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不太买账地扯了扯唇角，“哦，是吗？”
听起来没什么可信度呢。
亲妹妹身手灵活，沈靳枫打不过，只好无奈地耸耸肩，说：“石晓骰不会甘心让到嘴的鸭子飞走的，我不回他消息，不接他电话，他明天肯定会去公寓那边找我。”
沈言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
沈靳枫拖长了音，停顿片刻，对上她专注的目光，倏然一笑，“然后你猜啊，妹妹这么聪明，肯定能猜到三哥想怎么做的吧？”
“……”
自觉扳回一城的沈靳枫卖了个关子，拿上手机和车钥匙就出了门，回公寓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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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一夜未眠的沈靳枫果然在公寓里等来了送上门的石晓骰。
沈靳枫故意让门外的人等了几分钟，才慢吞吞地顶着黑眼圈去开门。
石晓骰拎着早餐，满脸笑容地走进来，顺手把早餐放在了桌面上，说话的语气充满关切：“小沈，我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你昨晚肯定又熬夜了吧？”
闻言，沈靳枫竖起一根食指摇了摇，见他怔楞，笑着说：“我通宵了。”
刚说完，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抬手擦了擦眼角冒出来的生理眼泪。
看着他高兴的表情，石晓骰琢磨了一下，试探性地问：“这么说，你把曲子都改好了？”
“当然！”
沈靳枫点了点头，一副对这次修改过后的杰作非常满意的表情。
石晓骰心中一喜：“那你就可以尽快把demo做出来发给我……”
话未说完，沈靳枫面色微变，露出为难的表情，叹了口气说：“唉，算了吧，小石哥，我觉得我真不是那块料，这几首歌就是随便写着玩玩儿的。”
什么？这意思是不想把曲子发给他了？
这怎么行？！
石晓骰笑容微僵，安慰道：“小沈，你要自信点啊，是驴子是马总得拉出来遛遛再说吧？你不能还没上战场就打退堂鼓啊！再说了，我觉得你是非常有天赋的，再加上你这帅气的外貌，不知道甩娱乐圈那些所谓的帅哥几条街呢！我觉得啊，你成为顶流歌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沈靳枫一脸感动：“小石哥，谢谢你安慰我，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但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算了算了。”
石晓骰面上笑嘻嘻，心里都快被他给急死了。
草！谁来告诉他，这小子经历了什么？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自信了？！
石晓骰好说歹说，口水都说干了，都没能让沈靳枫“重拾自信”，得知他通宵写出来的纸质草稿就放在房间里，他灵机一动，转移话题道：“小沈，你还没吃早餐吧？来来来，我特意给你带了，快趁热乎着先填饱肚子！”
沈靳枫自然是满脸感动，“谢谢小石哥，你人真好！”
“嗐，你跟我还客气什么？”
石晓骰不是第一次来这间公寓，对这里的布局熟悉得很，将人摁在椅子上坐下后，他佯作随口道：“小沈，你先慢慢吃着，我借你卫生间用一下哈。”
沈靳枫假装没看出他满眼的算计，点点头：“好好好，小石哥别客气！”
卫生间和沈靳枫的房间在同一个方向。
石晓骰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刚进门就看到了放在显眼位置的一沓写着音符的纸谱，顿时喜出望外，不管三七二十一，掏出手机以最快的速度一顿狂拍，然后又悄悄地放了回去。
回到客厅后，赚钱心切的石晓骰无暇顾及沈靳枫到底有没有在吃他带来的早餐，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石晓骰前脚刚走，后脚沈靳枫就起身，面无表情地把他带来的东西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
房间各个角落隐藏的微型摄像头将石晓骰的所作所为尽数记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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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和星游娱乐那边打过招呼之后，沈靳枫在星游娱乐旗下某个子板块的直播平台开了个直播，后台的工作人员按照指示，把他的直播间放进了一个能根据观众的喜好进行智能推荐但又不会特别显眼的推送池里。
开播十分钟，直播间大概进来了几百号人，大都是冲着封面看到的沈靳枫的照片点进来，想看看这是不是照骗的。
沈靳枫在直播间把自己好好捯饬了一下，修剪过后烫得微卷的长发看上去蓬松凌乱，却不会显得邋遢，穿上休闲风白衬衫，精致的五官令他整个人都透着文艺青年的气息，像个忧郁美男子。
见直播间的真人竟然比封面那张照片还好看，原本不抱有多少期待的观众们顿时惊喜不已。
——新人？第一次见诶。
——哈喽帅哥，有空和我结个婚吗？
——啊啊啊啊啊长发美男我的天菜！！！
沈靳枫第一次直播，对各种操作都不太熟悉，见弹幕里有人了，便不太熟练地朝镜头的方向挥挥手，打招呼：“大家晚上好，我叫沈靳枫，是一名创作歌手。”
他一开口，直播间的观众更激动了。
——我超！声音居然这么好听！好温柔啊！！我耳朵都要怀孕了！！
——声音真的好苏啊啊啊啊啊！确定只是个新人吗？不会是哪个cv大佬悄悄开的小号吧？有懂的人出来说一下呗。
——创作歌手？有什么作品吗？展示一下才艺呗～
沈靳枫坐在高脚椅上，微屈着一条腿踩在脚踏板上，另一只脚稳稳踩在地板上，抱着吉他，笑着说：“那我就随便展示一下，算是即兴发挥，要是唱得不好听，你们可别笑话我啊。”
——不会不会！老公，我怎么会笑话你呢！
——老公你的腿比我的命还长！他妈的这种又高又帅声音还好听的男人是真实存在的吗？！
——啊啊啊啊啊我怀疑你在撒娇并且有录屏为证！！
——好期待！这么动听的嗓音随便唱什么都好听的吧？
沈靳枫用吉他弹了几首曲子，见弹幕的人都在问为什么他只哼哼不唱词，他说：“几首写着玩儿的曲子，还没来得及填词，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自己试着填词发给我，下次直播我说不定就唱了呢。”
好冷好冷，手都要冻僵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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