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吴华钦虐待发妻,品性恶劣,吴家贪墨秦家嫁妆五百万两,道德败坏,允秦氏思婉与吴华钦和离,吴家即刻返还全额嫁妆。钦此。】
一朝圣旨,郗国哗然。
秦思婉一日之间成为了众多郗国女子议论的对象。
“听说发现的时候人都不行了,好好一个姑娘,作孽啊。”
“五百万两的嫁妆,这婆家居然不把人好好哄着,还打骂,简直是畜牲。”
“听说是舒凝公主救的人,把那吴华钦吊起来打。”
“打得好,谁家没个闺女?我家闺女要是被婆家虐待,我恨不得弄死他们!”
“舒凝公主真性情!”
此次事情一出,舒凝公主救民妇于水火,让整个郗国上下都轰动了一段日子。
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能得舒凝公主救命之恩,舒凝公主居然还帮她拿了圣旨,得到的不是一纸休书,而是一份和离书。
这张和离书女子虽是拿命换来的,可又何尝不是涅槃重生?
郗国多少还在苦难的女子,被这一纸和离书骨起了勇气。
沈磬一时间也从所有女子的反面教材一跃成为了拯救苦难女子的女菩萨。
而更令郗国上下津津乐道的,是沈磬在姬皇后生辰上送的那一份贺礼。
问沈氏王朝数百年,何曾有过这样空前绝后的生辰贺礼?
那可是郗国上下最受百姓供奉和信仰的六位高僧啊。
平日里见一位都难,何况是同时出现六位?
只有舒凝公主,也只能是舒凝公主有这个得天独厚的气运。
除夕夜,六大高僧不仅赠现场开光的舍利子于姬皇后,更是念法普渡,佛音传遍郗国每一寸土地,为每一位百姓祈福。
这可是天大的功德。
没有一位百姓不对舒凝公主感恩在怀。
没有一位百姓在除夕夜不道一声:“舒凝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磬给郗国,开了一个好头。
举国欢庆。
这一切的一切,沈磬听苏芳,荼白天天念道,耳朵都出茧子了。
“我们公主就是好,顶顶好,独一无二的好。”荼白一边收拾着沈磬的房间,一边笑着道。
新年新气象,整个公主府一改往日的沉闷,张灯结彩起来。
公主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被举国称赞给夸得笑不拢嘴。
以往公主府哪里有这种活跃的气氛,到哪儿都会被流言蜚语影响。
这些日子可谓是咸鱼翻身把歌唱。
就连负责采买的老仆出门都是扬着头,骄傲的呐。
只要她开口一句:“给公主买条鱼呐!”
就会有商贩将最好的鱼送上,附赠一句。
“公主安康。”
老仆今日又是满满的收获,喜滋滋回到公主府。
“公主让大家都去前殿集合啦!”
很快,公主府的仆人们陆陆续续都集中在了前殿。
而这次,是沈磬和唐纵酒一起出现在上座。
在沈磬不断努力下,公主和驸马是怨偶的闲言碎语在公主府已经基本上没有了。
唐纵酒从唐家带来的小厮们,也在公主府彻底习惯了下来,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两拨人都相处得很融洽。
因此,当沈磬和唐纵酒一起出现的时候,众人只觉得自家男女主人感情好,完全不觉得奇怪了。
“公主殿下,驸马爷安康,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齐呼道。
“大家平身。”沈磬对着众人道,“这一年大家都辛苦了,新年新气象,公主府每个人都去账房领二十两银子,家里有十岁以下孩童,六十岁以上老人的,再多领五两银子。”
如此大的红包,整个郗国,谁比舒凝公主阔绰?
“谢公主,谢驸马!公主驸马千岁千岁千千岁!”
“好了好了,往后公主府还望大家齐心协力。”
沈磬顿了顿,将秦思婉介绍给所有人。
“从今往后,秦先生是公主府的账房先生,公主府所有的账务,都是秦先生管理,希望大家都有数。”
“秦先生好。”众人作揖道。
秦思婉的事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秦思婉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场合,不禁红了脸,她连忙向众人行礼:“各位抬举我了,都是为公主府办事,应该的。”
“好了,今日大家都休息一天,没什么事就散了吧。”
吩咐完,沈磬坐在位置上揉了揉肩膀。
“大伙都说,如今咱公主,可是天上地下,仅有的好呢。”苏芳笑盈盈道。
外面的盛传,沈磬心里很清楚,但她不在乎。
她是真的希望郗国能好,沈氏王朝能延续,还有唐纵酒。
“苏芳,走吧。”沈磬搭上苏芳的手道,她准备去房间里窝着休息休息。
人还没走出几步,唐纵酒的声音从沈磬身后传来。
“听说郊外有一处雪景甚美,不知舒凝公主可否赏脸一观?”
沈磬觉得,最近唐纵酒对她的态度比以往更为友善不说,还带着一丝亲近。
例如此刻。
沈磬两辈子加起来,唐纵酒没有对她横眉竖眼已经是他极大的修养在支撑。
请她赏雪,是沈磬两辈子都想不到,也不敢想的事情。
沈磬望着唐纵酒,那清亮的眸子里带着一丝不信。
“当真?”沈磬问。
“当真。”唐纵酒道。
唐纵酒的眼睛一直看着沈磬,面对沈磬的目光不闪不避,很是坦荡。
既然唐纵酒开了这个口,沈磬也不会拒绝。
谁能拒绝唐纵酒的邀请呢?
“好。”沈磬笑着说,眉眼弯弯。
唐虞在一旁听着乐了:“那我马上去准备!”
说完,唐虞便撒开步子往外走,走时还不忘带上苏芳。
“哎?”苏芳被牵出了大殿外。
“你做甚?”苏芳还想回去,说不定沈磬还有别的吩咐呢?
“哎哟,你就让公主和我家少爷单独处处呗,你跟我去准备赏雪的东西。”唐虞边拉着苏芳边道。
“你好好说嘛,拉拉扯扯的。”苏芳甩开了唐虞,带着一丝幽怨。
“嘿嘿,走走走。”唐虞挠了挠头。
此刻大殿内,只剩下了沈磬和唐纵酒。
如今在和唐纵酒单独在一个房间里,沈磬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窘迫,好像这段时间,她和唐纵酒单独在一块儿的日子比以往多了许多。
“怎么想到邀我去赏雪?”沈磬带着笑意问。
唐纵酒邀她,她心里美滋滋。
“就是想到了,就如此做了。”唐纵酒道。
“好。”
沈磬答应得很爽快,毕竟离郗东的战争没有多少日子了,能和唐纵酒制造一些回忆,也不枉自己重生一回。(记住本站网址,Www.XS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