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女朋友闹自杀,却诬陷她谋杀!而你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却视若无睹,任由谣言飞起,甚至将她逼到已经决心破产的地步!”
自从舒澜认识艾瑞克。
这还是第一次听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的。
许彦洲也不是弱鸡。
他回敬的眼神,简直十足的威压,都快能毁天灭地了!
“艾瑞克,我们夫妻三年,认识十年,你以为,我不够了解舒澜的能力和性格?这件事,她完全可以独立解决掉!”
哈!
舒澜无声的笑了。
看看,不爱就是不爱。
人家白晓月随随便便出一点小事,哪怕是自己作的,他都会急三火四的想办法解决,生怕她受到一丁半点的舆论伤害。
可轮到她,许彦洲轻描淡写的一句他了解她,她可以独立解决所有的问题,就算关心了!
这样的关心,还能再廉价敷衍一点吗?
“了解?许彦洲!许总!你就算再了解,却也要清楚,舒律师说到底,是一个女人!”
艾瑞克没做更多的针锋相对。
他说完就走,和许彦洲擦肩而过的瞬间,空气里忽然弥漫起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女医生惊呼,“啊!!来人,快来人,杀人了!快来人啊!”
点滴里的神经舒缓药物起了作用。
舒澜想要挣扎着睁开眼,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耳边嘈乱的嗡鸣声,让她脑袋一晕,人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空气里有淡淡的薰衣草香薰的味道,湿润的环境,让身体不适感明显缓解了一些。
“咳咳咳……好渴……”舒澜撑着软绵绵的床垫起身。
她才动了一下,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喉咙干得让她又是一阵烦躁。
“鲜榨果汁,红富士,你喜欢的,慢点喝。”一杯子,递到舒澜干燥起皮的唇边。
男人声音很悦耳,不会过分温柔,却也不会给人公事公办的感觉。
甚至连音量都会配合环境,调节的非常适中。
“艾瑞克,谢谢。”她还有点迷糊的接过水杯。
而下一秒,那杯鲜榨果汁直接被砸在了床头柜上。
果汁飞溅而出,弄了她一胳膊黏黏糊糊的。
“舒澜,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居然一时一刻都不能缺了男人!艾瑞克?呵呵……这是第几个了?第三个?”许彦洲阴恻恻的语气,拔地而起。
舒澜愣怔了一瞬,才借着室内微弱的光线,看清陪在床边的男人是谁。
她心情一下子就很不好了,“许彦洲,你在我病房里做什么?艾瑞克呢?”
闹了一出“自杀”乌龙后。
舒澜表示,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这扫把星一样的狗男人!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要和他莫名其妙的牵扯上,就一定会背运连连!
“你的新欢用手术刀捅了我一下后,被警察带走了。”
许彦洲没穿西服外套,只有一件一看就是新换过的黑色衬衫。
领口往下三四颗扣子没有系上。
医用绷带在里面若隐若现。
“距离心脏只有一厘米,若不是我反应及时,就未必是皮外伤,而是一具尸体了!”
他死死盯着她,试图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一丝紧张和怜惜。
最后,舒澜沉默了几分钟,噗嗤一笑,“多少钱?我替艾瑞克赔给你。”
“舒澜!”
许彦洲总能被她三言两语气的,想原地爆炸!
舒澜耸耸肩,“艾瑞克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替他赔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许总,报个价吧,咱们别纠缠,我不喜欢和畜生待在一起!”
“舒澜,你骂我畜生,可你却为了一个畜生闹自杀,不觉得好笑吗?”
他冷嘲热讽。
可心里,是有了一点点自信的。
舒澜会为他寻死腻活,这只能说明,她对他,怎么都放不下,也不会真的不爱!
“许彦洲,我要是跟你说,我不是自杀,就是单纯吃错药了,你信吗?”她真是快被自己无语死了。
安眠药的粉末是白色的,维生素的是淡粉色的。
她当时是色盲了,还是眼瞎了?怎么就能把这两种药给吃错了呢?
许彦洲嗤了一声,“舒澜,你觉得我会信吗?”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现在不想和你共处一室,你赶紧走,不然我叫保安了!”
舒澜是真的烦不胜烦。
许彦洲一把抓住她的手,正色道:“京市的舆论我来解决,不过,你必须答应我,半年后,我们宣布继续婚姻,从头开始!”
“你威胁我?”
她目露鄙夷。
他捏着她的下巴,慢慢抚上她病容之下,也依旧艳丽无双的俏脸,“舒澜,现在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破产吗?以你的性格,会甘愿自己三年来的努力,付之一炬吗?嗯?”
舒澜的确不够了解许彦洲这狗男人。
但狗男人却足够了解她!
“那白晓月呢?因为她得了精神病,你就要弃如敝履?还是说,你发现我更适合做你维持门面的妻子,而小白兔则继续做地下情人,让你坐享齐人之福?”
她都要被恶心吐了。
甚至再次想起,在王暖车上的时候,她的那个胡思乱想……
“舒澜,你果然知道白晓月的事!所以这么长时间,你什么都一清二楚,只是故意装傻,对吗?”
许彦洲是咄咄逼人的。
他笼在她身上的阴影,正一寸寸下压,带着强悍的威慑力!
疯狂的怒火,也倾盆而来!!
“真正想要坐享齐人之福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舒澜!你一边装傻充愣,欲擒故纵,一边和外面的野男人勾三搭四,等到我对你痴心一片的时候,你再理所当然的组建一个后宫,对吗?”
许彦洲从小到大,都是一次又一次的看着母亲出轨。
有时候是在车上,有时候干脆跑到卧室去!
被儿子捉奸,被丈夫偶然碰到,她都有恃无恐。
因为,许彦洲的父亲是真的爱她,为了娶她,竟是和整个许氏家族抗衡。
到后来,他们夫妻俩在外面各玩各的。
只是最痛苦的人,莫过于庸庸碌碌、自我放弃了一辈子的许父!
“舒澜,你在我许家,还真是好的没学到,倒是跟我母亲学了一身浪荡的真本事……”
啪!
一耳刮子,恶狠狠招呼在了许彦洲的脸上。
舒澜一愣。
打人的不是她。
而是一个穿着护工服的年轻女孩……(记住本站网址,Www.XS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