求生欲望十分强烈,要活着,让那些陷害和攻讦自己的人看看。
更主要的是,自己去教太子,自己的家人会好过。
“危学士,芜湖了,明天天亮前,咱们能抵达南京,回程不比来时,来的时候逆流,还有的地方需要纤夫。”
方溃告诉对方地点,很快就好了,坚持。
“下丘村从这处入长江去南京?”危素还没忘了下丘村的事情,听太监讲,感觉不可思议。
“以前是,现在换一条路,石臼湖与秦淮河中间有处地方叫胭脂岗,已经开出了人工运河。
十五里长的运河,三个半月完成,下面全是岩石,可把人给累坏了。”
方溃介绍新的路线,胭脂河,又说了距离与工期。
“不可能,想碎岩石,只能火烧水淋,我知道那个胭脂岗。”
危素不信三个半月有人能把那个地方给凿出来运河,简直在开玩笑,比下丘村更难以接受。
方溃点点头:“危学士果然博学,知道火烧水淋之法,不过胭脂河没用此法,而是炸,硬炸,下丘村提供的一种叫硝酸甘油的黄火药,一炸一片。”
“又是下丘村?什么样的火药?比火铳的厉害?如何可能?”危素现在对下丘村非常感兴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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