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戛然而过。
审判日终于到来。
这一天,人间界的媒体也好,地仙界的情报组织也罢,都已经竖起了耳朵。
各种各样的吃席人群已经全部到位。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个注定影响三界的官司。
官司的输赢是小事,官司背后,关于冥府利益的争夺,将会在这场官司里分出高下。
故而,这次审判的地点设立在了冥界知名打卡旅游胜地——鬼门关!
鬼门关严格意义上讲,不只是一座城墙,一个城门那么简单,而是一座堪称碉堡的冥界防守要塞,常年驻扎着数量庞大的阴兵大军。
正常情况下,亡魂走过无定桥后,会得到铁围山发的一张通行证,这个通行证有个专属名称,唤名“路引”。
拿到通行证的亡魂在路过鬼门关时候,需要检查是否有通行证,如果有,则要进行第二遍登记,然后进入黄泉路。
走过黄泉路抵达忘川,就算彻底进入冥界。
这个时候,可以选择在冥界存活,亦或者说经过竞争考核,夺取转世轮回的机会。
从地府的领土来讲,毫无疑问无定河,鬼门关都属于是边塞地区,苦寒之所,鸟不拉屎的贫瘠之地。
而审判之地最终安排在这里,也表现了十六个衙门的最坏准备,那就是如果真的谈崩,张知恩选择和天地同归于尽,那就同归于尽好了,反正鬼门关无定河这边和我们腹地关系不大,这里就算真的全都坍塌了,冥界也不会受到致命伤。
“把路引拿出来!”
“哝!”
“章北海?你就是章北海?”
“是我啊!如假包换!”
“进去吧!”
章北海踱步进入了鬼门关,循着地图,直奔审判处。
章北海背后,一个娃娃脸的美女魂魄紧随其后,一边不住的道,“章先生,您走慢点。”
“慢什么啊!”章北海道,“我们本来就来得晚,这要是再慢会,都赶不上开庭了!”
娃娃脸的美女魂魄,乍一看,很是眼熟,这不是曾经咸阳晚间新闻的女主播家玉小姐吗?
家玉小姐怎么会和章北海走到一起?
而且,二人似乎还是穿的情侣款灵魂披风。
鬼门关内,鬼影重重,好在一点,鬼是没有实体的,再多也可以拥挤在一起,唯一要小心的是,强大的灵体会压迫弱小灵体,如果一不小心,就会引发踩踏事故,经常会踩死一大片的灵体。
好在章北海,家玉小姐二人有灵魂风衣的保护,很快来到了审判庭的入口。
严格的搜身,盘问,查证后,章北海有惊无险的终于赶在开庭之前,来到了被告席的家属位。
章北海还没坐下,就觉察到这诺大的家属位列里已经坐了一个人了。
一个留着邋遢胡须的中年汉子,他的肤色黑里泛红,眼神熠熠放光。
被告家属席位的是张知恩和秦风的家属,考虑到张知恩的案子都过去很多年了,家属多是魂体,面前如此俊朗的汉子,只能有一个人选。
章北海笑容满面,“章某拜见天下行走庖厨大人!”
家玉愣了一下,急忙低头,“见过庖厨大人!还请恕罪。”
老舅子鸣眼神撇了一眼家玉,难得来了一句吉利话,“此女,旺夫!”
章北海赔笑道,“谢大人点评,我们坐一边去了!”
说着话,章北海拉着家玉坐在了角落里。
家玉激动的手心里都是汗,“刚刚那个就是天下行走庖厨大人?好,好强大的气场啊!真想给他合个影!”
“你特么疯啦!”章北海道,“那是庖厨,追着龙君砍,一边砍一边吃鲜生龙肉切片的狠人。”
家玉嘀咕,“夫子不是说,不准五境以上来吗?”
章北海道,“你想过没有,他就是来执行夫子命令的!所以他带枪进冥界是合法的!”
家玉眨眼,“伱说的好有道理唉!看,对面的被告席,坐的全都是熟人唉,惊鸿决赛的高手基本都来了,还有好多戴面具的!这一次开庭审判,居然能看到这么多的大人物,这次是真没白来啊!”
“少说几句了。”章北海道,“看,又来人了!这个魂体看起来很眼熟啊!好像是咸阳来客。”
家属席位,一高一矮两个魂影走到了庖厨面前,躬身道,“扶苏携弟弟胡亥,见过先生。”
庖厨脸上露出满意笑容,“公子请坐!”
扶苏和胡亥坐了下没多久,一个白发苍魂踱步走了来,拱手而拜,“纵横卫庄,拜见大人!”
庖厨看着卫庄,念了一句,“你很有种,为了偿还手下人的罪孽,自己犯险,差点陨落,不过倒也机缘巧合,此番让你摸到了十境门槛,假以时日,你会比盖聂更早突破第九境武圣境,进入第十陆地神仙境。”
卫庄道,“多谢大人赞赏,卫庄入座。”
被告家属席位足足一百多个位子,此刻不过坐了寥寥几个人。
对比被告家属席位,原告家属席位已经有些拥挤了,十六个惊鸿冠军本来就不少人,一个人多少带个随从,有的带俩,这就让本来位子就不多的席位出现了拥挤。
一些身着古怪祭祀长衫的神秘人,迟迟而道。
他们每一个都带着银色的面具,一袭白色的周朝时期的祭祀礼袍,乍一看好像是庙祝,可袍子又比庙祝要飘逸。
这些人入场的时候,原告席位已经人满为患了。
想要在这里拿到一两个位子,可是前面的惊鸿冠军根本不给他们让座。
“看什么看!我坐这里碍着你了?我的手下就一个,你该不会是想问我这手下要位子吧!不会吧,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战神】蒙毅吗?”
“你看我作甚?我虽然带了三个手下,但是都是有用的,一个七国王牌律师,一个分析师,一个记录员,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一个堂堂惊鸿冠军来做记录这种事情吧!不会吧!我【酒剑仙】王栩出了名的懒,不信去咸阳问问,我风评就这样,瞪眼也没用!本少做事,从来不需要给别人解释!”
“都看我做什么?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名家公孙胜邪好欺负啊!我坐在前排C位,是因为我是今天的主辩手!没有我你们拿头去和秦风雄辩啊!总览全场,唯一和秦风交手不败的,只有我!你们不会是想要我的位子吧!疯了吗?就我一个干活的,你们还想要我的位子,你来干活?”
此刻一个白色祭祀长袍的神秘面具人,忍不住了,指着公孙胜邪道,“你的部下有七个位子!”
公孙胜邪道,“是,我的手下占的位子太多!但他们都是我的助手,没有他们,我拿头和秦风干啊!去,去,去!我要熟悉案情了!”
几个白袍面具人无奈的朝着后排走了一会,终于靠着边角位置的几个周天子侍从,给他们腾挪了几个位置,才避免了他们这么尴尬的杵在原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诺大的中间法庭分上中下三层,最上层是地狱之主后土娘娘的位置,当然后土娘娘已经不在,所以这里时常坐的是獬豸之族的族长,一头年迈,但公正的神兽之王。
獬豸族长下方,十六个位子,是十六个衙门的负责人。
再往下就是决斗场,左边被告,右手原告,中间放着一个巨大的沙漏,漏斗里的沙子飞快的开始倾泻朝下,最多不超过半小时,就到开庭的时间了。
此刻台上也开始上人了,十六个衙门的大灵官负责人,一个个脸色深沉的走了上去,这些家伙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似乎,他们才是被审判的一样。
原告席位,三个身着囚服的灵魂被锁了进来,很显然,他们就是被张知恩杀死的那邻居家三人。
被告席位,张知恩也被带了上来,张表现的很冷静,对比起来前几天,气色都好了不少。
眼看着沙漏里的沙子越来越少,一个个要员上位,现在就差主判官獬豸族的族长,还有原告主辩律师秦风了。
“秦风是不是溜了?”
“我觉得,有可能!”
“再等一等吧,秦风这小子喜欢搞事情,他一定会卡在最后一个点出来的!”
“秦风既然发出了挑战,他就不会半路而逃,要不夫子的面子往哪儿放!”
就在所有人低声议论的时候,作为秦风的主要对手,原告席位的公孙胜邪却很淡然,他甚至不缓不急的对着周围的名家弟子助手道,“看到了吗?一个成熟的辨手,会在开场之前搞你心态!你们要学着点,秦风虽然只是个纵横家,但他更是个心理战专家!”
周围的名家师弟纷纷点头,“师兄所言极是!”
就在这时,一道黑光升腾出现,却看到一尊一丈多长,独角似牛,有着麒麟身子的神兽,释放着柔和的黑光,从门外而来。
全场上下齐齐起身,就连观众席位也站了起身,朝着神兽低头行礼。
这个神兽的年岁很大了,尤其是它的眉毛,白色的眉毛和人一样拖出来一丈多长,恍如两根飘带飘在周身。
獬豸活得越久,那么判的案子就越多,经验就越丰富。
它们的眉毛对它们而言,就好像是个人功勋章,是证明自己实力的一部分。
獬豸族长朝着后土娘娘主位叩首,旋即走到了后土娘娘席位旁侧的偏座上,魏然坐下。
獬豸族长,眸光熠熠,扫过众人,眼神落在了那漏斗上,“最后十个呼吸,如果辩方律师秦风不能到场,默认张知恩败诉。”
全场上下,足足上万人,这还不包括场外看回音直播的数十万人,齐齐等着。
“十秒钟!”
“五秒钟!”
“三秒钟!”
“来不及了!秦风败诉!”
就在最后一秒,一个清爽的笑声传来,“抱歉,抱歉,来晚了!”
一道金光,煌煌冲来,悬停在了半空。
来人身着白色衬衫,一条武装裤,脚踩一双战靴,笑容满面,优雅行礼,“秦风见过冥界大法官獬豸大人!”
众人看秦风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神色。
对于习惯了秦风骚操作的公孙胜邪,只是微微一笑,这混蛋还是一如既往的骚断腿,居然还换上了凡间的经典款皮肤,看来今天有一场歇斯底里的大战啊!
倒是一些第一次遇到秦风的家伙,那些银色面具白色祭祀长衫的神秘存在,对于秦风很是不悦。
原告席位上,胡亥激动的抱着扶苏,“大哥,我先生来了,来了!”
扶苏拍了拍胡亥脑袋,“安静!”
獬豸环顾周围,老声沉稳,“被告和原告既然都已经到位,那就入位,准备开庭!”
“诺!”
秦风回到了辩方讼师位置,眼神扫过张知恩,二人会心一笑。
獬豸抬爪按在桌案法典上,“以后土娘娘的名义,开启对七世贵人张知恩的终判大会,此番审判,不管输赢,原告被告恩怨,皆告终结,双方可有话说?”
原告三人齐声,“遵从大法官旨意。”
被告张知恩道,“七世贵人张知恩遵从大人法旨!”
獬豸道,“现在请原告律师出来介绍案情。”
公孙胜邪眼神泛光,踱步而出。
可让人诡异的是,公孙胜邪对面,秦风居然也走了出来。
这么一来,瞬间全场都愣住了。
獬豸是让原告出来介绍案情,怎么你秦风跑出来了?你是不是昨天喝高了?
然而作为秦风的老对手,公孙胜邪不动声色的淡淡而道,“秦先生,回到你的位子,现在是原告介绍案情!”
秦风看着公孙胜邪,“我觉得我才是原告!”
公孙胜邪道,“谁是原告,卷宗已经是铁证了!你什么意思?你要推翻之前的七轮刑案程序?你要说之前七轮被告原告方斗弄混了?你置冥界司法威严于何地!”
秦风看着公孙胜邪,一只手捋了捋白衬衫袖子,笑道,“不要给我戴高帽子!既然这是终判,那就说明,可以推倒重来!”
“终判推到的案例又不是没有,武丁时期,妇好入冥界,妇好乃是大商王妃,一生征战,乃是大商女战神!”
“但是却被戎族指控为滥杀无辜,此番经过五轮,最后终判现场,推翻重来,妇好成为原告,戎族成为被告。”
“而审判妇好的冥界大法官,是当今大法官的父亲!”
“不知道法官大人,我说的是实话吗?”
面对秦风的话语,獬豸道,“此事属实。”
公孙胜邪看着数尺距离外的秦风,“只要你能胜诉,原告被告有区别吗?有必要一开场就搞这一出吗?”
“这,区别可大了。”秦风笑看着公孙胜邪,“原告是被侵害利益的弱势方,而被告是恶人的强势方,就算后面被告赢了,那结局也不过是个平局,说明我的雇主没有行凶。”
“可如果我是原告,最后判定你们输了,那结果就不一样了,说明我是受害方。”
“谁拿到原告,从某种意义上就可以半边屁股坐在道德高地上一边拉一边撒!”
“如果你不能证明你的雇主是被告方,麻烦你现在退下,我要来介绍案情了。”
公孙胜邪岂会让步,“案情没什么好介绍的了,在场谁不知道!越过谁是被告谁是原告的桥段,进入正堂,咱俩单挑!”
秦风笑了出声,“你学聪明了,你发现很难办之后,直接越过这个阶段。”
公孙胜邪道,“后土娘娘轮回法律,又不是你一个人在读,我一样滚瓜烂熟!我记得后土娘娘当中有一条规则,如果案情知情者足够多,为了提升审判效率,可以越过这个阶段,对不对,法官大人!”
獬豸道,“此言属实。”
公孙胜邪得意的看着秦风,“怎么说,进入正题吧!秦,风,少,侠!”
秦风笑道,“好,那就进入正题,你的雇主认为张知恩杀了他们,可有证据?”
公孙胜邪道,“证据?人都在这了,凉了这么多年了,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秦风摇头,随后从自己的背后桌子里,拿出了一封纸张,“我这两天,去了一趟阳间,去原告被告的家乡,也是我秦风的家乡龙城,找了当地的医院,调查了一下他们的相关历史病历。”
“根据我拿到的情报,你方三人的家族,在历史上出现过急性心脏病的遗传病!”
“所以,我现在怀疑,他们三个并不是被张知恩杀死的。”
“而是,张拿起刀恰好走到他们家,威逼他们三进行交代他们杀害张知恩母亲的时候,他们三心脏病突发,噶了。”
“他们三就会认为是张杀了他们,实际上这就是个误会。”
此言一出,原告三人道,“胡说八道!我们家没有遗传心脏病,你少来这套!”
公孙胜邪此刻眼神狠狠扫过三人,三人齐齐低下了头。
公孙胜邪转身,接过来了秦风的病历单,细细查看后,“这个病历单是阳间的,阳间的证据在冥界,能起作用吗?”
秦风道,“如果阳间的证据在冥界不算证据,那么他们在阴间的话,岂能验证阳间的行为?他们在这说张杀了他们,那这话对阳间张的行为还有定义吗?我可以说他们的话适合于冥界,不适合阳间,张知恩就没有杀他们!”
公孙胜邪感受着秦风的锋芒毕露的言辞,淡淡一笑,以退为进,“好,就算证据有效,你可以证明他们三人患有遗传精神病!但是秦风少侠请告诉我,你如何确定,张到他们家的那天怎么就刚好的三人病发?据我所知,心脏病急发是有短暂心跳脉搏异动的,这一点,你的雇主张知恩可从没说过!他只是说他杀了三个人!刀子是真切落在他们三人脖子,心口上的!这是张自己亲口承认的事实!”
秦风道,“对,他亲口承认了,我现在要说明的就是,他们三在张的刀子落下之前,就已经死了!张从来没杀他们,他们是自然死亡,张最多只能算是补刀!”
“至于张为何不说他们三个病发异况,很简单,因为他是个病人。”
秦风又拿出了一张病历单,对着周围人,“我从龙城医院开的家族病历单,张的祖上曾经出现过接连三代的精神病,他们一旦陷入激动,亢奋状态,就会失去自我控制,从而丧失对周围人的观察力度,甚至会出现短暂的浑噩,头昏脑涨的现象!“
“请问,一个情绪激动,有精神病前科的家伙,在那个关节点,他怎么可能会去注意对手敌人的微表情?”
“就算注意到了,也有可能是敌人伪装的!”
“我方一直坚定认为,张知恩并没有杀人,他只是用了一种激进失智的方式,进行了一场失败的会谈。”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台下观众,议论不断。
“等等!我特么脑子有点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张变成了无罪的?”
“我,我焯,这就是顶级纵横话术吗?这张嘴太狠了。”
“张知恩如果只是巧合性补刀,那就谈不上杀人,张的所有案例都会被开脱,然后秦风就会顺势追打对方,讨教一系列的赔偿。”
“公孙胜邪不会输了吧!老天,你这才刚开局就要被秦风拿捏,你以后怎么在冥界混啊,你可是未来地狱之主啊!”
原告家属席上,几个银色面具白袍家伙坐不住了,然而一侧传来周使者的声音,“不要急,公孙先生,自有妙计。”
果不其然,就在这话落下的瞬间,公孙胜邪笑了出声。
公孙胜邪走到了秦风的对面,看着秦风,鼓掌道,“不得不说,惊鸿一别,你的雄辩之术非但没有荒废,还更上进了许多,但是,秦风你今天输定了!上证人!”
台下地方,却看到一个年迈的老婆子魂魄被押了上来。
公孙胜邪走到老婆子魂魄身侧,笑呵呵的道,“容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龙城的院长,于昨夜去世,来到了地府。”
“老院长,能不能告诉我,秦风手里的两张病历单,是怎么来的?”
老婆婆看着秦风,颤巍巍的道,“那天,有一个人,给我塞了钱,让我帮忙篡改几个病历单,我就照做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秦风,你造伪证!”
“我焯!秦风你太卑鄙了,居然为了赢去造伪证!”
“秦风不配辨讼,把秦风赶下台!”
公孙胜邪得意洋洋的看着秦风,悠悠而道,“秦少,还有话说吗?”
秦风冷静的看着面前场景,平淡的念了一句,“如果贿赂成立,伪证自然无效,可你如何能证明我是贿赂的?”
公孙胜邪笑问老婆子,“他给了你多少钱?”
老婆子道,“99900!”
公孙胜邪眯着眼道,“按照大秦阳间律法,赠与超过一千,就是行贿!秦风,还有话说吗?”
秦风看着老婆子,“99900是怎么收到的?”
老婆子道,“分了一百个信封,放在各个地方,我昨天就是因为爬高处去拿信封里的钱,不小心摔倒摔死了。”
此言一出,公孙胜邪慌了,回头看着老婆子,“之前给我说的不是十万吗?也没给我说是一百个信封给你的啊!”
老婆子道,“99900和十万差不多,我就当十万了,至于一百个信封,你也没他是怎么给我的啊!你就问我是不是受贿改了病历单。”
“我焯!”公孙胜邪狠狠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秦风在身侧,温声细语的道,“一千块以上的赠与,才叫行贿,我999块钱,差一块钱,你告我啊!气不气啊!”
公孙胜邪咬牙道,“你特么少得意!你乱放红包,害死了她,你也有罪!一样可以说你证据造假!”
秦风和煦一笑,“谁告诉你,送礼的是我啊!拜托这位老婆子,你当时看到是我丢的红包信封吗?”
公孙胜邪看着老婆子,“说!说实话,这是獬豸大人面前,没有人能说假话的!说实话,是不是他给你的红包?”
老婆子低头道,“我,我不知道是谁给我的红包,对我来说,篡改病历单这个事情很简单的,基本上不存在说难度,在这说了,改的还是已经死了很多年人的病历单,我就顺手做了,也没深究对方身份,只是每次收到一个信封,我都会看到信封后面有一些特殊的符号,有的是一横,有的是一撇,有的是一点,还有感叹号。”
公孙胜邪道,“那些符号组合起来是不是字迹?”
“对!”老婆子拿出了个纸条,“大人,您自己组吧,我也看不懂。”
公孙胜邪看着上面的符号,一点点的缝合,一个个字迹出现在公众屏幕上。
“月,生,买,牙,贿……”
秦风看着符号,悠然一笑,“这个拼字游戏,如此简单,你居然要花费这么多时间!”
“来,老哥我帮你拼!“
秦风挥手一拍,一行字迹出现在面前。
“公孙胜邪,求助。”
如此一言,在场上下,瞬间哗然。
“这一行字,不是说秦风行贿的证据吗?怎么变成了公孙胜邪的求助信?行贿的是公孙胜邪?”
“等等,这个剧情转的太快了,我现在有点分不清楚到底特么的谁是行贿的!”
“如果行贿不成立,秦风的证据就是有效的!那怕是不妙了!”
七千字大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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