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情况,死了也会被人诟病。
“不只是要害府上的二姑娘,还要害本王……的名声,左相……府上可真是不安宁,这么多人……都不愿意姜二姑娘安生的在府上吗?”
裴珏煦收敛起了笑意,没再理会满头大汗的姜寻承,看向姜锦心:“姜二姑娘,你的人证呢?”
彩云被带进门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侧的姜锦心,立时脸色大变,脚下一软,扑通一声的摔倒在地上。
手下意识的想撑起,却不知道摸到了什么,软软的,还有些滑腻。
低头看去,先是一滩血,而后是一只人脚就在她的脚边,目光僵直的看过去,是一具躺在地上的死人。
“啊!”尖厉的叫声,震得外面的几个人一起哆嗦了一下。
青禾缓步过去,蹲到彩云面前:“彩云,你和云珊是什么关系?”
彩云僵住,脖子困难的抬起,“青禾姐姐,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云珊方才都已经招了,是你在背后谋算了一切,现在二位王爷和相爷都在,彩云,你想清楚了再说,到底云珊说的对不对?是你?”
“不……不是我……不是我。”彩云慌着摇手。
“你看,这是什么?”
一只很简单的荷包,用料也一般,上面的花色看着同样普通,但就是这么一只简单的荷包,震的彩云整个人哆嗦起来。
青禾就在彩云惊悸的目光中,打开荷包,从里面拿出二张银票,在她面前抖了抖。
“彩云,你哪来的银票,一张一百两,你当初进府的时候,可是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了,现在……居然这么有钱?二百两,可以买多少个你这样的丫环了?你进府才这么短时间,还是二等丫环,却是从哪里……得来的银票?”
“这……这是我的……是我原来就有的,我当初只是感念姑娘的恩情……才……才进得左相府上。”彩云咬紧牙关。
“银票是江南那边钱庄的,彩云老家不是江南人,开出银票的日子差不多是彩云进京的时候,那个时候据说彩云说她的生父已经过世。”
银票有日期,日期还是她进京的时间。
彩云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裙的一角,她方才只想着辩明这银票是自己的,却忘记了这上面还有时间,更没想到这时间对于自己来说也是致命的伤害。
“二姑娘,是云珊的意思,是……是云珊要害二姑娘,云珊是奴婢的表姐。”彩云什么也顾不得了。
在外面扶着马姨娘的云珊,哪里还站得住,重重地摔倒在地,拉扯的马姨娘也跟着一起跌倒。
彩云崩溃地哭诉了事情的经过。
这还得从入府的事情说起,彩云其实是京城人氏,还真的就是云珊的表妹,她进到左相府上却是受人指使的,当时来人给了她一百两银子,让她进到府里姜锦心身边,以备以后有需要的时候,让她做点“小事”。
两表姐妹见面自然是说不出的亲热,但这层关系,当时来人说了,让她不能宣扬给他人知道。
自打进了左相府上,彩云表现得一直很好,对姜锦心也很忠心,甚至成了二等丫环中最得力的一个。
可就在这个时候,有消息了,传来消息,让她办现在的事情,引诱马姨娘出府,把马姨娘离府之事推到姜锦心身上。
她要做的其实就是很简单,说动云珊就行,只要云珊同意,马姨娘出府转一圈再回来,就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听彩云把事情的经过说完,屋内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姜寻承脸色铁青。
“左相,没想到府上居然有这么周密的计划,在暗角处藏纸条联系,早早地就选定一个人手送到姜二姑娘身边,这件事情谋划得很长久,也谋划得很周密,看这手法……竟是真的和死士有关联。”
裴珏煦问道,目光落在姜寻承的身上。
“楚王殿下,我府上绝无和死士有关系,此人分明就是过来行刺我女儿的。”姜寻承冷声道,目光凌厉的落在哭瘫在地上的彩云身上,“你……真不知道是谁联系你的?”
“奴婢不知……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奴婢只是……只是听人吩咐的。”彩云哭道。
“最初让你进府的人是谁?”姜寻承追问,自此至终,彩云见到的就只有当时她进府的人。
“就……就一个三、四十岁的管事模样的人,奴婢后来就没见过,求相爷饶命,奴婢是真的……真的以为只是一件小事。”彩云哀求。
“一件小事……需要一百两银子?”姜锦心眸色若水的看向彩云,反问道。
彩云噎了一下。
“可见你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明说罢了,谁也不是蠢人,一百两要的是我的性命。”姜锦心淡淡的道。
“来人,把这个贱奴才押下去。”姜寻承一甩衣袖,厉声道。
过来的侍卫也不知道拿了什么,直接往彩云的嘴上一堵,拖了出去。
“把马姨娘和云珊带进来。”
这两个人带进来的时候,同样是站不住的,马姨娘跪了下来,云珊直接就摔进来的,到这个时候,云珊也不敢隐瞒,有什么说什么,甚至还说了一百两银票的所在。
马姨娘哭着说她什么也不知道,她也不是有心的要害姜锦心,她只是想让姜锦心帮她担一些责任罢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什么也不知道。
马姨娘和云珊下去之后,便是云姨娘,比起马姨娘,云姨娘表现得更无辜,只说她觉得姜锦心之前对她说起过这事,她脑海中有这么一件事情,这才去请了姜锦心过来看,至于她离开的事情,是因为姜锦心自己整理着正屋,她不便跟着过去看。
姜霖寒进门,看到姜锦心好好的坐在一侧里,眼底狠狠的抽了抽,他方才留在外面最晚,根本隐隐约约听到的话,已经有了这个猜测,再看到姜锦心的时候,也没有那么惊骇,只恨顾姨娘又没做成事情。
姜霖寒缓步上前,稳稳的对着上面行礼:“见过两位王爷!”
姜锦心眼底一片嘲讽。
这件事情表面上看起来和姜霖寒的联系不大,但实际上联系一直在,这个死士就是关键。
两位王爷甚至没多问他今天的事情,问的是姜霖寒绝对没有预设到的另一个方向。
瑾王和楚王离开的时候,带走了姜霖寒。
这是整件事情中唯一一个带走的人。
姜寻承甚至找不到理由反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带离。(记住本站网址,Www.XS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