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称呼,乔时念下意识便抬起了头。
包厢外,一个装扮像主管模样的男人正恭敬地给霍砚辞引路。
霍砚辞身上穿着套纯手工的黑色西装,里边搭配着简单的白色衬衣,精致内敛、英俊不凡。
许是察觉到了乔时念的视线,霍砚辞的墨眸朝她瞥了过来。
四目相对,乔时念不禁想到那晚对他动手的事,她避开了他的目光。
“辞哥?”
陆辰南也看到了霍砚辞,挺惊讶地唤了一声。
霍砚辞的眸光转向陆辰南,波澜不惊地问,“你们怎么在这儿?”
“过来见田田的好姐妹,你应该也认识,涂姐。”陆辰南介绍道。
霍砚辞这才看向了傅田田和涂雅丽,他礼节性地招呼:“傅小姐,涂总。”
傅田田勉强点头,涂雅丽则客气地道,“霍总,好久不见。”
“霍总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留下和我们一起用餐。”涂雅丽邀请道。
“是啊辞哥,反正这儿没外人,和咱们一起吧!”陆辰南也附和。
霍砚辞的视线重新落在了垂眸不语的乔时念身上,淡声说:“不了,我约了客户。”
说完霍砚辞被主管领着继续往前走去。
“田田,时念,我可没给辞哥通风报信啊,我不知道他会过来这见客户!”待霍砚辞一走,陆辰南马上解释道。
“是吗?”傅田田不太相信。
陆辰南诚恳表态,“当然是真的!我知道你和时念不怎么待见辞哥,我又怎么会把他叫过来破坏气氛呢?”
乔时念没出声,傅田田道,“好吧,勉强信你一回。”
“放心田田,没经过你同意,我肯定不会主动把辞哥叫来!”陆辰南又保证道。
傅田田对他这个态度表示了满意,“不是我们不想待见他,是他太过分!”
“虽然霍砚辞把白依依关去了精神病院,可白依依也是他救下来的,还害得乔时念被挟持,简直不可原谅!”傅田田一提到这事就火冒三丈。
听言,陆辰南还是忍不住帮霍砚辞说话,“田田,你误会辞哥了,那次他也不是故意要救白依依,辞哥自己都快后悔死了。”
“救都救了,还分故不故意?”傅田田觉得可笑。
陆辰南说,霍砚辞是因为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类似画面,他潜意识觉得不救就会有什么事来不及挽救。
虽然陆辰南觉得这个理由很荒谬,可辞哥绝不会拿这种荒唐的借口替自己开脱。
于是,陆辰南又道,“取弹手术醒来前,辞哥做了个噩梦,说他梦见时念拿刀在他面前自杀,所以辞哥潜意识想救下的是嫂子……”
“轰”一声。
乔时念听到这儿,只觉得脑子里传来了巨响。
霍砚辞竟然梦到了前世她自杀的事?
想到当时在T国的医院,霍砚辞看到她时那种眷恋复杂的眼神,是因为这个梦?
还有,当天霍砚辞跟她解释却说不出原由,神情还变灰暗晦涩,也是觉得用这个梦当理由太荒谬?
最让乔时念难以理解的是,霍砚辞怎会有救她的想法,分明前世她自杀前,霍砚辞让她想死就死。
“白依依自杀在前,霍砚辞取弹手术在后,这样的拙劣的借口,你也能信?”傅田田反正不信。
陆辰南摸了下鼻子,“辞哥说的时候挺悲伤的,我觉得他没骗我。”
傅田田,“你可真比他亲弟还亲!”
“……”
陆辰南和傅田田两人斗起了嘴,涂雅丽看向了陷入思绪的乔时念。
对于乔时念在T国发生的事,还有白依依的一些丑闻以及她进了精神病院,涂雅丽都有所耳闻。
“时念,你没事吧?”涂雅丽误以为她在伤心,关心问。
乔时念摇头,“没事。”
涂雅丽道,“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霍总不会故意让你伤心,或许真有说不出的缘由。”
“时念,我不劝和,感情这种事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只希望你别困在死胡同里出不来,积极往前看就行。”
乔时念淡笑了一声,“我知道。”
不管前世霍砚辞是否想过救她,他冷声叫她想死就死是事实,她没什么可多想的。
“涂姐,我注册公司后,你也作为股东加入我吧。”乔时念邀请。
涂雅丽自然爽快答应,“就凭你这么有眼光投咱们茗茅,我也得加入!”
“还有我!”陆辰南很有兴致,“我也要加入。我就做个纯股东,不参政不管事务的那种。”
“就这么相信我,不怕亏得血本无归?”乔时念问。
陆辰南,“怎么可能,我有预感跟着你做一定赚大钱!”
乔时念,“承你吉言!”
吃完饭,乔时念让陆辰南送田田回去,而她跟涂姐去了茗茅找专业人士粗略地商讨了注册公司一事。
第二天,涂姐给乔时念找了一个法务团队,协助她完成一系列事情。
就这样忙了一天,乔时念晚上去了趟外公家。
她将自己开公司的事跟外公汇报了,外公一听,顿时就担心她会辛苦。
“女孩子家家,何必这么拼?像以前一样逛逛街做做美容,想调香调香,想上班上点班不就行了?”
“不行,我就想趁着年轻拼一把!”乔时念道,“外公,等我成功后,可就是你最大的底气和骄傲!”
乔东海笑了一声,“你这傻孩子,你成不成功都是外公最大的底气和骄傲啊。”
乔时念忍不住搂住了外公的手臂撒娇,“外公,你对我太好了!”
乔东海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念念,上次你舅生日你带回的小莫呢,现在和他发展得怎样了?”
乔时念撒娇的动作顿住,蹲到了外公面前,“外公,我想了想,和他还是不太合适,再说我这不是发展事业嘛,也没空谈恋爱了!”
乔东海有些意外地看向了自己的外孙女,“上次不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又觉得不合适了,没放下砚辞?”
乔时念立即摇头,“跟他无关。是我自己的一些原因。”
乔东海还想问话,佣人来报,说霍砚辞过来了。
乔时念一听便拧起了秀眉,“他怎么会过来?”
昨天吃饭碰到,今天到外公家又碰到,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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