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蔺暮辞杀人并且没有眨眼

    对于沈磬打算在他们抓到柴大山,顺理成章“演”一出姐姐为“妹妹”伸冤的戏码,唐纵酒始终持反对意见。

    但是交换人质的信息已经送到了水匪手里。

    至于如何交换人质,他们得做好各种准备。

    其中,拖住刘长鹏手下官府的脚步就是整个人质对换过程中最重要的一环。

    此次南下,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连唐纵酒都牺牲色相使出了“美人计”,而沈磬能做的,就是用“权”了。

    在目前的现状下,也唯有利用“唐老板之死”这件事情,来撕开南方官场的一道口子。

    既然根本没有人会在意这件事情的“真相”,所有人只会关心“结果”。

    那么索性就让这趟浑水搅得更大一些。

    只要他们拿到了主动权,那么“真相”是什么,就是他们说了算。

    因此,为大局出发,唐纵酒只能妥协,将这把“利剑”交给沈磬去完成。

    他负责去找邵星越调兵。

    邵星越拿着老爹给的虎符在两日前已经抵达了南方。

    唐纵酒等人抓到柴大山后,就把人交给了邵星越。

    唐纵酒见到邵星越,根本没时间和邵星越寒暄,把事情一说,立马带着皇家官兵往钦差衙门跑。

    没想到刚抵达现场,就看见沈磬被人抓住并且推着走的一幕。

    唐纵酒怒意横生,也根本懒得跟对方讲道理。

    沈磬是他们能碰的?

    谁碰谁死。

    面对刘常胜质问,唐纵酒根本懒得搭理。

    他一把将沈磬搂在怀里:“没事吧?”

    沈磬摇了摇头:“我没事。”

    “对不起,我来晚了。”唐纵酒揉了揉沈磬的肩膀,“有没有弄疼你?”

    “没有,我真的没事。”沈磬道。

    唐纵酒和沈磬两人旁若无人,只顾自己对话,且旁人根本插不进去的氛围,在钦差衙门大堂内显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冯廷辉看着这一幕,眼角突然跳了跳,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刘常胜原本就眯着的眼睛,这下直接眯成了缝。

    他心里有个不太好的猜测,可眼下,这个猜测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什么人敢冒充朝廷命官?!”刘常胜怒喝道。

    哪怕面对的是身穿皇褂的皇家官兵,刘常胜也丝毫不惧。

    自己可是提督!从一品!他钦差算什么?

    “都抓起来。”唐纵酒对着皇家官兵下令道。

    “是!”皇家官兵们手上动作整齐划一掏出兵器,将在场所有人都控制住。

    所谓风水轮流转,刚才刘常胜仿佛是掌控全局的做派,如今被唐纵酒打得一丝不剩。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抓我?!”刘常胜哪那么容易屈服?

    “冒充朝廷命官罪无可恕!来人!抓住他们!”

    他大喝一声,一旁的官兵也亮出兵器,一时间两边的官兵忽然就打了起来。

    唐纵酒见状,忽的一个闪身出现在刘常胜面前,猛地出拳朝刘常胜攻去。

    刘常胜自然不是省油的灯,出掌卸了唐纵酒的拳风,化守为攻击向唐纵酒。

    冯廷辉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转变看傻眼了,以至于他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

    他看向站在一旁落单的沈磬,心里一横,刚要上前抓人,就被获得行动自由,把地上尚方宝剑捡起来的蔺暮辞给刺了一剑。

    蔺暮辞这看上去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文弱书生,居然胆子还挺大,下手也挺狠。

    “啊——!”冯廷辉大叫一声。

    下一刻,尚方宝剑的剑尖就直指他的脑门。

    冯廷辉一下子定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与此同时,刘常胜手下的官兵一个个都被制住,而刘常胜最终不敌唐纵酒,被一脚踢在了墙边,嘴里还吐出了一口血。

    “刘大人!”冯廷辉在一旁喊道。

    刘常胜可是他的靠山,如果连刘常胜都被制服,那他这次是真的要去见阎王了。

    冯廷辉想起刚才蔺暮辞说的让他“如实交代”的话,现在想来,对方是一点都没有开玩笑,反而是他自己犯蠢了。

    见刘常胜倒地,皇家官兵们迅速上前把他控制住,并带到唐纵酒面前。

    刘常胜抬眸对着唐纵酒道:“大人这是何意?”

    “后面交给你了。”唐纵酒依旧不理他,面向蔺暮辞道。

    蔺暮辞颔首。

    随即,唐纵酒拍了拍沈磬:“还能坚持吗?”

    沈磬颔首:“能。”

    “去吧,”唐纵酒松开沈磬,“我一会儿出去找你。”

    沈磬点点头。

    冯廷辉和刘常胜根本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刘常胜突然开口道,“谁给你们的胆子在南方撒野的?!”

    “放开我!”冯廷辉在一旁拼命地挣扎,“你们放开我!我可是这里的知府!”

    沈磬眼神冰冷,走到刘常胜和冯挺辉面前,睥睨着两人,冷冷道:“死前给你们一个明白吧。”

    控制刘常胜和冯廷辉的皇家官兵一人一脚将二人在沈磬面前跪下。

    随即,四周全部的皇家官兵们纷纷下跪,齐声喊道。

    “下官参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嘹亮,把冯廷辉和刘常胜直接给震得目定口呆。

    堂堂舒凝公主,亲身经历,要什么证据?要什么证人?

    她说的话就是证据,看到的东西就是证据,她自己就是最好的证人。

    果然是她!

    刘常胜此时想的不是别的,而是把消息透露给刘长鹏。

    一旁的冯廷辉则直接傻了眼。

    公主殿下?哪个公主殿下?

    舒凝公主殿下?!

    舒凝公主殿下下南方惩治官场?

    他对舒凝公主做了什么?!

    这是他能知道的事情?!

    冯廷辉觉得明年的今日就是他的祭日。

    “公主殿下饶命啊!”冯廷辉此时根本就管不上刘常胜,脑袋磕向地板,“殿下饶命啊!罪臣罪该万死,殿下饶命啊!”

    “闭嘴。”唐纵酒踢了冯廷辉一脑袋。

    一想到先前冯廷辉在自己和沈磬面前嚣张的样子,唐纵酒就想现在直接弄死他。

    可小不忍乱大谋,唐纵酒忍住了。

    被这样一踢脑袋,冯廷辉不敢说话了,就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

    “哈哈哈哈!”刘常胜突然笑了起来,“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沈舒凝公主殿下!哈哈哈哈!”

    刘常胜肆意的大笑并没有影响到沈磬和唐纵酒的心绪,这无非是面对死亡前的发泄罢了。

    “二位,我死了,还有更多的‘我’,”刘常胜大声道,“你们杀不完!杀不完!”

    话音未落,唐纵酒蹲下身,取出布条,将冯廷辉的嘴给堵住了。

    当他要堵住冯廷辉的嘴时,冯廷辉忽然大叫。

    “我有证据!我有证据!公主殿下饶命啊!”

    不管自己以后死不死,冯廷辉至少现在不想死。

    “可饶你九族。”沈磬斜眼瞥了冯廷辉一眼。

    “谢公主殿下,谢公主殿下!”

    很快,冯廷辉被皇家官兵带到了内院。

    “将你知道的说出来。”沈磬冷冷道。

    刘常胜嘴里被塞着布条,“唐夫人是舒凝公主”这则消息是传不出去了,他双眼充血,嘴里不住地“唔唔”着。

    当刘常胜被绑到门外之时,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蔺暮辞举着尚方宝剑站在他一旁,身后是一身黄衣的皇家官兵。

    原先已经散去的百姓们,见到这个场景,此刻又纷纷聚拢了起来。

    “快看快看!唐夫人居然平安无事!”

    “那跪着的是刘提督!”

    “天啊!旁边的是钦差大臣吗?”

    “真的是钦差大臣!刘提督被抓了!”

    一时间,议论声此起彼伏。

    而此时,沈磬会变成了那个柔弱受委屈的唐夫人。

    “各位父老乡亲!”沈磬报高声音道,“今日,钦差大人为小女子做主啦!”

    众人闻言一瞬间似乎都停止了呼吸。

    多少年了,在刘姓统治的南方下,多少人含冤而死,多少人含恨而终。

    老百姓们除了顺从,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每当他们对朝廷保佑希望时,一具具钦差的尸体让他们不再敢对这南方的“天”提出一点点的反抗。

    而今日,居然有一个女人,真的捅了这“天”一刀。

    他们有生之年,能亲眼见到像刘常胜这样的大官束手就擒。

    百姓们一时陷入了沉默。

    “我蔺暮辞就在此,”蔺暮辞带着一股令人移不开眼的威严,一字一句清晰道,“从今日起,收每一张状纸,听每一位冤屈,查每一桩冤案,还诸位一片青天!”

    说完,蔺暮辞高举尚方宝剑,手起刀落,一剑砍下一颗人头。

    就见那血淋淋的人头咕噜咕噜滚落至一旁。

    “我在钦差衙门等你们!”蔺暮辞高声喊道。

    寂静过后,是人声鼎沸的狂欢。

    “钦差!钦差!钦差!钦差!”

    明明是可怖的画面,百姓们却根本在意不到,每个人的嘴角居然都挂着笑意。

    “大人我有冤!”

    突然一道人声喊了出来。

    “大人我也有冤!”

    又一道声音传了出来。

    “大人我也有!”

    一道道声音从人群中响起。

    “诸位一个个来!排队伸冤!”蔺暮辞说完,转身便走向大堂。

    皇家官兵佩刀站在两旁维持秩序。

    从现在开始,蔺暮辞有的好忙,沈磬则一声不吭退到人群外,和从衙门里走出来的唐纵酒汇合。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前一后离开衙门,朝唐府的方向走去。

    这几天钦差衙门的门槛都被踩破了。

    蔺暮辞怒斩两位高官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跟着百姓走进钦差府衙的,不仅有普通民众,更有一些官员。

    他们隐忍,等待,直到蔺暮辞出现。

    有他们的加入,蔺暮辞手上的工作得以更顺利地进行着。

    同时,蔺暮辞收集的“证据”也越来越多。

    蔺暮辞所在的钦差衙门,仿佛是黑夜中的一盏明灯,发出了敞亮的光芒,吸引着一个个身在黑暗中的人。

    当然,这一点光,也吸引到了刘长鹏势力的注意力。

    这一日,蔺暮辞刚办完手上的事,和一些其他的官员道别后,回到钦差衙门的房间里休息。

    连续多日高强度的工作,让蔺暮辞倒头就睡,连梳洗都懒得弄了。

    当夜,明月高照,春天的晚上还带着一丝凉意,微风从窗口吹来,掀起了蔺暮辞床沿的帷幔。

    清风徐来,来的不仅是带着春意的风,更是刺杀蔺暮辞的杀手。

    那杀手一袭夜行衣,动作轻巧没有一丝声音。

    蔺暮辞此时已沉睡,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

    杀手站在蔺暮辞床前,高举小刀,对准蔺暮辞心脏直直地砍了下去!

    然而,那小刀连蔺暮辞的衣服都没有刺破,就堪堪停留在了空中。

    蔺暮辞双眼宛如黑夜里的猎豹,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杀手。

    钦差大臣会武!

    杀手一惊,立马跳起来。

    杀手反应快,蔺暮辞反应更快,他猛地一个闪身至杀手面前,“砰砰”两下至攻杀手的下盘。

    钦差大臣武艺高强!

    杀手同时出脚,与蔺暮辞对招。

    蔺暮辞脚上功夫了得,手上也没闲着,他双手出拳快如闪电,对准杀手的脑门直直劈去。

    杀手抬臂抵挡,不曾想蔺暮辞居然从手中亮出一柄袖珍剑!

    一次两次的猝不及防,令杀手痛失了良机。

    随着“哐当”一声,杀手的武器掉在地上,紧接着“噗嗤”一声,利剑入肉,最后“噗通”一声,杀手倒在了地上。

    一击不够,蔺暮辞在杀手的脖子上又刺了几下,直到他彻底确定杀手凉透了。

    从杀手进屋到死亡,蔺暮辞就没用几个呼吸的时间。

    月光下,杀了人且没眨眼的蔺暮辞一改往日里温文尔雅书生的形象,目光犹如利刃,眼神犹如寒冬中的冰霜,冷冽而狠厉。

    他拿袖珍剑挑开了杀手的面罩,刺破了杀手腰际的衣服。

    一个非常明显的纹身露了出来。

    是水匪。

    蔺暮辞冷笑一声。

    接着,毁尸灭迹一套流程,蔺暮辞做得轻车熟路。

    所以蔺暮辞在砍刘常胜脑袋的时候能丝毫没有犹豫,一剑下去,那脖子上的切割面都是整整齐齐平平稳稳的。

    这是连万贞帝都不知道的秘密。

    蔺暮辞收拾完,将门窗关好,躺在床上,继续睡觉去了。

    就在蔺暮辞弄死杀手的同时,不少刺客闯进了唐府。

    只不过,都没轮到沈一出手,单单是邵星越给的皇家官兵就把人给收拾了。

    同样,众人掀开对方腰际的衣角,露出了水匪的纹身。

    “活口给邵大人送过去。”唐纵酒吩咐道。

    “是!”皇家官兵领命道。

    沈磬见人走远后,对着夜空:“看来我们让闫占鹏去带秦家人过来是正确的。”

    “嗯。”唐纵酒颔首,“他们应该很快就来了。”

    与此同时,第三批杀手来到了秦家。

    当有人突然从窗户里闯进门的时候,秦思婉吓得除了瞪大眼睛,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她将自己密不透风地裹在被子里,全身不住地发抖。

    “哐——”的一道兵器碰撞的声音,秦思婉没有死在杀手剑下。

    紧接着就是乒乒乓乓东西破碎的声音。

    秦思婉颤悠悠放下被子,令她没想到的是,居然是闫占鹏和杀手打了起来。

    她不敢说话,怕给闫占鹏分心,只能继续缩在被子里。

    闫占鹏的出现,就说明她应该不会有事了。

    很快,杀手被闫占鹏击倒在地,一动不动。

    秦思婉是真的吓到了,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情景。

    “没事了。”闫占鹏身上沾有血腥味,不敢上前。

    “我爹娘……”秦思婉颤悠悠道。

    “他们没事,你快准备准备,我们今晚就走。”闫占鹏道。

    “走?去哪里?”秦思婉问。

    “离开春风城,后面可能对你们有危险。”闫占鹏道,“路上再解释,现在没时间耽误了。”

    “好!”

    秦思婉也不耽误,闫占鹏走到房门外候着。

    很快,秦思婉便走了出来。

    闫占鹏跟着她来到秦府后门。

    秦氏夫妻俩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婉儿!”秦氏夫妇见秦思婉,立马跑了过去。

    “爹!娘!”秦思婉见二老平安无事,安心了许多。

    事实上,秦家人很早就默不作声地将秦府的下人们解散的解散,不愿意走的就安排到了其他的地方避风头。

    因此一家三口可以随时随地说走就走。

    “好了,我们快走吧,没有时间耽误了。”闫占鹏道。

    “是是是。”秦存德护着妻儿跟在闫占鹏身后从秦府后面离开。

    趁着夜色,在闫占鹏保护下,几人还算是顺利地来到了唐府。

    “公主殿下!”

    “别行什么礼了,快从地道走。”沈磬安排道,“我再给你们几个护卫,你们快离开南方。”

    “我们都听您的。”秦存德从怀里取出一封信,“这是我的亲笔兼亲自印章的文书,您在郗国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兑换银子,您千万收好了!”

    “谢……谢谢。”沈磬接过信封。

    “那我们走了。”

    时间紧迫,秦存德一家人也没再多寒暄,他们留在这里只会碍事。

    他们从唐府的密道出去后,在十几位皇家官兵的掩护下,直蹦皇都的方向。

    然而,几人没跑多远,在他们身后又出现了一波杀手!

    “跑!”其中几个官兵停下脚步冲向追来的杀手。

    “快跑!”闫占鹏也顾不上别的了,抱起秦思婉就施展起轻功,而其他几位官兵也抱起秦氏夫妇“飞”了起来。

    几人速度非常快却带着三个累赘,很快被杀手追上了。

    秦思婉紧张得嘴唇都咬破了。

    为了拖住杀手的脚步,又有几个官兵冲了上去。

    就这样,原本十几个官兵如今只剩下了三个,而杀手还有两人。

    最后两个官兵似乎将杀手拖住了一段时间,此时我方还剩下秦氏一家,闫占鹏和官兵一人。

    闫占鹏在密林的河道旁,找了一个隐蔽的水洞,水洞上方是粗壮的树枝,下方是流淌的溪水,溪水堪堪没过一个人的胸口。

    秦家三口人躲在下面,大气不敢出。

    而杀手的脚步声则出现在了附近。

    闫占鹏仔细辩解了一下,依旧是两个人。

    这批杀手非常厉害,官兵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闫占鹏掂量了一下自己,感觉自己似乎也不一定能杀死对方。

    这几个杀手仿佛是死死咬住猎物的狂犬,不把人咬死誓不罢休。

    杀手不死,他们无论怎么逃,逃哪里都没用。

    杀手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脚步声,似乎是故意让他们听到,好让他们紧张,害怕,从而露出破绽。

    他们似乎很享受捕猎的乐趣,猎物们散发出来的恐惧似乎能刺激到他们的脑神经,让他们为之疯狂。

    夜晚,风吹起了“沙沙”声,小溪的流动声,树叶飘起的轻撞声,夜间动物们行走的踩踏声,还有时不时响起的鸟鸣声。

    原来月光下的树林是如此热闹。

    而此刻,躲在溪流边的众人,听到最响的却是自己紧张的心跳声。

    杀手的脚步越来越近。

    “看到你们了,出来吧,”其中一个杀手冷笑道。

    “能坚持到现在确实不容易,”另一个道,“我们会给你们一个痛快,也算是给你们的嘉奖了。”

    这样下去,几人迟早要被杀手发现。

    闫占鹏和那官兵对视一眼。

    突然,那官兵直直就冲了出去。

    “来的正好!”杀手嘴角咧出了一丝笑意,“受死吧!”

    闫占鹏在冲出去之前,还看了秦思婉一眼。

    只是一眼,他对着外面喊道。

    “如果我这次不死,就娶你做老婆!”

    闫占鹏那强势的表白声还停留在水洞前,人却已经如箭一般飞了过去!

    秦思婉直接愣了。

    秦氏夫妇也傻了。

    但闫占鹏这句话说的响亮,这是他壮士断腕一般的豪言壮志,甚至在树林中产生了回响。

    哪怕此刻几人面对着生死,秦思婉也不禁脸红了。

    我答应你。

    如果你活着回来,我就嫁给你。

    所以,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她心想。

    没有人说话,隐约间是四道你死我活的身影在碰撞,秦思婉根本看不清他们谁是谁,只能远远地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不知道为什么,秦思婉觉得闫占鹏能活着回来。

    她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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