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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鸿飞将赵构和南宋小朝廷的俘虏全都丢在了太和殿,也不宣布对他们的处罚,就离开了。
不仅大元帝国的人没人敢过问,赵构等人也跪在那,一动也不敢动。
深夜。
太和殿内,烛火摇曳,光影斑驳,映照出一张张惊惧交加的脸庞。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到极点的沉寂,仿佛连时间的脚步都为之停滞。
赵构与一众南宋的大臣,衣衫凌乱,尘埃满面,跪在这金碧辉煌却又冰冷无情的殿堂之中,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过往繁华的无限追忆,更有对当前处境的深切绝望。
四周,大元帝国的宫廷卫士默默站立,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胜利的自豪,也有对这场历史转折的复杂情感。
无人言语。
只因江鸿飞的威严如同山岳般沉重,压得人心头喘不过气来。他的离开,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宣判,让人猜不透这位刚刚完成大一统的帝王的下一步棋局。
夜,渐渐深沉,太和殿外,月华如水,洒落一地银霜。
殿内,赵构的思绪却如同乱麻,他回想起往日里与群臣共议国是的场景,再对比眼前这般屈辱境地,不禁悲从中来,泪湿衣襟。
赵构不是没有暗自思量,即便身为阶下囚,也不能失了皇家的尊严与气节。
他缓缓抬头,望向那高高在上的龙椅,心中默念:“国虽亡,志不可夺。吾辈虽死,亦要守护这最后的尊严。”
可这个念头刚在赵构脑中出现,就让赵构给掐灭了,因为赵构清楚,这是取死之道。
而人要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直到次日天明时分。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殿内的宁静。
一名宦官手持江鸿飞的圣旨,步入太和殿。
跪在殿下的赵构以及一众南宋俘虏皆是一惊,不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如何影响他们的命运。
宦官展开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赵构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倒行逆施、抗拒我大元大一统、又欲掘黄河害天下,实乃社稷之蛀虫,其罪当诛。然因有韦贤妃、邢贵妃等求情,特赦其死罪,贬为庶民,永住万国城。另,江南凡有参与谋逆、助纣为虐者,皆依律严惩,以儆效尤。而忠良之后,当予旌表,以彰其节。钦此!”
宦官话音落下,太和殿内一片死寂,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显得格外刺耳。
赵构的身躯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如纸,他缓缓抬头,目光空洞地望向那高高在上的龙椅,心中五味杂陈。
昔日身为南宋皇帝的荣耀与尊严,在这一刻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悔恨与凄凉。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好歹是保住了一条狗命。
周围的俘虏们亦是面面相觑,有的面露同情,有的则暗自庆幸自己未曾深陷其中。
韦贤妃与邢贵妃,两位昔日赵构最亲近的人,此刻虽未在场,但她们的名字却如同春风般拂过每个人的心田,带来一丝温暖与慰藉。她们以母仪天下的胸怀,为赵构争取到了一线生机,也让这冰冷的宫殿内多了一份人性的光辉。
“谢主隆恩……”赵构终是开口,声音沙哑而颤抖,他艰难地叩首谢恩,每一下都仿佛重锤般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随后,在侍卫的押解下,他踉跄着走出太和殿,背影显得格外孤独与落寞。
殿外,阳光依旧明媚,却照不进这深宫大院中的每一个角落。
赵构以为,他会被直接押往万国城。
只让赵构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被带到了后宫中!
这让赵构才放下的心,不禁又提到了嗓子眼!
后宫啊!
理论上来说,这可是除了皇帝以外,任何成年男人都不能来的地方。
赵构完全想不通,江鸿飞为什么会让他这个成年男人来到自己的后宫当中。
赵构的脚步在光滑如镜的青石路上显得尤为沉重,每一步都似踏在自己的心弦上,回响着不安与疑惑。四周,轻纱曼舞,花香袭人,这本应是佳人笑语、春意盎然的所在,此刻却笼罩着一层难以言喻的阴霾。
穿过曲折蜿蜒的长廊,赵构的目光不禁被两旁精心雕琢的壁画吸引,每一幅都讲述着往昔帝王与后妃的柔情蜜意,而他却如同误入仙境的凡尘客,格格不入,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终于,在一片金碧辉煌的宫殿前停下,那殿门之上,金龙腾跃,气势恢宏,上书“宋高宗宫”三字,笔走龙蛇,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赵构暗自思量:
“江衍究竟是何用意?”
“宋高宗宫?这里难道是我的住处?”
“不可能。江衍怎么可能在他的后宫中给我置一住处?况且江衍已然下了圣旨,教我万国城安置,又怎会在这里安置我?”
“莫非,江衍将我这阶下囚带至如此私密之地,是欲行那“鸿门宴”之事?”
正当赵构心绪纷乱之际,殿门缓缓开启,一缕柔和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在青石板上,也照进了赵构的心房,带来一丝莫名的温暖。一位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子款步而出,她容颜绝美,眸光流转间似有千言万语,却又静默无言。
赵构觉得这个女子有点眼熟,他迟疑了一下,试探着问:“你是邢秉贞?”
赵构认出来了,这个女子好像是邢秉懿的妹妹邢秉贞。
赵构之所以不太敢确定,是因为当初他见到邢秉贞的时候,邢秉贞才十一岁,还是一个小姑娘。
不想,如今邢秉贞都已经成了大姑娘,而且还进了江鸿飞的后宫。
对此,赵构不用去想,也能猜到原因。
毕竟,邢秉懿入江鸿飞的后宫时,就算是九成五新的,也不是全新的。
邢家为了确保其家族富贵,肯定不能让江鸿飞有这个芥蒂,所以才将邢秉贞送进宫来。
“有权势就是好啊!”
赵构在心中感慨。
让赵构苦笑的是,邢秉贞并没有跟他相认的意思,她只是轻轻抬手,示意赵构入内。
赵构不敢有任何不悦,赶紧装作不认识邢秉贞,立即就踏入宋高宗宫。
只见这里陈设雅致,奇花异草竞相绽放,香气袭人,好一片奢华又不失宁静之地。
赵构偷偷看了一眼四周,心下大惊!
这里面的女人大多都是他宫里的,其中一些是他原来的康王宫中的,像田春罗、姜醉媚;其中一些是他在离开汴梁城后陆续收的女人以及南宋那些人帮他搜罗的美人,像他比较喜爱的永嘉郡夫人张氏、张才人、红霞帔刘氏以及赵构永远的痛才人吴芍芬。
这个吴芍芬,在历史上,可是在后位(包括皇后、皇太后、太皇太后)长达五十五年。
历史上的吴芍芬,先后辅佐了赵构、宋孝宗、宋光宗、宋宁宗四位皇帝。
在整个两宋时期的诸多皇后之中,吴芍芬是少数对政治有较大影响的皇后之一。
吴芍芬十四岁入宫,本来并不突出,甚至都没有被赵构正眼看过。
那一日,在扬州。
赵构本来正准备临幸以姿色著称的红霞帔刘氏。
赵构的裤子都脱了。
刘氏也准备好了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元军打了过来。
赵构吓得当场就萎了,丢下刘氏,边穿裤子、边往外跑。
当时,卫士突然发生兵变,闯进宫内的士兵询问赵构在哪里,吴芍芬急中生智地骗过他们得以免祸。
等卫兵走后,吴芍芬并没有跟其她赵构宫里的女人一样,在侍卫的护送下,慌乱逃窜,她穿上一套戎装,拿出弓箭、长刀装备上,然后抢了一匹灵马去追赵构。
还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吴芍芬追上了赵构。
当时,赵构身边只有两个宦官、几个内侍,君臣几人逃到了河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只小船。
就在赵构君臣想乘坐这只小船过河之际,一群溃兵追了过来,见赵构他们有船,他们红着眼睛非要抢赵构他们的船,赵构等人当时都被吓得缩成鹌鹑状,不知该如何应对。
吴芍芬见了,张弓搭箭,一箭一个,连着射杀了六个溃兵,震慑住了其他溃兵!
吴芍芬大声道:“此乃真天子,你等莫非想要造反?”
吴芍芬的勇武,让溃兵全都不敢上前。
吴芍芬登上船,然后护送赵构过了河,之后一直护送赵构过了长江。
在那之后,吴芍芬不在赵构身边,赵构就不敢睡觉,只有吴芍芬一身戎装的站在赵构的床边,赵构才能安心入睡。
尽管赵构并不愿意承认,但事实上,赵构真的对吴芍芬越来越依赖了。
而且,赵构越来越觉得,同样高大的吴芍芬,跟她母亲韦贤妃有些像。
——别人所不知道的是,之所以吴芍芬一身戎装护卫着赵构,赵构就觉得很安心,就能睡好觉,这除了因为赵构觉得吴芍芬极为忠于他、实力又强在关键时刻能够保护他以外,还有,吴芍芬在他身边时,就让他想到他小时候韦贤妃无微不至地保护他时的场景。
总之,吴芍芬对赵构越来越重要,赵构也越来越喜欢吴芍芬,甚至于,赵构都动过要立吴芍芬为皇后的念头。
可从扬州逃出来了不久,赵构就发现,他废了,根本就无法成为一个男人。
赵构找来了同样逃出来的张氏。
可跟上次张氏还没完全脱光赵构就想提枪上马不同,这次张氏哪怕脱光了,赵构也没有任何反应。
后来,康履给赵构找来了一个拥有丰富经验的娼妓。
可那娼妓,哪怕使出浑身解数,赵构都无动于衷。
那时赵构就病了。
这样的赵构,面对吴芍芬,那是有想法,也没有办法。
赵构不甘心如此,也不想放着吴芍芬不能碰。
所以,赵构连朝政都不管了,一心四处寻医问药,结果爆发了苗刘兵变,不仅赵构被捉了,赵构的所有女人,包括吴芍芬,全都被捉了,然后被送给了江鸿飞,成了江鸿飞的女人。
这一刻,赵构不禁想起,吴芍芬陪他渡江时,有条鱼跳进他们的船中。
吴芍芬急中生智说:“这是周武王白鱼入舟的祥兆。”
赵构大喜,封她为和义郡夫人。
后来,他们安全了,赵构立即就迫不及待地进封她为才人。
在之后的相处中,赵构惊讶的发现,吴芍芬不仅有着一身不错的实力,还博通书史,又善于写作,当真是文武双全。
赵构想好了,等他的病治好了,他第一个临幸吴芍芬。
不想,赵构的病不仅没有治好,在苗刘兵变中,反而越发的严重了。
现在,赵构顺风都尿脚面。
更为关键的是,现在的吴芍芬已经不属于赵构了,而是属于好色的江鸿飞。
吴芍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赵构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赵构的心很痛很痛很痛!!!
赵构又看了一眼刘氏,真漂亮啊,可他两次都没有真正得到过这个女人。
如今她也将属于江鸿飞了。
赵构又忍不住去看永嘉郡夫人张氏和张才人。
赵构不太喜欢前者,前者的性子有点冷,所以她被送进宫后,并没有临幸过她。
后者很温柔,就像水一样,除了吴芍芬,赵构最喜欢的女人就是她,而且她是扬州张氏嫡女,其家族给了赵构不少的帮助。
赵构成为“太监”之前,临幸第二多的女人就是她。
第一多的是为赵构生下了赵构唯一儿子的潘贤妃。
现在,应该称潘贤妃为潘太后了吧?
赵构找了找,没找到潘太后的身影。
赵构最后将目光放在了田春罗和姜醉媚以及她们身前的一堆儿女身上,尤其是较大的五个女童身上。
田春罗和姜醉媚一共为赵构生下了五个女儿。
而且,田春罗还是赵构的第一个女人。
一直以来,赵构都不敢想田春罗和姜醉媚以及她们为他生的五个女儿。
因为田春罗和姜醉媚以及她们为赵构生的五个女儿,就是赵构是一个懦夫的证明。
赵构的心,在这一刻,仿佛被冬日里最凛冽的寒风穿透,每一寸都透着刺骨的寒意。他凝视着那五个亭亭玉立的女童,她们或笑语嫣然,或低眉浅笑,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与温婉,那是岁月与命运在她们身上悄然刻下的痕迹。
这五个女儿,本该是他赵构的骄傲,如今却成了他心中最深的痛。
田春罗与姜醉媚,两位曾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温柔乡,如今却成了江鸿飞床上的女人。
江鸿飞完完全全接纳了赵构曾经的一切,包括那些被赵构自己视为耻辱的过往。
赵构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有悔恨,更有深深的无奈。
赵构不敢去看田春罗与姜醉媚以及他的五个女儿,不愿再让那温馨的画面刺痛自己的双眼。但即便如此,那份温情依旧如同无形的锁链,紧紧缠绕着他,让他无法挣脱。
此时此刻,赵构终于明白了,这里确实是宋高宗宫。
只不过,这里不是他赵构的宋高宗宫,这里的一切都已经不属于他了,而是属于江鸿飞。
江鸿飞让他来这里看看,不是江鸿飞大发慈悲,而是江鸿飞准备羞辱他、报复他。
“接下来,才是对我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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