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满座皆惊!
包括常浩南在内。
他在重生之前,其实也没专门研究过盟军行动的全过程,因此并不知道那架B2具体是什么来路。
更别提其他人了。
一方面,由于防守方的地面部队长期面对高强度空中压制,因此活动范围往往受到非常大的限制,只能在隐蔽场所附近,对于搜捕跳伞飞行员这种任务来说非常不利。
盟军行动开始以来的大概二十天时间里,几个击落战果的跳伞飞行员最后都是被联军一方的搜救单位给带走了。
另一方面,这个飞行员的军衔,似乎有点太高了……
准将,按照原则来说应该对应华夏这边的大校。
另外一名军官也脸带笑意地补充道:
傅友全把文件夹合起来,放到桌上,摇了摇头:
总之在美军序列里,准将基本已经是脱离一线指挥岗位的高级军官了。
众人也纷纷反应过来。
“……”
“敌后营救飞行员本来就是难度很大的任务。”
毕竟,飞行员再怎么重要,也不能葫芦娃救爷爷。
被突然点到名字的常浩南一个激灵:
“总参会议,我毕竟不是总参人员……”
七个字,让在座二十多位将军几乎全都绷不住了。
盟军行动之所以会走到如今这个死胡同里,主要还是因为美方自己作死,以及一连串的巧合。
但实际上不能这么算。
刚才说话的那名军官摇摇头:
常浩南倒也没有迫不及待地开口,而是先看了看周围,假装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尤其是又专门看了眼丁高恒,确定后者也是一样的意思:
“那……我斗胆说两句……”
首位上的张老摆了摆手:
“诶,内部讨论,百无禁忌,再说也不差你发言的那点时间嘛。”
“说起这个。”
“就算那时候常浩南同志开发出的设备和技术都在,或者哪怕又升级过,难不成还能再碰巧击落一架B2,再抓一个飞行员不成?”
局面似乎在顷刻之间豁然开朗。
“……”
“不光是这样,我估计,想要审判这个马洛特准将的国家,恐怕不会只有一个……”
“但参考去年发生在意大利的卡瓦莱塞缆车惨案,肯定也会给美方施加压力,很可能会提议在北约框架内进行军事审判,总之,现在的条件,确实比较有利于停火,能成功中止盟军行动的概率不低。”
傅友全一边拿起杯子喝水一边点点头,还朝他投过来一个鼓励的眼神。
“专门派出一名这么高军衔的指挥官担任飞行员,只有可能是出于保密需要,低级别军官很可能没有权限得知任务的真实目的。”
即便在座的绝大部分人都相信,针对GPS的干扰是被常浩南故意设定成那样的,但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再送过去几个就成小丑了。
用一个准将换停战,也算是给美方找到了一个台阶(虽然还是有点丢人)。
例如,规模大致相当于航空兵师的飞行联队,联队长的军衔只是上校而已。
常浩南听罢这段分析,微微点头。
“噗——”
而且,美军那边的军官配置级别相应较低。
“看来,对方发动这次空袭的原本目标,果然跟咱们之前猜测的一样。”
“美军的航空队,几乎相当于咱们的军区空军,尤其这个第8航空队,还是個纯战略轰炸机部队,隶属于空军全球打击司令部,属于核威慑的第一序列,在冷战最高峰时期,这支部队会24小时维持一定数量的轰炸机处于巡逻状态,以免被第一轮核打击消灭在地面。”
“咳咳——”
最高级别的校官,跟最低级别的将官,意义还是不能完全画等号的。
虽说是百无禁忌,但你这也过于没禁忌了一点……
在吃了大亏的几个欧洲国家看来,此人显然也是罪魁祸首,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这么揭过去了。
“也就是说,欧洲方面为了本国民意,甚至有可能抛开美国人,单独进行引渡谈判?”
“那这样一来……我们刚才讨论的条件,岂不是就达成了?”
在一片相对乐观的意见之中,刚刚看过情报文件原文的张老和傅友全却并没有表现得特别轻松。
虚空造牌嘛,谁不会呢。
航空母舰和巡洋舰这样的一类舰,舰长的军衔也只是上校而已。
“同志们,不要把目光完全放在美国人那边。”
“针对这次盟军行动,总参专门成立了一个参谋小组,研究联军方面的空军,以及特种部队应用战法,总的来说,之前几次营救之所以全都成功,主要还是因为防空导弹的射程比较远,飞机被击落的位置都在城市以外,飞行员定位和搜索比较容易。”
亲自驾驶轰炸机越过半个地球去执行轰炸任务,属实有些出人意料。
“但这次,虽然不知道飞机具体是在哪里命中,但坠毁在城郊,说明飞行员大概率是在城区上空跳伞,很可能落在人员密集且有大量驻军的城市范围内,对于战斗搜救来说,基本上属于无法营救的目标。”
“总之,这样看来,似乎完全不需要我们出手了?”
这种场合下,该有的态度还是得端正起来的。
包括常浩南,也觉得事情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这个条件,对于美方来说,实际上不难接受,但是,俘虏作为筹码的使用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在盟军行动结束以后,等再过两年这次的风波平息下来,他们卷土重来的话,又该怎么办?”
“那应该不至于。”
刘尧顺本来都已经把帽子戴上了,现在又摘掉放了回去:
再者说马洛特这张牌还不是虚空生造的,而是美国人自己送过去的……
“当然不是光我们自己派……”
一阵沉默。
不论是被动搜索雷达也好,还是GPS定向干扰设备也好,都只是起到了一个“催化剂”的作用。
“那就派人过去嘛……”
傅友全看向自从之前介绍完GPS干扰原理之后就一直处在隐身状态的常浩南:
“浩南同志,好像之前都没说过话?”
用重要俘虏作为交换筹码的思路肯定是没错的,但操作起来恐怕不会和想象中一样顺利。
果然,片刻时间过后,张老轻轻咳嗽了两声:
刘尧顺没有继续在前面的问题上纠结,而是回到了一开始的核心话题上:
“不管如何,这个准将的牌面肯定是够了,等会在媒体上公开露个面,再威胁一下要以战犯名义审判他,到时候美方哪怕只是为了安抚国内的民意,也得付出代价把人给换回来!”
“这样一支部队的指挥官被俘,不仅仅对于盟军行动,而且对于整个美军来说,都绝对属于一次重大损失,很难想象,美军竟然没有对这名飞行员进行营救。”
“这……”
傅友全拿起情报文件,粗略看了几眼:
所以,如果真如张老所言,过两年再复刻一次盟军行动的话,几乎不可能再得到一样的结果。
这个问题,让现场的气氛重新归于了冷静。
常浩南也意识到自己确实有点一鸣惊人,于是赶紧找补:
“我的意思是,既然当初美国人打的是人牌,那不妨将计就计,只要盟军行动能在名义上结束,我们就可以在安理会提议,以维和的名义,由五大善……五大常任理事国共同派出维和军事单位,进驻到巴尔干地区,以防再次出现人危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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