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胳膊抬不起来,玉尘给,二嫂还。”苏玉尘在自家娘的问题上,丝毫不吝啬。
钱肉肉对着家里那些公鸡,说了声抱歉后,满院子抓鸡。
公鸡煽动着翅膀,跳起来逃跑。
他们在前边逃,钱肉肉在后面追。
双方长达一刻钟的较量,谁也不肯先认输。
也不知是哪只鸡跑累了,不想在继续逃亡奔波的命运,卯足了力气将最肥最大的那只一脚踢到钱肉肉面前。
最肥最大的那只公鸡,回头寻找着是谁在背后下的黑手功夫,被钱肉肉握住了翅膀,抓住了命运。
钱肉肉拔着鸡毛道:“这只公鸡真肥。
鸡爪子留给咱娘,咱娘爱吃。”
她先安排好鸡爪子的去处。
“二嫂,刚才这只鸡嗖一下飞到了你跟前儿。
它临死前还为咱们表演一场戏呢。”苏玉尘看的目瞪口呆,眼睛都直了。
表演?
三弟看差了吧?
公鸡们都忙着逃跑,还有闲心表演节目呢?
说来也怪,这只鸡明明跑在最前面,咋突然飞到在后面的追着的她的跟前的?
事情有古怪,很不对劲哦。
钱肉肉没在这个问题上想太多,炖鸡汤才是正事。
她没有多想,但苏玉尘想了。
他拉着马思烟嫩滑的手,指着那群逃跑过的公鸡们,兴奋道:“娘子,刚刚就是他们中的一只鸡,把二嫂炖的那只大公鸡,一脚踢到二嫂跟前来了。”
马思烟微微拧着眉头,望着那群正在休息的公鸡们。
相公从来不会说假话,既然这话从相公嘴里说出来,一定是有一只鸡故意踢飞二嫂处理的那只肥美的大公鸡。
鸡届原来也有下黑手一事,马思烟过去闻所未闻。
她扫视着那只那些大公鸡,哪一只个头也没有二嫂杀死的那只大。
各个看起来不像是操纵一切的幕后黑手啊。
“相公,也许是你看花眼了。”
苏玉尘见自己娘子不相信他的话,不开心的撅着嘴道:“我没有看错,它就是从最前面飞到二嫂那里的。”
此刻最角落里闭目养神,最瘦小的大公鸡心中超级紧张,生怕被马思烟看出破绽。
“那只大公鸡自己有贡献精神,自己飞到二嫂跟前的。”马思烟思来想去,只有这一个可能性。
“娘子,它好棒棒哦。
它不忍心同伴被杀,牺牲了自己来换取同伴的生命。”
成了美食的大公鸡,如果还有命听到这句话,一定会跳起来追着苏玉尘啄反驳:“我才没有那么无私奉献的精神,我是被鸡陷害的、陷害的。”
然而它的生命已然走到尽头,无法为自己辩解。
苏玉尘牵着马思烟的左手,进屋与江清然汇报。
直到他们回了前院,角落里那只最瘦小的大公鸡,才松了一口气。
幸好苏玉尘他们没有发现,万一被识破了,没人喂它粮食吃怎么办?
它才不想成为第二只被炖的公鸡。
“娘、娘,玉尘跟你一个好玩的事情哦。”苏玉尘坐在江清然身边。
胳膊还发沉的江清然耐着性子问:“老三想跟娘讲什么有趣的故事啊?”
“娘、娘,是杀死的那只大公鸡,嗖的一下飞到了二嫂跟前儿。”
啊?
江清然逐句分析着苏玉尘话里的含义。
谁家公鸡会傻到自寻死路送上门让人杀?用脚趾头想可能性不大啊。
“老三说的是真的?”江清然询问马思烟。
“娘,我没看到,相公不会骗人。”马思烟实话实说。
苏玉尘看自家娘也怀疑他,着急道:“娘、娘,玉尘说的都是真的。”
“娘当然相信老三了,娘只是在想那只鸡会杀刀牺牲掉自己的性命,一看就是有机在背后下黑手了。”江清然好奇的穿上鞋子。
她来到后院,把公鸡和母鸡区分来。
她衡量着被分开后自由活动的公鸡们。
那只是干了坏事的公鸡,在江清然面前保持着平常的模样,做一只会演戏的公鸡。
江清然望着公鸡们看了大概半个钟,也没看出谁是罪魁祸首。
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她们家这些鸡中还隐藏着一个很会演戏的高手啊。
那只被杀的大公鸡身材高大,最有可能将它一脚踢飞的,应该和它身材差不多。
她数着跟杀死那只大公鸡个头差不多的,一共有五只。
“老三将它们赶到前院去。”
苏玉尘不懂娘为什么要让他将这五只可疑公鸡赶到前院儿去。
他心存疑虑,听着自家娘的话,把五只大公鸡赶到前院去。
江清然在马思烟的搀扶下往前院走。
突然她回过头看到一只最瘦小的公鸡往她们这边探。
一人一鸡对上视线后,最瘦弱的那只公鸡淡定的看着江清然。
它心里紧张死了,江清然会发现它吗?
想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饭,衣食无忧的生活那么难呢?
是这只鸡吗?
江清然望着转过身去的那只瘦小的公鸡。
它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在接触她的目光后也没有感受到那种紧张的氛围。
是演技太好,还是内心过于强大?无从而知。
她瞥着那只瘦小的公鸡,迈着从容的步伐走来走去。
瞧着自信的模样也不像是能干出来踢飞公鸡的事情吧?
身型和老二媳妇杀死的那只公鸡,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它真的有力气将老二媳妇杀死的那只公鸡踢到老二媳妇跟前儿嘛?她陷入了怀疑中。
“老三媳妇,那只公鸡重点关注一下。”江清然指着那只最瘦弱的公鸡。
“好。”马思烟盯着婆婆说的那只公鸡。
它身材瘦小,不如那只死去的公鸡一半大。
它哪儿来的力气踢飞二嫂杀死的那只公鸡?婆婆是不是猜错了?
前院,苏玉尘追赶着那群用力奔跑的公鸡。
江清然认真盯着它们看,看来看去还是那只最瘦小的公鸡嫌疑大。
“原来我们都被骗了,鸡届们也有它们自己的演技高手啊。
你们看看这群鸡笨笨的,哪里像是会下黑手的?
最不起眼的,往往嫌疑最大。”江清然确定了她的猜测没有错。
“娘是指那只公鸡是?”马思烟还是不大愿意相信。
两只身材等级不一样的公鸡,个头悬殊较大的会是真凶。
“重点关注它,看看它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江清然回屋休息。
被她点名的那只公鸡,蔫巴地躺在地上。
江清然眼睛真毒,它演的多逼真啊。
不管是苏玉尘夫妇俩还是其他公鸡,没有一个识破它的演技,唯独江清然。
人类常常说姜是老的辣,看来这句话没有欺骗它。
它接下来该如何做呢?继续装傻吗?实在不行,它下个蛋吧?
不行,它不能乱了阵脚。
公鸡哪儿有产蛋的?它真若产了蛋,日后如何在鸡届们混?
家里面这群大公鸡,一个个不得笑话死它?
头疼。
江清然作为一届妇女,脑袋那么聪慧干啥?有时候纯笨点儿挺好。
它还继续演戏吧,平时啥样它就啥样。
演它自己的日常生活还不好演吗?
江清然没有确凿的证据前,它坚决不承认自己的罪行。
鸡也是头脑的,它就是鸡届中那个打不死的小强。
“娘,鸡也会演戏吗?”马思烟闻所未闻。
“以前娘也不认为鸡会演戏,但现在看来未必呀。”江清然的直觉告诉她,那只身材弱小的公鸡是真的罪魁祸首。
然而她也没有什么证据拿出来提供证明,毕竟没有亲眼看到。
眼下暂时只是她的推理猜测。
日子长着呢,它早晚会露出马脚。
江清然且看那只弱小的公鸡露出马脚那一天会如何来掩饰它自己。
“娘、娘,玉尘没有说错吧。”苏玉尘插嘴证明着自己没有撒谎。
“是呢,老三是个最诚实的孩子哦。
谁撒谎老三也不会撒谎的。”
得到江清然的信任后,苏玉尘发出傻傻的笑声。
他与马思烟不再打扰江清然休息,而是去厨房帮忙。
“娘子,咱俩真有必要谈一谈了。”苏玉行收拾好鸡毛道。
“咱俩有什么好谈的呀?晚上谈不行吗?没看现在我忙着呢吗?”钱肉肉急眼。
她相公咋一点儿眼力见也没有?
是谈话要紧,还是做饭要紧?
“二嫂先和跟二哥好好谈一谈吧,做饭我和相公来就好。”马思烟劝道。
钱肉肉将铲子递给马思烟道:“行吧,三弟妹你和三弟先帮我忙活一会儿。
我和你二哥谈完正事再来做饭。”
她揪着苏玉行的耳朵回偏房谈事。
“你说你一天天没个要紧事,咱俩有啥好谈的呀?”钱肉肉松开苏玉行的耳朵问。
苏玉行揉着自己被拧痛的耳朵道:“娘子,你不觉得咱俩之间现在出现了鸿沟吗?”
“我知道呀,还不是你没有作为。
你说说你好好的仕途不走,偏去赌博。
你自己毁了自己不说,你还让我在家人面前抬不头。
你还把婆婆气到了棺材里,这些话我都不爱提。”
苏玉行没料到钱肉肉对自己意见这么大。
“我过去是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但我现在不是在努力改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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