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惊愕:“在京城?”
龙池安温柔颔首:“嗯,具体还待查,有消息我会通知你。”
京城之大,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寻到的。
但比起要在全国各州仿若大海捞针一般地寻,如今的情况已然不错。
再则她与傅辞翊已经和离,目前的线索可谓来得颇为及时。
“谢谢你!”颜芙凝道谢。
其实查到身世又如何,他们不要她的,即便寻到了他们,又能如何?
当然若能知道这身体的来处,也算对她占用严芙凝的身体有个了交代。
来人敛去探究目光:“尸首位于隐蔽之地,今日有洒扫太监嗅到异味,这才发现。旁的我不能再多说,还请诸位见谅!”
颜芙凝蹙眉扶额:“我说你们一个是长公主府的郡主,一个是将军府的小姐,如此吵架合适么?”
她推了庞高卓一把。
而此刻见她们吵得不可开交,他们面面相觑,简直刷新了他们的认知。
龙池安瞧见颜芙凝的眼神,侧头示意石漾漾。
心头不由得一顿,这是某人能干的事么?
他有何冤仇要动手?
龙池安不知如何接话。
来人只道:“所有翰林皆有嫌疑。”
来人摇首:“不能。”
石漾漾拔高嗓门:“合适。”
“今日已经初十,缘何不早发现?”傅辞翊平静得很。
陆问风走到颜芙凝跟前,想说什么,出口的话愣是变成:“芙凝,你看出了这档子事,午饭我是蹭不到了,你看晚饭我能来蹭么?”
说话时,偷摸瞅一眼某人倨傲的背影。
来人拱手:“回两位大人,翰林院发生命案,皇上命所有翰林即刻前往翰林院。”
初七发生命案,初八初九两日,在翰林院当值官员没有闻到异味,那是因为地址确实隐蔽。
龙池安亦开口:“是今日发生的命案,还是?”
庞安梦笑了:“说句大不敬的话,谁人不知池郡王身体不好,身体不好如何照顾娇滴滴的娘子?对吧,池郡王?”
翰林院内最隐蔽之地,便是皇帝存放秘密诏书的地方。
龙池安与颜芙凝连忙出了包间。
“抱歉,舍妹无状。”
两人异口同声:“就吵。”
石漾漾拿帕子佯装擦拭眼角并不存在的泪。
庞安梦当即抓了石漾漾的胳膊去包间吵架去了。
颜芙凝瞥了眼傅辞翊,迅速收回目光。
今日芙凝的酒楼开业,他身为辞翊与芙凝的好友,无论如何都要尽最大可能撮合他们。
“我哥可是堂堂儒将!”庞安梦撸起袖管,“你敢这么说我哥,信不信我的拳头不吃素?”
颜芙凝察觉他的眼神,仿若在说初七这日告假,又是初七这日出的人命案,如此巧合下,反而嫌疑最大。
“确实如此。”庞高卓也道。
陆问风想了想,道:“初七这日傅大人告假,正是我帮他告的假,如此他可以洗脱嫌疑了吧?”
倘若他真要动手,也得是针对她,还有严家与傅家二房的人。
龙池安道:“委实抱歉,她们素来不对付。”
但如今天气一日比一日热,经过两三日的变化,尸身散发异味能被闻到。
傅辞翊侧头望了一眼颜芙凝,见她没回看他,遂抬步而行。
所谓翰林,便是翰林院属官的统称。
“两位大人,请吧!”
来人对着傅辞翊与陆问风抬手。
颜芙凝跟着笑:“这倒也是。”
石漾漾捏紧了帕子,气得小脸鼓起:“说句不好听的真话,你哥那是莽夫!”
那地方平素无人去。
庞高卓问来人:“既是命案,你来寻傅大人陆大人,意思是他们有嫌疑?”
原想自家小掌柜能认识如此名门贵女,真是了不起。
此话一出,酒楼内倏然静下。
看来他不得不进宫了。
陆问风颔首,去追傅辞翊的脚步。
另一边,傅辞翊与陆问风进了宫,直奔翰林院。
石漾漾没想到庞安梦如此不要脸,话题分明在说饮酒,竟急转至介绍自个兄长了。
届时,他再将辞翊带来。
石漾漾会意上前:“芙凝,你们酒楼有哪些菜?”
辞翊这厮,沉闷清冷话又少,他若不给他争取机会,这对夫妻真要成陌路人了。
庞安梦拉着自个兄长也上前来:“有个开酒楼的朋友就是好,我与我哥擅饮酒,今后必会时常光顾。芙凝,你觉得我哥如何?”
起码制造他们在一起的机会。
跟着石漾漾的婢女立时准备对付庞安梦。
如此说来,他也有嫌疑。
颜芙凝不动声色地后退两步,与人保持距离,含笑道:“安梦身手好,力气大,不妨事的。”
故而今日被发现。
就在他准备抬步过去时,有人急匆匆赶来,高声道:“速请傅大人陆大人回翰林院!”
两人此举,惹得酒楼内众厨子与伙计惊愕不已。
陆问风正往嘴里塞点心,听到此话,口齿有些不清地问:“今日休沐,让我们去翰林院作甚?”
至于来人,大抵是京兆府亦或刑部的人。
探究的目光看向傅辞翊。
“我好怕哦。”
龙池安笑意温润:“与我客气什么?你能在京城开酒楼,今后我便能时常吃到你做的药膳了。”
闻此言,傅辞翊大抵有了个猜测。
颜芙凝见状,劝和:“给我个面子,莫吵。”
庞高卓被她推得趔趄,好在及时站稳,不至于撞倒了颜芙凝。
“青山镇刘记酒楼的招牌菜都有,你哥吃过的,今日你也尝尝。”颜芙凝指着墙壁上挂着的菜名水牌介绍。
来人回道:“回池郡王,不是今日之事,经仵作检查,案发在初七白天。”
颜芙凝无奈,只好让彩玉去看着她们。
颜芙凝颔首:“好,定要平安过来。”
她也不甘示弱,走到颜芙凝另一侧:“芙凝娇滴滴的,还是与我哥相配,我哥为人可温柔了。”
庞安梦使劲拍拍自个兄长的胸膛,骄傲又道:“我哥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身体棒得很。”
厅堂内,负手立着的傅辞翊见他们有说有笑,本就冷沉的俊脸上愈发阴霾密布。
他们到时,翰林院已有不少人。
不光有翰林院与京兆府的官员,就连蔡丞相与颜国公也在。
听得蔡丞相道:“傅大人初七告假,他头一个可洗脱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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