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撕裂人

    第十二章撕裂人

    C市的监狱,一身囚服的薛翔被四名荷枪实弹的特警押送,沿着长长的通道缓慢前进,薛翔经过与小雪的谈话,慢慢的走出阴霾,终于要求请来律师为自己辩护,尽管警方没有从薛翔的书店搜查到像样的证据,但薛翔的假证件正好在日本商人事发前后曾经在S市某旅馆有过登记!

    所以警方指控薛翔为杀害日本商人的真凶,而薛翔请来的律师也没有能够为薛翔翻案,薛翔被法院认定为三起谋杀案的凶手,被判处五十年监禁,薛翔显得比较平静,也没有提出上诉,平静的接受法院的最终裁决,这样没有户口没有真实身份的薛翔被送到C市的监狱。

    在入狱的前一天,韩欣蕊带着小雪来看薛翔,看到现在小雪受到韩欣蕊的照顾,薛翔非常的感激,韩欣蕊倒是建议薛翔好好表现争取减刑,薛翔倒是不置可否,也许自己已经失去了灵魂,就算能够减刑又能怎么样,看着薛翔渐渐远去的背影,韩欣蕊拍拍小雪的肩膀:“你还认为他是好人吗?”

    小雪的态度依然坚定:“比起漠视他人生死的达官贵人,他已经算是好人了,起码他不会去杀手无寸铁的百姓,而现在的老百姓却每每死于这个那个‘意外’,有几个‘草根’是死在杀手的手里,真正的杀手是不用刀的。”

    韩欣蕊无语,这个经历太多苦难的小雪,总是能从独到的眼光看待问题,杯具的是自己一时之间居然无从反驳,现在的社会确实存在严重的失衡,才会有小雪父母这类放弃亲生骨肉的问题父母,而这些问题父母又会教出无数问题孩子,最终形成恶性循环,小雪是这样的人吗?

    小雪已经上车,突然韩欣蕊的手机响了,居然是薛翔要单独见自己,韩欣蕊将小雪交给同事照顾,自己找个借口再次返回监狱,等看到薛翔的时候,他正趴在桌子上写着什么,这是一个地址,甚至还有一串没有头绪的文字,打油诗吗?韩欣蕊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不耻下问”:“这是什么?”

    薛翔勾了勾手指,意思是小声耳语,韩欣蕊白了薛翔一眼歪着头将耳朵贴过去,终于听到薛翔的话:“我喜欢你!”

    韩欣蕊俏脸一红,立刻把手里的纸片撕成碎片愤愤离开,狱警看着韩欣蕊离开时的怪异表情,又看看这位薛大少爷:“小子,还想泡警花是吧?”

    薛翔摇摇头:“是警花泡我。”

    其实这一串地址是一个地下贩毒窝点的所在,韩欣蕊也根据记忆帮助破获一宗大案,这是后话,薛翔的话引起狱警们的一阵反感,说实话监狱里什么样的人都有,比薛翔还狂的人多了去了,不过吃够了苦头自然知道什么叫做低调做人了,本来薛翔被分配到新囚区,这里一般都是刚刚进来不久的犯人,而因为薛翔的表现,让狱警们商量准备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最终薛翔的事情被捅到监狱长孔严平那边,孔严平正在审查薛翔的资料,对于狱警们反应的问题也开始认真考虑,狱警们的“考虑”也很有道理,这样的杀手实在不适合同新囚犯一起羁押,一旦出现问题,实在不好交代,于是薛翔被送到119囚室。

    119是中国火警的电话,但监狱里的119一样在监狱中名声鹊起,因为这里面关押着整个监狱最危险的人物,被称为撕裂人的焦辉,焦辉性格暴戾,有着严重的暴力倾向,前女友因为不堪忍受其毒打而提出分手,结果被焦辉生生撕成两半,对待女友尚且如此,仇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所以狱警们都希望看到薛翔的笑话,而薛翔却对这一切还是懵懂无知,狱警将薛翔带进房间对着焦辉交代,让其照顾薛翔等云云,焦辉自然是满口答应,一个囚室里共有四人,等狱警全部离开,囚室里的气氛立刻诡异起来,三双眼睛如同扫描仪似的对着薛翔来回扫描。

    中间的人肌肉隆起,全身到处都是纹身伤口,比薛翔更像是一个杀手,薛翔倒是平静的整理自己的东西,不过对面三个人的言语还是不时进入薛翔的耳朵,诸如屁股太小,皮肤太黑等抱怨,听得薛翔一阵反感,最后还是中间的大汗率先打破僵局,先是介绍一下三人,然后向薛翔介绍这里的规矩!

    介绍的方式十分独特,一个脸盆就直直的砸到薛翔的脸上,焦辉眼睛示意了一下门边的自动饮水机,薛翔犹豫了一下还是为焦辉打满一盆水,焦辉趁薛翔转身打水的时间,向左右的同伴打出一个手势,薛翔被脸盆砸中头部后并没有出血,说明这个小子有些扎手,示意三人一起上!

    等盆放到桌上,左边的人突然一拳打在薛翔的腹部,焦辉趁机一个猛烈的肘击打中薛翔的额头,还没有站定,三个人已经上来猛踢狠打,最后薛翔只能护住头部暗暗忍受,三人打爽了这才罢手,立刻来翻薛翔带来的物品,崭新的衣服全被抢走,当然也“兑换”来一些残次品。

    崭新的洗漱用品也被他们抢掠一空,而收获的只是破旧的毛巾,几乎光秃的牙刷等等,焦辉得意的看着薛翔:“小子,以后机灵点,不要每次都要我们动手,自己拿出来不就行了!”

    说完三人便点着了香烟,自顾自的享受去了,大约半个小时后,狱警才来巡视,走到119的窗户外,看到薛翔还能行动,立刻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继续巡查,薛翔一连遭到几次毒打才熬到晚餐时间,监狱的晚餐是周一至周六送餐,周日才有一次大餐,当然大餐的等级与犯人家庭的经济实力挂钩!

    很可惜现在不是周日,送来的四份晚餐都被三个人接走,等薛翔起来想拿,最后一份已经不知被谁吐上一口浓痰,薛翔一阵恶心只好不吃这东西,只有小便的时候才能进入公共厕所,薛翔按铃顺利找来狱警开门,薛翔迫不及待的进入厕所,发现这厕所内全是摄像头,但已经无法忍耐只好硬着头皮上。

    小解的时候不知被谁狠狠撞了一下,杯具的尿湿自己的裤子,等薛翔回头只能看到大概的背影,终于夜色降临到了洗浴时间,每次洗浴共十二个人,焦辉在监狱里果然有些势力,洗浴时有人给其搓背按摩,反观可怜的薛翔,连毛巾都被人抢走,薛翔愤怒的眼神再次引起“公愤”,浴室内又是一阵踢打,还好浴室内有摄像头,狱警及时介入制止了暴力的升级。

    刚刚入狱不到五个小时,薛翔就来到医务室,可是医生很是惊奇:“小伙子,你的身体很结实嘛,伤的比较轻,会习惯的……”

    擦完药水薛翔回到119,带回来的消炎药水再次被焦辉等人抢走,憋屈不已的薛翔只能靠着床头发呆,焦辉轻蔑的一笑:“小子,淡定一点的好,这里可不是外面!”

    等熬到查完房准备熄灯睡觉,才发现焦辉等几人丝毫没有入睡的意思,等外面的灯光逐渐变暗,只剩下光学扫描器的微光时,焦辉几人才变戏法般从什么地方摸出两台平板电脑,三个猥琐的男人凑在一起观看A片,看到兴奋的时候还不忘给薛翔比出一个中指!

    薛翔这才放下心来,原来这三个怪物的目标不是自己,立刻摊开被褥准备睡觉,可是被褥的味道实在让薛翔无法忍受,只好四下寻找什么堵住鼻子,不料焦辉将刚刚抢走的消炎药水扔给薛翔:“把屁股擦擦!”

    薛翔以为焦辉只是挑逗自己,所以没有理会,谁知焦辉已经不耐烦:“尼玛,聋子是吧,叫你把屁股擦擦,老子要泄泄火!”

    薛翔哪里能够忍受这样的侮辱,立刻站起来怒目而视,虽然没有吃东西,而且鼻青脸肿的造型着实不敢恭维,但凌厉的眼神还是看得焦辉心中一跳,旁边的阿三立刻打圆场,薛翔这才作罢,一夜还算平静,除了焦辉几人的嚎叫以外……

    第二天早上,薛翔又遇到难题,找不到洗漱用品,他们扔来的东西已经发霉,薛翔只能用水凑合“手洗”了事,早餐他们好歹没有捉弄薛翔,只是份量只有一半,这样焦辉隔三差五的毒打薛翔,薛翔一直隐忍,因为薛翔已经不愿意再动手伤人,薛翔很少会什么打架的技巧,弄不好就会出人命,因为身体本能的反应快过大脑的指令!

    刚刚入狱的薛翔不想再次加刑,所以薛翔对于焦辉的虐待一直逆来顺受,以为这样就可以慢慢熬过去,但薛翔孤僻的性格很难与焦辉打成一片,所以半个月后,119牢房的气氛依然是剑拔弩张,这天的深夜,焦辉三人再次策划,准备打晕薛翔轮流泻火!

    而他们却不知道薛翔的真实身份,薛翔虽然寡言少语,但是已经通过种种渠道打听出焦辉的底细,焦辉之所以猖狂就是因为其变态的杀人手段,以及暴戾的性格,焦辉刚刚进入监狱时,也遭到种种虐待,不料当时119的大哥反而被焦辉打成植物人,自此焦辉慢慢在监狱站稳脚跟,无人敢于轻易招惹。

    而119之所以空缺一人,就是因为那个人忍受不了焦辉的种种变态虐待,而割腕自杀,难怪焦辉的女友也不堪忍受,薛翔自然知道自己的处境,时刻提防焦辉的偷袭,尤其是在夜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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