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点一刻，大院禽兽们各自散去了。
而小当在半小时前，就回了自己的小屋。
秦淮茹跟着找到了她。
“小当，跟妈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何爷爷这么有钱了？他给你的工资，是不是也远不止几十块？”
秦淮茹“审问”道。
“没错，我知道。但我作为何爷爷的秘书，对此负有保密的责任。我不会告诉伱，不会告诉槐花，不会告诉任何、何爷爷不想让他知道的人，包括你和傻爸在内。至于工资，对不起，也属于保密范围，我不能告诉你。”
小当早把自己所有的家当转移到了何爷爷那里，十分安全。
“我是你妈！”
秦淮茹很生气。
“是，你是我妈，但他是我的爷爷。”
小当有恃无恐。
“他才不……”
秦淮茹没有往下说，而是换了个话题问道：“这辆车，真的花了他五十万？”
小当点了点头：“四十八万左右。”
四十八……
秦淮茹难受道：“那他为什么连六千块，都不愿意借？”
小当面无表情：“这就得问你自己了。”
问我自己？一是赶走跟傻柱相亲的女人；二是因为棒梗拖了他八年时间；三是没摘环、不给傻柱生孩子……
秦淮茹也有自知之明，毕竟这些事都是她的刻意算计，而非仅仅出自本能。
她也很清楚，以何叔如此的精明，应该看透了自己，所以才对自己如此“小气”。
只是他为什么不管傻柱？
傻柱明明也是他儿……
呵呵，真是昏了头，竟然会觉得奇怪。
秦淮茹差点忘了，何叔从来都不在意傻柱，不然也不会跟寡妇跑了……你怎么就不继续喜欢寡妇呢！
如果你喜欢寡妇，那我就想办法缠着你了！
一时间，秦淮茹思维发散了出去。
小当也懒得理她，准备拿牙刷和毛巾，洗漱休息。
秦淮茹伸手拦住她：“你先别走，我还有话要问你。”
小当重新坐下。
秦淮茹讨好道：“他那么喜欢你，肯定给了你很高的工资对不对？你偷偷告诉妈，妈肯定不外传。”
小当不说反问：“何爷爷眼里揉不得沙子，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规矩就是规矩，绝不容许打破。如果我告诉你，那他肯定就不会要我了！你是不是想让我丢掉这份工作？你以为哥哥和槐花能代替我吗？别妄想了！他之所以会喜欢我，那是因为我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不像你，只会伸手跟傻爸要钱！”
闻言，秦淮茹如遭雷击。
小当继续道：“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吧！别想美事了！何爷爷只愿意让我过上好日子，不会爱屋及乌，不会惠及你们。”
秦淮茹很不满：“你是我的女儿，我对你多好？你就不能念着这份感情，偷偷地接济我和你哥吗？”
小当冷笑道：“呵呵，偷偷地接济你们？你把何爷爷当成傻爸了？何爷爷当年就因为那白寡妇不给他生孩子，就一脚把她给踹了，傻爸会这么做吗？你别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妈，你真的很自私。凭什么为了你和我哥的小日子，我就要放弃大好前程？”
这番话，很像原剧情中棒梗对秦淮茹说的话。
当时，这小子要跟着许大茂学放电影，而秦淮茹为了照顾傻柱情绪不准他去，于是他就说了类似的话。
而秦淮茹一听，自然是去委屈傻柱，说自己不能影响到棒梗的前程，婚暂时结不了，如果傻柱你不想等了，那就求你在和其他女人结婚前，把房子暂时先让给孩子们住着……
简直畜到了极点。
秦淮茹滴下眼泪：“跟着何爷爷，你是有好前程了，可是我们呢？你哥很快要结婚，可一千多连个好彩电都买不起，这条件能找啥好媳妇？你这妹妹就忍心让他这么将就？”
小当无动于衷：“一千多找的嫂子，未必就会比六千块找的嫂子差。”
秦淮茹脸色一变：“你哥以前对你多好啊，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小当反问：“他能做，我连说都不行？至于他对我好，我不否认。但我的存款，已经都给他花了，我对他不好？跟了何爷爷之后我别的不敢说，绝不会当白眼狼。”
秦淮茹气急道：“可你条件这么好……”
小当直接打断：“我的条件好不好，跟你们没关系，全在于何爷爷，还有我的选择。如果我接济你和我哥，那不用等到明天我就会被解雇，反正想要给何爷爷打工的人一抓一大把，少了我没影响。”
这不就是针对我么？！
秦淮茹十分恼火：“他就这么不近人情？”
小当摇头道：“他对薛奶奶那么好，也是不近人情？他只是不喜欢你和我哥，不想给你们人情罢了！再说了，人情都是需要往来的，可你什么时候还过别人的人情？比如最近这几年，你常跟薛奶奶借钱但却不还，甚至提都不提，早把仅有的一点人情消磨掉了。”
秦淮茹哼道：“那是你没跟我说实话，不然我怎么会……”
小当无奈道：“就算我说实话又怎么样？你这么想，还是把人家当傻子。可何爷爷、薛奶奶哪个不比你聪明？你那点心思何爷爷会看不出来？要不是他不在乎傻爸，能放任傻爸娶你？还是算了吧！别净想好事了！何爷爷钱再多，那也是薛奶奶和我几个小叔的，跟你、我哥还有傻爸都没关系。”
秦淮茹气呼呼的：“傻柱也是儿子，他凭什么不管？这也太偏心了！”
小当淡淡道：“傻爸到现在都没孩子，他要钱干什么？”
秦淮茹顿时怔住，好一会儿才无力辩解道：“在他眼里，你和槐花、棒梗，都跟他亲生的孩子一样。”
打量着老妈的老脸，看着她眼中那不加掩饰的贪欲，听着这样不要脸的话……小当已经失去了谈话的兴趣。
她重新拿好毛巾牙刷，站起身来，对秦淮茹说道：
“在傻爸眼里，我们确实跟亲生的一样，甚至更亲；但在何爷爷他看来，我们三个都是贾家的种，跟他何家没关系！他才不会把属于自己孩子的钱，给你和我哥，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要想不通，那就多想想，想想当年何爷爷为什么要回来？”
秦淮茹脸色苍白：“可当年他也同意我不给傻柱生……”
还有这事？
小当根本不信：“你还是去洗把脸，清醒清醒吧！就算何爷爷喝醉了答应这种事，就算你跟傻爸有孩子，又能怎么样？你能占他便宜让我哥过好日子？差不多得了！何爷爷不是傻子！他要对谁好，自然有他的考量，你只能接受。现在已经很晚了，你早点回去，我也要洗漱休息。”
说罢，便转身出门。
秦淮茹再次拦住她，痛心疾首地说道：
“小当，你变了！变得妈妈都快不认识你了！你不能这么冷漠的对我！”
小当摇了摇头：“妈！你以为我变成了白眼狼，可我自己不这么觉得。我觉得，我的这种改变是成长，我已经长大了！我有自己想追求的东西，而这种东西跟你想的背道而驰，所以我就不再是你的好女儿了，就成了一个白眼狼！呵呵呵……白眼狼就白眼狼吧！起码我不像我哥，吃着傻爸的饭盒，还迁怒于他，拖了他这么多年。”
秦淮茹再次无言以对。
她能说什么？在这件事上她也是白眼狼，比棒梗还不如。
毕竟棒梗当年十几岁，还可以说不懂事，她呢？她几十岁的人也不懂事？纯纯的白眼狼！
而贾张氏，白眼狼不足以形容她，老畜生还差不多！
当然，陈涛在感情方面也一样是畜生级的存在，他真的对不起薛姑娘。
至于小当、槐花就算了吧！
能花钱搞定的，陈涛不会付出感情。
沉默了两分钟，秦淮茹才拉着小当说道：
“不说这些话了！反正你是我的女儿，家里遇到困难，你一定要帮忙。你想想办法，何爷爷这么喜欢你，你肯定能劝他回心转意。”
小当绝情道：“你怎么还不明白？他之所以会喜欢我，觉得我很懂事，就是因为我不会接济你们。你还是去找我哥吧！他是儿子，你和奶奶以后都得靠他来养老。我和槐花两个就是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了。”
秦淮茹低吼道：“槐花才不会像你这样！”
小当淡然一笑：“你就自己骗自己吧！和我相比，槐花才是更像你的那个！不论容貌，还是本性，都跟你差不多。也别说槐花了，说我哥吧！你信不信只要何爷爷愿意给好处，那他立刻就不要你这个妈了！”
啪～
秦淮茹打了大女儿一巴掌。
小当不气反笑：“妈，你打得好！受了这一巴掌，我今晚肯定能睡一个好觉，不会再感到愧疚了。”
秦淮茹低泣道：“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辛苦把你养大，我把你看得比我自己还重……”
小当递出毛巾：“那你就再成全我一次吧！”
秦淮茹没接，扭头跑出了临建小屋。
看着她的背影，小当流着泪喃喃自语：
“我做的没错！我付出了那么多，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拥有更好的生活。你给不了这些，还不想让我有，那你就不要怪我不认你这个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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