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暖放下手里的书本,认真的打量边海樱。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宋玉暖,你也够阴的了,你和林老师的媳妇是老乡,我们竟然今天才知道!”
陈爱娟嘴巴张了张,小声的说道:“你们……你们两个好好说话,不要吵架啊。”
沈可欣不太高兴,早就知道边海樱不对劲,果真被抓住了,这人也是脸皮厚,竟然还好意思倒打一耙。
她忍不住说道:“这事和宋玉暖有什么关系,你也没和我们说你和林老师那么熟悉啊。”
边海樱顿时不干了,指着沈可欣:“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什么叫”
:“和她怎么没关系,她今晚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我不小心自己碰到的,你们看看我这脸包的纱布,明天我怎么上课呀?我怎么回家跟我爸妈说呀?
宋玉暖,你不就是护着那个小兔崽子吗?
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和他一般见识,但是他明天必须给我赔礼道歉!”
宋玉暖勾了勾嘴角,一把抓住在那里和她阴阳怪气的边海樱,一字一句的道:“边海樱,别给脸不要脸,你干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你那龌龊的心思,恨不得天下皆知。
现在我要睡觉了,懒得搭理你,明天给我搬出301,不管用什么理由,我国庆节回来,不想看到你!”
这话一说出来,整个301宿舍一片安静,几乎是落针可闻。
边海樱脸色大变,手指颤抖的指着宋玉暖:“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个什么玩意来。
陈爱娟吓得捂住了嘴,宋玉暖也太刚了,怎么这时候和边海樱起冲突呢。
沈可欣却觉得宋玉暖说的对。
就没见过这样贼喊捉贼的人,真是够不要脸的。
一路上谁都没有提这个话茬。
等回来之后,她们三个谁都没说话,你就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事情好了。
谁也没有那心思管你的破闲事儿。
可她倒好,什么意思呀?
想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宋玉暖骂的没错,就是给脸不要脸。
她刚要张嘴说话,本来明亮的宿舍唰的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中。
没到休息时间,但是这边突然停电了,如今的电力供应不好,停电是经常的事。
边海樱只感觉抓住自己衣服的那只手,带着无法抵抗的力量。
她就要拼命的挣扎。
宋玉暖却松开了手。
在黑暗之中,准确的将边海樱扔在了她自己的床铺上。
和往日不太一样的声音,在宿舍里响起:“边海樱,我刚才不是和你开玩笑。”
随后宋玉暖说道:“睡觉。”
边海樱在宿舍灯灭了之前,看到宋玉暖阴森森的目光,她后背就已经冒出了一层冷汗,从来没有看到这个样子的宋玉暖,气场极其强大,让边海樱想要哭,想要闹,想要骂,想要大喊大叫,以及所有的念头,可却都熄灭了。
她躺在了床上,被树枝抽坏的地方,现在感觉火辣辣的疼痛。
可她没敢动,也没敢说话。
室内安静的似乎连呼吸都是一种罪过。
翌日,学校只有一上午的课,下午就放假,一向热热闹闹的301今天早晨安静的出奇。
昨晚发生的事,谁都没有忘记。
谁都不知道,应该开口说什么。
昨夜的那个宋玉暖似乎不见了,又是那个乖乖巧巧的301小幺。
她和往日一样,该干嘛干嘛。
可却在收拾好去食堂之前,再次认真的警告边海樱:“边海樱,昨天晚上的话,你没忘记吧?”
边海樱看着冷着脸色的宋玉暖,神情有些畏缩,可心里却升起一股嫉恨。
宋玉暖肯定提前就已经知道林老师妻子是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
要不然昨天她不能说那样的话。
边海樱嘴唇颤抖着,恶狠狠地瞪着宋玉暖。
“凭什么我要离开,你算老几,你说让我离开我就离开?”
宋玉暖笑了。
可是笑意不达眼底。
“那咱们可以试试。”
“宋玉暖,难怪林老师对南山县城没好印象,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陈爱娟马上说道:“别吵了,别吵了,一会儿就要上课了。”
沈可欣放下手里的镜子:“什么叫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也是你说出口的,你是谁呀?公主啊!”
边海樱要去换药,看着宿舍里的几个人,眼泪就从眼眶里涌出来。
“好好好,你们都欺负我,我找老师去。”
她离开了301,将宿舍的门摔得砰砰响。
沈可欣气的大喊大叫:“她这是跟谁置气呢,我们招她还是惹她了,还要找老师,我也没说啥呀,真是莫名其妙。”
陈爱娟扯了一把沈可欣,让她不要再说了。
宋玉暖却恢复了往日笑眯眯的模样。
跟两个人说:“我上午有些事儿就不去上课了,不用帮我请假,我已经请好了。”
沈可欣还是忍不住的说道:“你老乡的儿子叫小泽吧,他肯定是看到什么事了,边海樱跟林老师就是不正常,这些咱们先不说,你老乡你叫秀姨是吧,你是要看她去吗?还有那个小泽回去会不会挨打呀?”
宋玉暖说道:“对,我去找秀姨,昨天回去,小泽肯定会告诉他妈妈,应该不会挨打,家里还有奶奶和小姑在呢。”
陈爱娟说:“孩子小,藏不住话,告诉他妈妈之后,他的妈妈该多难过和痛苦啊。”
沈可欣看着房门的方向。
“林教授也不是个好东西,但边海樱更可恶,明知道人家都有妻子,还有儿子,也知道男人这东西就禁不住勾引,还一直往跟前凑,这时候几个男人能扛得住啊。
我们邻居家就跟他情况差不多,前几年被冤枉了,然后他妻子陪着他东奔西走诉说冤屈,如今职位恢复了,赔偿工资也已经给发下来了,然后人家离婚又找了一个大姑娘。
真的,都没结过婚的,还挺漂亮,去年结婚了,今年生了个儿子,我同学也判给了她爸爸,在那家家里也是各种不自在,幸好考上了大学,离开了那个家。”
陈爱娟叹息着说道:“我奶奶总说人这东西就是怪,可以共患难,但是却不能共甘甜。”
的确如此,这是很多人的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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