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桉的话说完,孟砚舟那质问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任桉也没有管他,只转身就走。
孟砚舟抿了抿嘴唇后,跟在了她的身后。
两人就这样前后脚回到了家中。
老任对两人的关系依旧捉摸不透,但孟砚舟在场,他也不敢多问任桉什么。
早餐放在了桌上,孟砚舟却没有吃,只直接往任桉的房间走。
他知道,任桉的一个念旧和重感情的人,所以很多旧照片也还保留着。
但孟砚舟翻遍了两本相册,还是没有找到他想要的那张毕业照。
他不死心,又开始翻书架上的其他东西。
其实现在东西都有留底,他现在让人去查,照样可以查到他想要的那张照片的。
但他就是想要此时此刻看到。
而且任桉藏得越深,他就越是想要找了。
任桉吃完早餐回来时,一眼便看见了自己被他翻得乱七八糟的书柜。
她先是一愣,然后用力的呼吸了一下后,这才上前,“你要干什么?”
“照片呢?”孟砚舟也不隐瞒,直接问。
“什么照片?”
“你的高中毕业照。”
“没有。”
“你说什么?”
“没有,被我弄丢了。”
“不可能。”孟砚舟却是说道,“你连小学毕业照都还能保存着,能丢了高中的?”
“信不信由你。”
任桉的话说着,已经动手将被他弄乱的东西重新摆了上去。
孟砚舟就站在旁边看着她。
他原本是想要发脾气的。
但在想起她刚才说的话后,又生生将自己那想说的话压了下去,就连那握着拳头的手都松开了。
最后,他直接转身出去。
任桉还是站在房间中。
等到他的脚步声走远了后,她才慢慢停下动作,再坐在了椅子上。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新的消息提醒。
“任桉,我是于惠雯。”
……
夜幕降临。
于惠雯给任桉打了无数个电话,最后甚至连江全都给她打了电话。
“任桉,是我。”他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你人到哪儿了?我们可都在等着你呢。”
任桉抿了抿嘴唇,“我不过去了,你们自己……”
“任桉,你不会还在介怀当年的事情吧?”他又说道,“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大家也都是同学,不如就借此机会,好好在一起说开了如何?”
话说着,他也轻笑了一声,“你也知道,我跟雯雯结婚了,你今天要是不来,有些事情我可真解释不清楚了。”
任桉闭了闭眼睛,终于还是回答,“行吧,我现在就过去。”
话说完,她也挂断了电话。
孟砚舟还没有回来。
她也没有等他,只自己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她回来地匆忙,行李什么的根本没有带,所以她只能穿上留在家里的旧衣服,又涂了个口红,让自己的气色看上去能好一些。
老任今天一天都没有出门。
此时看见任桉收拾整齐的样子,他立即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参加个聚会。”
“什么聚会?那孟总呢?他怎么来了又走了?”
“我不知道。”
“不是,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他不是为你来的吗?他还说要跟你……”
“结婚的事情您就当没有听见吧。”任桉将他话打断。
老任的眼睛瞪大,“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她说道,“还有,孟砚舟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不能当真。”
话说完,任桉便直接走了出去。
出租车穿过几条城市热闹的街道,最后在一家酒楼门前停下。
任桉本来就迟到了的。
所以当她推开包厢,里面的人齐刷刷看向自己的时候,也是她预料中的场景。
“抱歉,我迟到了。”她说道。
无人回答。
因为所有人都在打量着她,那考究和审视的目光,让任桉突然想起了八年前。
“任桉来了?”
最后,是于惠雯率先开口,说道,“快坐吧,我们都等了你好久了。”
“是啊。”旁边立即有人附和,“今天惠雯说你要来的时候我们还都不相信,毕竟当初你毕业后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们还都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见到你了呢。”
“不管怎么样,迟到了可得罚酒。”
话说着,已经有人将她面前的酒杯满上。
任桉看了一眼后,直接说道,“抱歉,我今天身体不适,不能喝酒,就以茶代酒吧。”
话说着,任桉已经端起了茶杯,一饮而尽。
那自然大方的样子倒是让人挑不出什么过错,只是于惠雯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她身边的江全也开口,“惠雯说你结婚了?不是说今晚会一起带过来吗?怎么只有你自己一个人?”
“他有事。”
“有什么事啊?”于惠雯笑盈盈的问,“你老公也真是,早上明明还答应的好好的,竟然就这么爽约了?”
任桉看着她,说道,“他真的有事。”
她的语气听上去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但现场的气氛却突然变得僵硬了起来。
于惠雯也慢慢沉下了眼睛。
旁边的唐柔见着,立即说道,“没关系,反正今晚都是我们老同学聚会,不带家属也更好。话说任桉,你现在是在哪里工作?”
“我没有工作。”
她的话音落下,唐柔的眼睛顿时瞪大,“没有工作吗?那你做什么?家庭主妇?”
“怎么?你看不起家庭主妇?”于惠雯却说道。
唐柔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而且你哪能算是家庭主妇啊?这家务有保姆,孩子有育儿嫂带,你就负责貌美如花而已。”
唐柔的话说完,于惠雯这才高兴了,也顺势问任桉,“你老公是做什么的?”
“他……普通员工。”
她的话说完,于惠雯便直接笑了出来。
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笑过于嚣张,不符合自己现在的人设。
于是她又往回收了收,再说道,“那他是哪里人?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相亲。”
“哦……”
任桉的回答平平无奇,态度却又不卑不亢,让人不免恼怒。
这时,于惠雯身边的人倒是开口了,“见你来了,那关于我们当年的事……该说清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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