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秦博一直坐在旁边,跟个透明人似的在听着。
至于说让秦风当晋王这事儿……
他没有任何意见。
也不敢有任何意见。
甚至他连话都不敢吱一声,生怕再感受到源自庆皇的父爱。
你的父爱,我的父爱,好像不一样。
但听到秦风最后那句话,秦博没控制高呼。
“老六说的好!”
“皇兄我也是这么想的,本王就算再混账,也绝不会抛弃我的子民。”
庆皇如刀子般的眼神飞来,让秦博瞬间闭嘴。
“就你也好意思跟老六比?”
“晋地原本啥规模?被你搞成这样子?你好意思说。”
“朕当初咋就让你这个混账来晋地了。”
庆皇骂着骂着又想动手,但看秦博抖的跟鹌鹑似的,最终没有动手。
“是大了,也不能总打。”
秦博精神一震,无比感动。
父皇这是终于醒悟了吗?
可下一刻庆皇一巴掌就抽在秦博脑袋上。
“可不打你朕气的实在难受。”
“子不教,父之过!”
“就是打你的打的少了,才能今天这样子。”
秦博抱着伤还没好的脑袋,再度躺在地上装死。
“躺在地上什么样子,给朕起来。”
“我不!”
“你起不起来?”
“你干脆打死我算了!”
晋王秦博躺在地上嚷嚷着:“以后史书上肯定会记一笔,晋王秦博是被庆皇活生生打死的,可见庆皇多么残暴,连亲儿子都能下得了如此毒手。”
庆皇的火瞬间起来了,腰间皮带直接抽了出来。
“好好好。”
“咱今天必须给你这个混账抽服了!”
啪!
皮带声在大殿内响起,晋王秦博一个高窜起,堪堪躲过皮带。
“父皇你来真的!”
秦博直接绕到了柱子后。
“别跑。”
庆皇直接追了上去,皮带啪啪的抽在柱子上。
“小仗受,大仗走,遇到皮带赶快跑,这是娘教我的!”
“你还有脸说。”
父子二人瞬间绕着柱子玩起了捉迷藏。
奈何秦博的身边终究不及庆皇,最终还是被逮住,死死的压在地上。
“再跑啊!”
秦博顿时躺在地上痛哭。
“娘啊!你来看看,父皇要打死我啦!”
“娘你就要再也见不到老五了。”
“娘老五走了后,你可千万不能伤心……嗷呜……”
皮带重重落在秦博屁、股上,抽的他惨叫连连。
“以为搬出你娘,朕就心软了是吧!”
啪~
“就你鬼心思多。”
啪~
“我让你喊。”
啪~
惨嚎声不断从殿内传出,凄惨无比。
秦博更是伸长胳膊,叫的越来越大声。
“老六,救救皇兄我啊!”
秦风默默别过了头。
真不好救啊。
况且一想想因你而起的晋地乱子,我都想抽你了。
就在秦风如此想的时候,傻了吧唧守在外面的朱二楞突然冲了进来。
“嘿嘿,陛下,我给你端了盆凉水。”
庆皇瞬间皱眉,停了动作,疑惑的望着朱二楞。
他清楚朱烈脑子不好使。
却没想到这都敢进来。
但对于虎将,庆皇向来宽容,更别说这是老六的部下。
“端来凉水做啥?”
“王爷说过,皮鞭沾凉水,定打不容情。”
朱二楞一本正经道:“沾了凉水打才算真的打。”
秦风瞬间捂住了脸。
“二愣子出去。”
不要什么时候都王爷说啊!
朱二楞却摸了摸脑袋,没理解秦风的意思。
“王爷我要不再换盆盐水?”
趴在地上的秦博瞬间浑身抽搐了下。
“朱兄,朱大哥,我好像没得罪你吧。”
朱二楞认真的点了点头。
“没得罪过。”
“那你为啥非要置我于死地啊!”
朱二楞摸了摸脑袋。
“陛下是王爷的父皇,陛下要打你,王爷得听陛下的看着陛下打你,我听王爷的,还想帮王爷,就只能帮着陛下打你。”
“停停停!”
秦博瞬间被朱二楞的逻辑给绕晕了。
他看出来了。
朱二楞的脑子是真不灵光。
绝对不是装的。
正常人也绝对干不出这事儿来。
倒是庆皇无比感慨,赞赏的看着朱二楞。
“当真忠心可鉴。”
“要是射箭能射的准些,就更好了。”
手中皮鞭不免浸在凉水中,随后猛地一鞭子抽在了秦博旁边地上,吓得秦博瞬间一激灵。
“是好用多了。”
“嘿嘿嘿……”
看朱二楞摸着脑袋在那傻笑,秦风一脚就踹了过去。
“滚出去。”
“是。”
朱二楞团成球,一直滚到殿外,秦风脑袋上瞬间挂起一道黑线。
都跟本王见了这么多世面了。
怎么这破毛病还改不了!
庆皇看的愣了下,随后放声大笑起来。
“老六你这部下真的太有意思。”
秦风的脸更黑了。
太丢人。
简直丢人丢到家。
经过这么一打岔,秦博也总算被庆皇给松开了,避免了半场毒揍。
庆皇对此颇为感慨,教育道。
“老五,知道你为啥受了这么多的伤,仍能在这大喊大叫吗?”
秦博如同鹌鹑一般的不说话。
生怕哪句说错了再被打。
谁知道老头子是不是趁此找什么新的借口打他。
只要恢复……
她好像恢复的是挺快的,一下午伤口就基本都愈合了。
这得益于老六的铠甲质量太好,所有伤都是皮肉伤,除了遭罪外根本没啥大事儿。
可接下来庆皇的话,却让秦博不免一哆嗦。
“都是因为朕在你小时候揍你!”
“孩子都是越打越皮,越打越结实。”
“你能有今天这么结实的体魄,可都是朕打出来的。”
“……”
秦博瞬间欲哭无泪。
他觉得这说的简直天方夜谭,可又隐隐约约的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
要不……
回京都后生个娃,也试试?
就在晋王府大殿内一片祥和欢乐时,忽有骑兵匆匆而来。
从衣着样式上来看,正是长城守军。
“急,急报!”
那传令骑兵翻身下马,却一个不稳摔在地上,最终被御林侍卫扶起带进了屋子内。
“陛下,他骑太久马短时间内站不住了。”
庆皇微微点头,看向那名骑兵。
“出了什么要事?”
骑兵张嘴要说,可急的嗓子发干难以说出话。
“喂些水。”
足足折腾了好一阵,那骑兵方才终于说出声。
“辽地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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