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宫。
练功房。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了一会。
顾湘竹感觉自己十七年前就不应该来皇宫,不来皇宫就不会有这么一个便宜儿子。
本以为成了魔教圣女,就能一辈子远离臭男人了。
入宫之后,甚至赵焕也被她唬得只能远观。
却不曾想,该有的不该有的身体接触,全被这个小年轻揩走了。
沐足?
一想到这种场景,顾湘竹就感觉脑瓜子嗡嗡的。
我只是想尽快投身炼丹霸业。
我有什么错?
我也是有底线的!
这小子真是混账至极!
“好!”
顾湘竹点了点头:“辛苦辞儿了!”
罢了!
只是一炷香的时间。
现在主要防的是赵焕横插一脚。
除非极端情况,“慈母”这张感情牌必须牢牢攥在自己手里。
赵辞欣然点头:“母妃才辛苦!您且回房间稍事歇息,孩儿这就调试温水与药材。”
说罢,便快步离开练功房。
顾湘竹站在原地,身体僵了好一会儿,才咬了咬牙,回到了自己房间。
为了魔教!
我真是操碎了心!
但为了炼酒工艺……
一想到炼酒工艺,她心中就烦躁得不行。
从听李姝汇报消息的那一刻,她就想把这工艺攥在自己手中,却一拖再拖直到现在。
虽然每次推迟的理由都合情合理。
但她还是感觉有些不对。
再等这一次。
若还出变故,那就真的不合理了。
“哎!”
顾湘竹坐在软椅上,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感觉有些无处安放自己的双脚。
一个人卧底在赵氏皇室里,有时候还真的挺无助的。
过了约莫一刻钟。
一个挺拔的身影端着木盆进来了。
顾湘竹下意识将双脚向后缩了一下,脸上笑容倒是颇为淡定:“辞儿来了。”
“嗯!”
赵辞笑了笑,把水盆放在她脚前,抬起胳膊擦了擦鬓角的汗水,笑道:“这药材处理得有点麻烦,所以耽误得时间久了些。”
顾湘竹心中微微有些戒备,不过闻到水蒸气裹挟起来的草药味,心中戒备悄然消散。
这几味药材,的确是舒筋活络的。
配比和年份都很正统。
看来这个小子的确用了心思,而不是别有不敬之想法。
“母妃?”
“啊?”
“您抬一下脚,孩儿为您除靴!”
“啊?”
顾湘竹心头一紧,双脚下意识向后缩了一下。
赵辞心中冷哼,小娘皮现在知道怕了?刚才想着害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
【顾湘竹的当前愿望】:不想洗……
不想洗你大爷!
赵辞直接选择了无视这条愿望,有些愧疚地叹道:“母妃一定是太累了,您不用抬,孩儿自己……”
说着,一双手就伸向顾湘竹的脚踝。
“不用,我来!”
顾湘竹吓了一跳,再也不敢缩,飞快自己把鞋踢掉,不想跟赵辞有更多纠缠,只想尽快洗完了事,便也想自己除去白袜。
却不曾想,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落入温热之中。
这双手……
“母妃歇着便是!”
“……”
顾湘竹身体微僵,只想一掌把赵辞拍晕,可惜拍不得。
可眼前这一幕,实在让她不愿直视。
但若闭上眼睛别过头去,倒显得自己不正常了。
只能强撑出淡定的神情,就这么用古井无波的眼神看着赵辞帮自己除袜。
过程中,他不免碰到她白皙的脚踝。
温热的触感,让她羞耻心几欲爆棚。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作为魔教圣女,居然有天会被逼到如此窘迫的地步。
赵辞一脸认真地说道:“母妃,您足部跟小腿都有些僵硬,一定是累坏了。”
顾湘竹:“……”
僵硬是累的么?
我就问你,是累的么?
她扯出温柔的笑容:“那就辛苦辞儿了。”
乍一听没什么大问题。
可赵辞已经用炼神炉淬炼元神半个月,而且是用郁心焰淬炼的,五感敏锐了不止一倍,他分明听到了这声音有些颤抖。
嘿!
看来这凌辱符果然有用!
不过这魔教娘们到底多大?
为什么皮肤这么光滑?
还有这……
虽说身材高挑,但终究不能跟男子比,至少这一对放在自己手上,视觉效果上还是娇小的。
冰肌玉骨,触感极佳。
他笑了笑,便拖着它们浸入水中。
“母妃,这里是涌泉……”
“为娘都懂,你就不用讲解了。”
“哦!倒也不是为您讲解,主要是孩儿第一次为人沐足,总怕自己忘了,所以说这些,是为了自己不出错漏,您权当孩儿自言自语便是!”
“……”
“这里是涌泉穴,用真气刺激可以消除倦怠感,温经散寒,降压助眠,您最近累坏了,孩儿帮您好好摁摁。”
“嗯哼~~”
“这一串为太冲太白太虚……”
“嗯哼~~”
“还有这里是足三里,效果……”
“啊?小腿也按啊?”
顾湘竹忍不住问道。
赵辞一脸严肃:“那是自然!浑身经络是一体的,哪有只按一个地方的道理?母妃你放轻松就好,孩儿的皇极真气颇为精纯,最适合消除隐疾固本培元。”
说着,便紧贴着她的肌肤,从脚踝顺着朝上划去。
顾湘竹:“……”
良久良久。
终于结束了。
顾湘竹双手撑着椅沿,勉强才能坐稳。
赵辞一脸惊疑:“母妃!孩儿怎么感觉按完之后,您更累了?”
顾湘竹:“???”
为什么更累了?
你说为什么更累了!
她神情淡然:“没有!效果很不错,辛苦辞儿了。”
赵辞:“母妃我帮您擦……”
“不用!”
顾湘竹直接鼓荡起真气,直接将药液蒸干,随后飞快穿上鞋袜站起身来:“走吧!去十王府!”
赵辞:“……”
速度还真快!
虽然顾湘竹表现得很正常,但他确定这娘们内心一定是崩溃的。
当然。
自己这波很可能要遭大重。
但这娘们潜入宫中十七年,必定是个人物,几乎不可能因为个人情绪耽误大事。
反正暴露那一天,自己指定会受欺负。
干脆能多侵略就多侵略一点。
心里也能舒坦点。
有一说一。
还真挺好玩。
暴风雨爱咋猛烈咋猛烈。
反正我已经满足下贱的欲望了。
顾湘竹站在门口:“辞儿?”
“来了!”
赵辞知道若是再拖下去,自己必然提前遭重,便快步跟了上去。
顾湘竹见他脸有异色,眼底闪过一丝惊疑,却还是轻声问道:“还有别的事情么?”
“孩儿自然是没有想法的。”
赵辞脸上略带愁容:“其实父皇今天给孩儿传音了,说这炼酒工艺还有一个很大的隐患,让我解决之前暂时不要交给母妃。”
眼见顾湘竹脸色一黑。
他自然而然地补充道:“但母妃慧眼如炬,定能一眼看出不妥,事后孩儿跟父皇解释一下就行。”
“甚好!”
顾湘竹这才神色稍缓,满意地笑了笑,带着赵辞上了出宫的马车。
马车辘辘前行。
不疾不徐地朝宫外驶出。
马车每前进一尺,顾湘竹心中戾气便纾解一分。
赵辞心中也大骂不已。
老登你可真沉得住气啊!
你要是再不来。
炼酒工艺就归这个魔教老娘们了啊!
就在这时!
“吁!”
马车停下了。
顾湘竹顿时面色微变,沉声问道:“为何停下?”
驾车太监低声道:“娘娘!陛下来了!”
顾湘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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