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遍。
然后收起仪器,又从旁边的柜子拿出针筒和药水来。
药水是绿色的,看起来像荧光剂,有点吓人。
“我就是头涨得慌……而已。”傅明晖盯着针筒,连忙说。
她从小就害怕打针,贼怕。小时候感冒发烧,宁愿杠着也不去医院吊瓶。
幸好她爸是个道士,对祝由科也有所研究。所以她爸会帮她用道家养生法加多喝水,逼出体内毒素,还会让她喝符水……
她能活蹦乱跳长这么大,除了封印异能,就很少进出医院,她爸功不可没。
“你最近睡眠太差,血压有点过低。”庄老把荧光剂,不,药水抽入针筒时说,“不过不用怕,这种低血压症状在年轻女性中多发,保证营养和睡眠,就会好的。来,翻过身去。”
啊,要打针?还是打PP?不是臂针?
傅明晖瞬间为难,恨不得立即坐起来。可是对上那张慈祥的脸,硬是没乱动半下,只可怜巴巴的、求助似的望向罗昭。
“这是任务。”罗昭生硬的说。
但,他的身体却比命令和他的理智更加诚实。他走过来,轻轻握住傅明晖的手,再轻轻把她拉得侧过身躺着。
他的手又大又温暖,整个把她的手包裹在其中。他的眼神也锁住她的,虽然没说话,千方百计却似化为一句话:别怕,有我。
傅明晖连忙反抓住罗昭的手,直至十指相扣,嘴中却还要求道,“你能闭上眼睛吗?”
虽然打针打得是上胯骨,不可能露出PP,还是很尴尬的好吧?特别是,对方还是她暗恋的人……
怎么和他在一起,她不是摔伤PP,就是要在PP上扎针呢?
罗昭知道她怕尴尬,配合的闭上眼睛。
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在眼下形成阴影,傅明晖告诉自己:干脆数睫毛吧?把注意力分散,就不会感觉打针的可怕,以及这个动作很羞耻了。
一、二、三、四……
可是他睫毛好浓密啊,数不清怎么办?
心里不断想着,倒真的忽略了针刺的感觉。直到有那么一点点疼,仿佛感觉那针不是在上股处,而是有点靠腰椎那里是怎么回事?
不过还没等她疑惑,庄老就又说,“好了,你别动,衣服已经拉上来了,罗昭你过来帮个忙。”
罗昭立即站起,放开手,转到傅明晖的身后。
“你尾椎骨受过伤?”庄老问。
傅明晖应是。
“应该摔得不重,但这个地方尴尬,容易落病根。我曾有一个病人,小时候摔的,成年后姿势不对都得疼一下,就是没养好。”庄老继续说,“你等着我给你调整下,脊椎会有些疼,忍一下,几秒种就好。”
傅明晖能怎样,答应呗。
她有时候觉得,病人到医生手里,其实就像一块肉上了案板,不是说医生不好,是那种任人宰割感太强烈了……
往好处想,她现在好歹是人肉,小时候在浮波道长那里,她就是块猪肉好吧?
她又一次胡思乱想,因此并没感觉到背部的衣服被抻起来,露出了她肉一乎乎、白一乎乎、光滑滑的小后背,以及腰椎附近那个绿色的荧光点。
好像个小甲虫似的,还在慢慢的动。
罗昭挑眉,又很快皱起。
庄老对着绿点点指了指,见罗昭点了头,目光凝重,就把第二针打到那绿点的附近,也就是傅明晖的脊椎上。
“哎呀。”
确实有点疼,傅明晖就算提防了,还是轻叫了声。
“很快就好了。”庄老安慰着,手指在药液附近轻轻按摩了下。
皮肤浅层下,立即有一点点红色的印迹,就像红墨水晕染了似的化开,堪堪把那绿点包住,不让它移动。
然后又取出个像吸奶器的玩意,快速挑破那块皮肤,把绿点吸了出来。
傅明晖更疼了,但她咬着牙,居然没叫出声,但手掌把身上的床单都抓皱了。
庄老虽然年纪大,但动作迅速之极。
他拿了块药绵,让罗昭轻按在傅明晖脊椎处的伤口上,自己则打开附近的药柜,取出个小瓶子来,迅速把绿色的小点点放置进去,又快速拧紧瓶盖。
罗昭见他一气呵成,暗松了口气。
见到傅明晖背上都泛起一片鸡皮疙瘩,怕她冷,就把她的宽松款的毛衣往下拽了拽,把露出的部分全掩盖上。
“很疼吗?”他忍不住问。
“就……很疼啊。”傅明晖眼泪汪汪,“庄老骗人呀,还说一点点疼。”
“是哦,很疼。你快哭,晚一点,伤口愈合了,报公伤,你们处长也不会理会。”庄老调侃地道。
罗昭就在庄老的示意下,扶傅明晖起来。
后者跳下诊疗床,原地活动了几下,确实觉得除了丝丝的、几乎寻找不到踪迹的微痛之外,再没其他感觉,就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身在七四九局,做着最危险的工作,结果却娇气成这样。
太不像话了!
“好吧,你出去等我,我和庄老说几句话。”罗昭就说。
傅明晖瞪大眼睛,“给我体检,还要背着我说话,难道我有绝症?”
“想得美!”庄老哼了声,“想早早退休,享受局里全免费的尖端医疗?没门啊,我老头子还没轮上了。你且活着呢,不给局里卖命五十年,你就甭做其他打算了。你家处长是要和我说秘密的事,你要听吗?听得多,死得快哦。”
来之前,傅明晖一直以为医疗处的庄处,人称庄老的,得是多么老神仙级的人,让人仰望而不可高攀。据说,不过因为行政级别有规制,庄老才是处长,不然绝对能和局长平级的。
哪想到庄老却是个平易近人的,外加毒舌。
算了,老小孩儿,她种花家的有为新人,不计较。
而且事关局里的秘密,她不够级别,确实是不应该听的。
于是,她听话的到外间去等罗昭。
内间,罗昭和庄老都瞬间变了脸色。
罗昭是生气、愤怒,庄老的脸上则多了些惋惜。
罗昭敏锐的体会到了老人的心绪,低声道,“虽然有物证,但事实还没查清楚,您老不必先伤心。”
“我是觉得,培养个能人不容易。唉,何必。”庄老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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