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耶律岱钦没有躲闪,直勾勾的与景华簪对视着,“搜身之事就不必问了,恕无可奉告。”
一时间,帐内变得寂静无声,静的呼吸声都能听得见。
景华簪面色哗然,眸光登时沉了下去,没人跟她这般口气说过话。
“那公子您来这儿作什么?”她的语气也不再客气。
耶律岱钦一挑眉,往前倾了倾身子,眸光深邃,带着些许的玩味,“这是我的大帐,我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人分明就是个纨绔子弟!说话竟然如此桀骜!
景华簪是真生气了,她腾的一下站起了身,极力克制着自己发颤的声线,脊背挺直,“是我疏忽了!公子您说的极对!明日一早我们就走!”
说罢,转过身背对着耶律岱钦,“公子请回吧。”
耶律岱钦没想到自己的口不择言竟惹的景华簪这样生气,一时间也着了急。
他急急的解了大氅,起身往景华簪跟前走去,手足无措起来,“你莫生气!我——我不过是说句玩笑话而已——你——”他一面说着,一面就要伸手去拉景华簪的胳膊。
“公子请自重!”景华簪眸间含泪,侧过身子往后退了半步,想要再退,背后却已没了容身之地。
帐内只点了一只蜡,光线昏暗,那张瘦削的脸一转过来,耶律岱钦打眼一看,心里头就咯噔一下,手也停留在了半空中未敢再往前。
“你——你哭了?”他的声音也放低了,像怕吓着谁似的,“我真是说句玩笑话!这儿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明日就派人进城内寻你父母去!”
“不必了!”景华簪抹了一把眼泪,将脸侧过看向别处,“公子请回吧!”
听到提起那莫须有的父母——闻蝉不淡定了,她生怕露馅儿,毕竟局势动荡,说不定哪里就有北狄人的眼线。
“日阿西公子,您请回吧,夜也深了,外边儿挺冷的,早些回帐吧!”闻蝉小心翼翼上前,怯怯的看着耶律岱钦。
看着景华簪一脸的冷漠倔强,耶律岱钦知道,这会儿再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了,还不如二人分开冷静一下明早再解释的好。
“好。”耶律岱钦退后几步,“那我——就先走了,明早我来同你一起用早膳。”
怔立片刻,还是得不到对方的一声回应,耶律岱钦这才转过身拿起大氅出了大帐。
“公主,人走了。”
景华簪缓缓转过身子,眸光落到了那几碟糕点上,半晌,抬眸妄想大帐门口,“这儿不能待了!明早咱们就走!”
闻蝉叹了口气,一下子颓了下来,“是得走了,可是咱们去哪儿?”
景华簪眸底划过一丝冷戾,“回城,找表哥去!这儿也不安全,大景又正值危难之际,我这个公主不能像个鸵鸟一样在这儿躲着!我得光复大景!”
“我得光复大景——”景华簪喃喃着往榻上躺去。
闻蝉和青娥悲悯的看着景华簪,对视一眼,都哭了起来。
“属下说的没错吧!这大景姑娘的气性也真够大的!”忍科跟在耶律岱钦身后,乐呵呵的走着。
“闭嘴!”耶律岱钦猛地顿住脚看向身后的几个便服禁卫,想起什么似的抬手指了指,“你,还有你!去!到刚才那大帐边上守着去!明早我过来,要是那大帐里的人不见了,就割了你们的脑袋喂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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