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成螺旋状,所以一眼看不出这地下室具体有多深。
黎炙从客厅拿来了两盏煤油灯,之后他打头阵下了楼梯,封错走留在最后面。
舒梨走在黎炙的身后,黎炙也有意无意的给她照明附近,让她可以仔细的观察地下室的构造。
地下室大约在两米左右,或许要更高一点。可以正常行走,两边也都镶嵌着可以点燃的灯柱。
只是因为在不确定氧气是否充足的情况下,四人并没有着急点燃,而是暂时依赖着手中的煤油灯继续前行。
走过了大约三四米长的阴暗走廊之后,拐角之后是一左一右对照着的两间房间。
从外表上看去,两扇房门都是用上好的木头打造的,门上面还特意开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孔洞,从外面就可以打开。
黎炙封错做好了心理准备,两人一左一右一起打开了孔洞上的小门,朝里面看了进去。
狭窄的视线范围,微弱的光线,自己勉强看清楚的屋内一角,仅此就足以让他们心惊。
黎炙的脸色以一种很快的速度凝结住,他的眼神,表情以及他的肢体语言,无一不在诉说着他被恶心到了。
舒梨看着他跑到了更里面的角落,弯腰呕吐了起来。再看一旁的封错,在比黎炙多坚持了两三秒之后也是一样的反应。
留下舒梨和孟小姐对视了一眼,眼中似乎不约而同的叙说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
其实想也想得到,这个副本即便是不同时间的两个副本。
但是对于封错而言,这应该也不是他第一次经历副本,更不要说还有一个身经百战的黎炙。
但就连他们都被恶心成了这样,那里面是什么场景舒梨还真的是想像不了一点。
于是她靠在一边的墙上,一边望着那两个人,给足了他们自我缓解的时间。
孟小姐也是一样的反应,只是她的鼻子微皱,然后用力的嗅闻了两下。
“奇怪?”孟小姐皱了皱眉头,又是两三下用力的呼吸:“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怪味道?”
“有吗?”舒梨也轻轻动了一下鼻子,但除了地下室空气不流通的阴冷潮湿的味道,她还真没闻出来有什么。
“很奇怪。”孟小姐一边说着,一边用她的鼻子寻找着气味的来源。
舒梨的目光锁定在她身上,看着她朝着最里面的墙壁越走越近。
“别过来。”虚弱无比的声音响起,不知是黎炙还是封错,他们生怕孟小姐踩到呕吐物,于是赶紧拦住了孟小姐继续前进的步伐。
但孟小姐浑不在意,继续朝着前方走了过去。
然后就在三个人目光的注视下,孟小姐的手穿透了那个墙壁,整个人瞬间被吸了进去。
黎炙封错明明近在咫尺,也是瞬间伸出去的两只手,却都连孟小姐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抓到。
而且就在他们也想直接闯进墙壁的时候,撞到的却是坚硬无比的石头。
“你们刚才碰了什么?”封错的口吻带着质问,十分不善:“为什么她突然就走了过来,为什么她能够进墙壁,你怎么不跟过来,不跟上去?”
“你是在怀疑我吗?”舒梨挑眉,决定忍他一次。
“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是孟小姐说这里面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像是臭味儿又像不是,于是就闻着味道走了过去。”
“什么味道?”两人齐声问道。
“不知道,我没有闻到。”舒梨松了松肩说:“事实上在这个地下室里除了阴冷潮湿的霉味儿,也就是你俩呕的这股酸水味儿,我并没有闻到什么其他的味道。”
两人被这样奚落,都脸色一僵。
封错试图为自己挽尊:“你知道什么?看到里面情况的不是你,是你你也怕。”
“哦,所以你是害怕了。”舒梨反问。
封错:“我没有……”
舒梨没有继续和他计较,她打量着四周,心里一个猜测,逐渐成型。
她看着两人,开口问:“房间里是尸体?”
“你怎么知道?”封错有些震惊。
“不然呢?”黎炙叹了口气:“还有什么东西能引起我们这么大的反应呢?”
他转头看舒梨,似乎是因为孟小姐意外离开,他反而缓过来了。
不过,别管是因为惊吓还是什么其他的,反正是能好好聊天了。
“不仅仅是尸体那么简单。我怀疑我们的猜测准确率应该能达到60%。”
“什么猜测?”封错听的云里雾里。
“死而复生的是荣歌不错,但她应该并不是因为父亲想要治好她的病。而是为了救他自己。”
“所以里面的是成年男人的尸体?舒梨于轻声问。
“是的,很多。”黎炙的语气有些沉重。似乎还不能从刚刚的那一眼里回过神来。
明明视野范围受限,明明光线也是可见度很低,但那一眼他仍旧看到了,堆满了房间的白色枯骨。
看样子应该是老庄园主为达自己的目的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试验,直到彻底成功。
“但如果成功了,为什么他还是会死?而活下来的人却是荣歌呢?”
“不是,等等!你们是找到了什么线索?为什么快我这么多步?”
“现在没空给你答疑解惑。”黎炙打断封错,继续说道:“应该是他经过试验后,得知血脉越亲近的人才越有可能成功。于是挑选了一个合适的日子,让荣歌作为自己的祭品。”
“对得上,荣歌的那个噩梦。”舒梨补充道。
“是的,我也这么想。”但黎炙有些踌躇:“但是当晚应该发生了一些意外,于是被打断了献祭过程,所以献祭与被献祭的对象应该调换了位置。”
“你们是说一个父亲为了自己的健康选择献祭他的女儿?”封错不敢置信的问。
舒梨再次被打断思路,下意识看了他一眼,又转向黎炙,问:“他以前是这个性格吗?”
没说出口的是一句:傻得有点儿过头。
黎炙还没回答,封错就因为舒梨的话,更加疑惑了。
“什么叫我以前?你认识我以前?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唉……”黎炙一边摇头,一边回答舒梨的问题:“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就是这样没错。”
“尽管主张并坚持招收他入队的人不是我,但我仍旧时常会因为自己投了赞同票而感到无比的后悔。”
黎炙在这边扼腕不已。
而副本之外,在接收到日程提醒的时候,变化巨大的那个人,脸色十分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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