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跑了老远。
陈悦雯她们才停下。
“听不到那个婴儿叫声了。”
热裤少女气喘吁吁,双手撑于膝盖,目光来回环视,仔细听先前的婴儿叫声是否还在。
“我也听不到了。”陈悦雯手又搭上肩膀,犹豫了下还是出声:“那个……我的肩膀好像又不酸了。”
等到放松下来,她发现肩膀彻彻底底的不痛、不酸、不沉,什么毛病都没有。
“你确定?”热裤少女此时因跑得太快,脸蛋浮现丝淡红,看起来更诱人。
说实话,在这大傍晚的老街道,又是碰到婴儿叫,陈悦雯肩膀又莫名其妙酸痛又恢复,两者想不联系在一起都难。
饶是一向唯物主义的知性御姐也无法淡定。
“悦雯,你不会真撞鬼了吧。”热裤少女咋呼道:“从你泰国洽谈合同回来,你的肩膀时不时疼,还一天天倒霉,你该不会是在泰国撞鬼了吧。”
知性御姐也在这个时候补刀:“泰国那边不是挺邪乎。”
虽然不愿意相信这些,但刚才的阴风、婴儿叫太吓人,换做任何人都没办法去选择无视,忍不住去往诡异方面靠。
陈悦雯也不例外。
她没有说话,但眼神不言而喻,确实害怕了。
……回去就把泰国玉坠子丢掉。
心想之余,陈悦雯没闲着,即刻动身回家。
热裤少女两人也是随其一同回去,遇到这种情况,哪里还有心思喝奶茶,还是赶紧回去吧。
途中。
在知性御姐询问下,陈悦雯把去泰国前后详细事情全盘道出,最终越想越不对劲,要是陈悦雯真撞鬼,大概率就是王姓女同事所为。
而随陈悦雯把事情讲出。
她们身后悠悠有声普通人所听不见的话音荡起。
声若冬日深山,厚重间森寒如白骨。
“此女当真歹毒,胆敢请国外邪祟残害自家大夏人,该杀!”
……
与此同时。
泰国,曼谷,老街区巷子里。
一独栋老房地下室,其房间布置森森,两旁墙壁摆放梯形木桌,陈列一尊尊长相奇形怪状的魔般雕塑,兽头人身,有的三头六臂,尖牙利嘴。
墙上挂着琳琅满目、大小不一的头骨,有兽骨,也有人骨,成串挂设,并贴了各种鬼画符般的符纸。
而在房内正中间摆放一供奉桌上……
与寻常供品不同,摆放的是一盆不知是兽类的血,一根粗壮的香插在血盆中,诡异得保持直立不倒。
香袅袅弥漫,将本就诡异的房间蒙上一层朦胧诡谲。
除此外。
供奉桌前正盘坐一个赤膊上身,且身上纹有张牙舞爪的鬼神纹身的中年人。
口中不断念叨听不懂的泰国话语,不断有香在其一呼一吸时飘进鼻腔,但就在他双手掐着奇怪手印,准备进行下一步修炼时候。
咔——
似瓦罐片被掰断,突兀在房间内迸出。
中年人挑眉,停止念经,顺着动静往左边的梯形木桌上看,声源来自那里,出自一尊陈列的雕像。
雕像通体漆黑,为蜷缩婴儿造型,上面绑有五毒虫的血染过的绳子,五花大绑,绑住雕像,仿佛生怕雕像会跑似的。
他定睛看去。
漆黑婴儿雕像的头整个龟裂开,碎片散落在桌边,掉落在地,就连绳子都寸寸崩断,隐隐听得见凄厉的婴儿鬼叫。
一切发生很短暂,但都被中年人捕捉到。
“鬼童死了?”中年人操起一口泰语振振有词,闪过丝惊讶:“不对,我的鬼童被吃了。”
得知真相。
中年人起身来到鬼童雕像碎片前。
手中多出一把由婴儿肋骨磨成的骨匕,划破掌心,令渗出的血滴落在碎片和碎绳上,将它们揉搓在一块,口中喃喃念叨某种咒语。
咒语晦涩难懂。
只是念到了好一阵,中年人高兴不起来,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更是有温怒:
“吃的干干净净,怎么可能,那不是就一个普通大夏女人吗,碰到同行了吗。”
他想起此次派出鬼童的原因……去慢慢害死一个名为‘陈悦雯’的大夏女人。
究其原因。
他是在前些天,被一个自称王荷的女人找上门,对方给了钱,请他给陈悦雯下降头,本以为是一门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生意。
结果古曼童居然被吃掉了,一点渣都不剩。
中年人张口谩骂一声泰语国粹,然后拿起桌上手机,拨通一通电话。
没多久。
电话被打通,另一头说话的是名女性,听声音,年纪不算大,顶了天三十出头。
“……同帕拉大师,你怎么打我电话,有什么事情吗?悦雯处理掉了?”
为了方便交流,她说到一半,改口用泰语与他交流。
“没处理掉,王小姐,你的这单生意出问题了,那个叫陈悦雯的背后有高人,我的古曼童被杀死了。”
中年人说着,有些不满道:
“王小姐是你说的,陈悦雯只是普通人,但显然并不是。”
“这……”
被称为王小姐的女人此刻头疼,有些不知所措道:
“我不知道悦雯背后也有高人,那怎么办,同帕拉大师你还有办法杀悦雯吗,我不会被悦雯发现吧。”
“能杀,但是……”同帕拉大师沉声道:“得加钱。”
他也不去墨迹,直接给与解释。
“我的古曼童可不是简单的鬼童,足足有50年的道行,被我祭练了很久,就算是寻常大夏道士也处理不了。”
“但它现在被杀了,还是被生吞,我怀疑有跟我一样的邪道,道行怕是不比我差,我如果要杀,得费点功夫,所以价钱不能按照杀普通人的算。”
王小姐一听松了口气:“钱不是问题,你说多少价钱。”
她可不管价钱,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要是被陈悦雯发现自己害的她,虽然报警,普通警察不会受理。
可之前找上同帕拉大师,她是知道的,大夏有专门管这些“玄学”范畴的警察,他们百分百会抓自己。
比起钱。
她更珍惜自己,反正只要陈悦雯死了,就没人跟她抢职位,她到时候再出卖点色相,说不定能混到股东层去。
到时钱不是随便弄回来。
至于会不会怕同帕拉大师失败?
她并不怕,她可是很清楚同帕拉大师是谁,这是泰国第一降头法师的传人,至今为止就没有同帕拉大师完不成的生意。
“爽快。”同帕拉大师咧嘴笑:“这生意我会继续做。”
他没有告诉王小姐,既然敢弄死他的古曼童,就算没有王小姐,他也会出手。
“敢吃我的古曼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大夏不长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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