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霍长凌的到来姜淼并没有表现出震惊,目光反倒很是平静,平静到霍长凌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皇后。
“霍将军,你带着人来包围相府到底是什么意思?”
霍长凌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可眼底的暗涌出卖了她的不平静。
“陛下让微臣来接你。”
姜淼冷笑,“我的丈夫为国家出生入死,皇上却想君夺臣妻,这是何道理?”
“小淼。”霍长凌眸光隐忍,“边境许久没战报传回来了,魏瑾初也许早就死在战场,就算他不死,活着回来陛下也不会放过他。”
“霍长凌,昔日的镇国大将军嫡女已死,你也不再是镇国将军府的人,你没资格这样叫我。”姜淼冷冷地睨着他。
霍长凌抿着唇一言不发,现在他发现姜淼在皇上心中的分量,自然不敢觊觎她了。
不然,他现在就该带她离开都城。
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逃不掉的。
陈少渊派他来把人带回皇宫,也是对他的一种敲打。
思至此,他心中酸涩极了。
“小淼,我送你回宫。”
姜淼语气冷硬,“魏瑾初不会死,他会回来救我。”
“我绝对不会离开相府,除非我死了!”
她拿起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
霍长凌看到这一幕心脏紧缩,“你别冲动!”
他知晓姜淼的性子,如果他强行把她带回宫恐怕会伤及她的性命,现下只好让陈少渊来劝。
毕竟小淼以前最爱的人就是陈少渊。
霍长凌是走了,可也留下大批侍卫把相府团团包围着,让人插翅也难飞。
他一走,暗中保护姜淼的魏七飞身出来落在她面前。
“您吩咐的事情属下已办妥,接下来让属下护送您从密道离开。”
姜淼看着一板一眼的魏七,“再等等。”
她要等舆论的发酵。
她要让天下百姓都知晓陈少渊的昏庸无能。
她被囚禁在相府就是最有力的证据,所以她暂时还不能离开相府。
外面虽然被人层层包围了,可姜淼仍旧气定神闲。
又过了几日,被言官烦得焦头烂额的陈少渊终于抽出空闲亲自来相府见姜淼,看到姜淼这般有恃无恐的模样,心里泛起了一股恼火。
说出来的话也格外刻薄伤人。
“你还在等魏瑾初吗?他早就死了!我劝你死心别痴心妄想。”
姜淼抬眸望陈少渊,“你这种人不配做皇帝。”
陈少渊突然大笑起来,笑容里带着几分癫狂,“朕是天命之子,朕还要你重新做朕的皇后!”
他是不想对姜淼用强制手段,他已经失去过她一次,不能再让她消失在自己眼前了。
如果可以,他不希望姜淼受到任何的伤害,毕竟自己是真心喜欢她。
姜淼看着他这副模样,真的,都撕破了脸没必要来假装深情吧?
迟来的深情真的比草还贱。
陈少渊以为姜淼没有拒绝他的理由,伸出手,“小淼,跟我回皇宫吧,难不成你还想一辈子留在这里做寡妇不成?”
姜淼冷冷地看着他,“陈少渊你是不是忘了曾经对我做过的事情?我如今已经是魏瑾初的妻子,我怎么可能跟你做,你要是用强硬手段,我就死在你面前,你知道我说到就做得到。”
陈少渊看她决绝的眼神,一颗心如坠冰窖,面容也扭曲得可怕。
“姜淼,你好狠的心啊。”
他就不明白,明明姜淼以前爱他爱得要死要活,现在却为其他男人拒绝他,甚至以死相逼。
他叹了口气,“魏瑾初已死,我没必要骗你,你现在要是不肯回皇宫我愿意给你足够多的时间,等你想清楚。”
姜淼看都不看他一眼,一副送客的模样。
陈少渊挥袖离开,离开之前让人把守厢房的门,不容许姜淼离开这里一步。
他一走,姜淼就把魏七叫出来。
“魏七,护送我去战场。”
魏七犹豫,可相爷临走前吩咐过他一切都得听夫人的。
他点头,拿起包裹就带着人从相府密道离开都城。
……
姜淼一出了相府就乔装打扮与魏七等人前往战场,此时魏瑾初还不知姜淼已经在来的路上。
开战初期他是一帆风顺的,以为能够快速击溃敌军回到都城。
只要想着姜淼还在相府等着他,他就有无限的动力。
可不知为何,他心中产生一种不妙的感觉,甚至是烦躁。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之中改变,驱使着他分神无法集中注意力。
意外还是发生了,他在发号施令时被细作刺杀栽倒在马下。
原本胜券在握的战役因为这个变故改变了结局,副将匆匆把他救走,大军撤退防守在城池内。
魏瑾初躺在病床上,浑身都是血,众人揪心不忍看成为血人的他,让开路让军医给他疗伤。
他面色惨白,硬生生存着一口气,拼尽全力说出一个防守布局,以图拖延时间.
说完已经没了力气,失血过多昏迷前他脑海里都是姜淼的面容。
他一定要活着回去,绝对不能死,可下一瞬就晕死过去了。
军医连连摇头叹息,要不是有苏神医的疗伤圣药,相爷这血恐怕都止不住。
现下相爷的命是保住了,可什么时候醒来都是个问题。
大敌当前,如何开战?
姜淼进入魏瑾初所在的城池,看到的是面色苍白,闭着双眼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这一刻她的心紧紧揪了起来。
难道这个天下无论如何都该是陈少渊的吗?
她偏要逆天改命!
“瑾初,瑾初”姜淼坐在魏瑾初病床前,边把脉边叫唤他。
昏迷多日的魏瑾初在一片迷雾中仿佛听见爱妻的召唤,他猛然睁开了眼,看到眼前的女子,只以为自己是做了梦。
他的妻在府里,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战场上。
姜淼握住他的手,“瑾初,我来了。”
魏瑾初感觉到手心传来的温暖触感,满目震惊,泛白的嘴唇张开口,“你怎么来这里.”
太危险了。
他唇角牵出一抹苦笑,许是他的幻听幻视
姜淼松开他的手,写下方子打开门递给魏七去抓药煎药这才走回来。
她用温水打湿帕子给他擦额角的冷汗,“相府出了事,我便和魏七来寻你。”
看着被重伤折磨得这样的魏瑾初,她的心一抽一抽地疼,“我会治好你。”
魏瑾初重新握住她的手,这才有实感,他费力地张口道:
“淼淼,我还以为临死前是上天让我再见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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