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之风垂落焦黄的叶,在无法察觉秋收的城市中,考试却像一把镰刀,一茬一茬收割考研人的命。
“我焯,尼玛!”康松梅两眼通红地大喊。
“哎呦我,这断句精明啊,一句话拆成两句骂,”宗熹嬉皮菜脸,“咋回事,跟我姐闹矛盾了,二百元调和费。”
虽然老姐不是伏地魔,但奈何老弟很上进,没事就爱坑姐夫几伯块。
“啥?”
康松梅扭头:
“能骂她这种话,那还是人么?我对你姐说过最脏的话——是笨蛋。”
“?”
海豹战术后仰……尼玛,有杀气啊。
“那你骂谁呢?”杨曙问,“捐来的猫粮又有毒?”
江城小白龙的家富爱玩,但阅历仍算浅薄,人坑人的事见得少。
部分“热心网友”满脑壳坏水,专送加了药的猫粮,好几只猫都吃噶了。
“那倒不是,现在店里有专门的合作商,不接收来路不明的猫粮了。”
康松梅淡淡开口,起初为创新学分、搞点名堂才做这条赛道,对流浪小猫无感。
但养着养着,责任心慢慢跟着起来了。
“那因为啥,考研压力大?”
“刚才的确有压力,但当我发现考试费没缴成功时,压力没了。”
无压力の人!
“……”
“……”
306沉默半分钟,为笨逼康松梅默哀。
“那你专门去拍的考研证件照?”杨曙挑眉。
“明年用。”
“买的真题教材?”崔树祥试问。
“明年用。”
“买的名师网课?”宗熹加入队伍。
“明年看!”
康松梅发泄几句后,情绪趋于稳定,毕竟家底厚有容错,蹉跎一年不碍事,刚好多沉淀沉淀。
“唉,晚上出去住,不回来了,”康松梅端盆低头,开始捯饬发型。
“那我姐?”宗熹心情很复杂。
“这个不用等到明年。”
“尼玛!”
守舍人脑袋刺挠意难平,老姐和姐夫那啥很正常,可心里莫名不得劲。
那是我姐啊,你一句话就叫出去?
“罚你转我二百块!”
“不是老弟,我跟你姐出去住,还得给你上贡?”
“我不管,我要闹了!”
见两人打打闹闹,杨曙收回视线,重新看一遍准考证上的进场流程。
白妈妈说缺考也成,可以运作。
当身边人知道你连考场都没进,一查成绩反而上岸了,这不明摆的徇私舞弊走后门吗?
如果事情传出去,白妈妈还要动用能量压舆论,转移公众视线。
与其浪费资源,不如进场演一演,不给外人挑刺的机会。
“哟,记考场呢?”
薅到二十块的宗熹暂忘老姐,闲着没事来霍霍杨曙:
“一点不学,你也是无压力之人?”
“也不是完全没学。”
杨曙淡定开口:
“看了两眼网课,知道考哪几科。”
“?”
【这么装逼,可惜……这次一定是我滋你】
“这也能叫学,不多练题巩固一下?”
“我看一遍还不会,那不白看了吗?”杨曙反问。
“嘶——”
宗熹刀哥挠光头,感觉逼王换了新水龙头,压力咋这么冲呢?
“你等着,出分就老实了,万倍返还报名费昂。”
“包的。”
接下来登场的是——钞能力!
“考研为什么定在年底,冻死个人,”宗熹双手插兜,“万一某人用笔芯结冰当借口,说发挥失常咋整?”
杨曙懒得喷,起身穿上风衣,准备捏捏小富婆玩。
“这么冷出去干啥呀?”
“嘴唇有点干巴起皮,找老婆啄一啄。”
“?”
【我焯,恋爱犬啊!】
杨曙穿戴整齐下楼,顺手帮义子带走垃圾,路过超市还给棉宝买了罐温温的旺仔牛奶,以及下奶菜——小辣鱼。
不知怎的,感觉冬天的恋爱更有味道。
大抵是棉袜配棉鞋,味大无需多言。
“下曙~”
白木棉低声招呼,嗓音只比沉默的雪高一些:
“快上考场了,不复习还玩我?”
“天才美少女也复习?”
杨曙把她手揣兜里捏一捏,一如既往的软乎乎,像缺牙老太太啃的脱骨凤爪。
“一般天才。”
白木棉开心踮着脚:
“主要是美,天才偷偷努力,我直接赢麻了。”
“那确实,兜里有小零食,”杨曙说。
“我掏掏。”
白木棉先摸出一只易拉罐:
“旺奶牛仔。”
“?”
这话对么?
也对,毕竟牢棉很需要旺奶。
“还有呢,再掏掏。”
“喔~”
少女期待出声,又找出一袋小辣鱼:
“真会讨女人欢心,哥哥一定很受欢迎吧?”
我趣,是茶小棉。
解锁新马甲捏。
“一块钱辣条只能讨你欢心,别的女生看不上,”杨曙又把小辣鱼抢回来,“别在路上吃,灌进冷风要窜。”
“那……?”
“创业基地办公室。”
机敏的大小姐两眼眯起,似乎猜到什么:
“只给我买零食,那你吃什么?”
“别管,反正有的吃。”
“嘁。”
【哼哼,幸亏提前洗过】
什么,你洗了?
那你回宿舍去吧。
十分钟后,绵羊夫妇进入创业基地,与去年相比,办公室添了新桌椅、电脑和空调,饮水机都多配一台。
因高校联合计划,团队规模越做越大,以前的约会秘密基地,也变成正式工作场地。
“先说好,你吃了我,就不能再贪我的小辣鱼。”
白木棉拉开羽绒服,露出黑色高领毛衣:
“但可以亲我嘴,分你一点油水。”
辣油和你的口水是吧?
“我管你那么多,上沙发去。”
杨曙蹭蹭棉小喵,再撸起牢棉的阔裤腿,发现里面竟是老伙计。
“我嘞个嗨丝啊,你冬天穿这个……为我?”
“不是啊,嘶哈嘶哈~”
白木棉嘬着辣鱼,小嘴红油乎乎的:
“加厚加绒连裤袜,超级保暖,把棉裤和棉袜合二为一,方便才穿的。”
“但不方便我啊。”
以前脱袜子就够,现在连……好像也不是不行?
“我穿着暖就行,”白木棉吨吨喝奶,“它滑滑的,哥不试着摸一摸?”
杨曙轻哼不语,假装半分钟正人君子,立马着手检查连裤袜的质量:
“多少钱买的?”
“八百六。”
“这么贵,小兰花穿过的?”
“还好吧,你可别弄脏,我不想洗。”
什么话,鼠鼠啥时候弄脏过牢棉袜子?(记住本站网址,Www.XS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