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皇以正得国。
自古得国最正者。
莫过于庆皇。
这是天下间公认的事儿。
跟庆皇是不是当下的皇帝没有关系。
毕竟将异族统治的北方收回,天下重新一统。
这功绩已经比肩历史上那最著名的几位帝皇了。
当然。
若是寻常百姓得国的朝代。
庆皇当然是得国最正者。
若是世家大族,夺得皇位的朝代。
那么怕是庆皇,就得被打上另外的标签了。
站的位置不同。
看待事物也不同。
历史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
因为史官如实记录的一件事儿,会有无数角度去看。
而胜利者。
只会选用有利于他们的角度去解释。
余者,皆是要被打压的歪理邪说。
不过就目前来说。
庆皇做的桩桩件件,天下人都明明白白的,没有任何阴谋诡计。
庆皇也从来不需要阴谋诡计。
朕要杀你。
就是杀你。
神仙来了也没用。
你做错了,就是做错了。
随着秦风辽地大胜,加上去年庆皇杀了不少官。
皇权在庆皇的手里。
已经达到了巅峰!
古往今来之最者。
故而即便看秦风去忽悠北胡人,而且必然会起到效果,庆皇很羡慕。
奈何。
他的形象。
就不适合去用这些计谋。
有利、也有弊端。
“以往朕准备继续拔掉那些私通北胡的人,如今看来,似乎得先留一留。”
“让毛鸿多查到那些人,盯死了即可。”
“等大军开拔时,再全部抓出,祭旗。”
按照这片土地上的传统。
大军开拔时。
总要杀人的。
或者是自己人。
或者是敌人。
不论怎样。
必须得先杀人祭旗。
这是延续了多年的传统,十分的有效。
故而在大军开拔之时,最好全都老实点。
否则就会被树典型,也许错误犯的不是太大,但只要犯了,就会被拉出去砍头。
如此一来。
才能震慑住军中将士,能够服从将军号令。
庆皇大军开拔之日。
必然也会杀人。
而且是跟军队,或者敌人有关之人。
那些将士,庆皇是舍不得去杀的。
杀死这群卖国之人祭旗,也不失是一种很好的选择。
而且。
如今留着这些人。
还能配合老六,将那特制版的辽报送到北胡地去。
至于北胡人会不会被忽悠懵了。
那就不好说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慢慢等即可。
“北伐时,也能再见老六一面了。”
“朕必要早点整顿好军务,争取早点见到老六。”
哪怕庆皇作为皇帝。
如今也不便于满天下的乱走了。
天下安定之时。
需要他做的,是安稳的坐在皇宫内。
如此方才方便调度天下,没有偏颇。
能正大光明,再去北方的,能见到老六的。
恐怕也只有北伐这个窗口了。
“父皇完全可以将弟弟们唤来入京的,儿臣并不会忌惮,只会欣喜。”
身为太子。
秦标自然懂得父皇的想法。
为了让几个弟弟,都清楚大庆皇位传承上。
唯有秦标这个嫡子能行。
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这种行为,能让他的弟弟们,不会升起任何的心思。
唯独苦了父皇母后,难得团圆。
虽说书信可以来往。
可见过书信之后,父皇往往会更加思念牵挂。
好在的是。
至少如今不用再担心老六在辽地的安危了。
只要老六在老六能呆得好好的无事儿,父皇与母后就已欣慰至极。
但若有机会。
秦标觉得召集三个弟弟入京,真没有什么大事儿。
对于皇位,秦标觉得三个弟弟根本争夺不过。
老六固然很强,可大庆的根基在南方。
南方的大本营,半个江山,可都死死攥在秦标的手里。
按照庆皇定下的制度。
但凡皇帝有点能力,都不会丢掉皇位的。
要是没有能力,被藩王夺了皇位,那基本夺了也就夺了。
弱者不配为皇。
如若真有一天,要被臣子欺瞒了。
那换个皇帝最好。
省得到时候丢了秦家的江山。
有藩王的压迫之下,也希望未来大庆的皇帝,能够代代明君。
虽说。
这兴许可能有些奢望。
“藩王入京,不是他们哥仨自己的事儿。”
“还涉及到朝廷、地方等诸多人员,靡费过重。”
“此时,当以迁都与北伐为主,不应有他顾。”
庆皇回绝的很明确。
藩王入京是大事儿。
光是带着随从,一路上的人吃马嚼的,就是不小的数目。
按照规制,地方要进行沿途补给的。
这所花费的数目,就难说了。
好在老秦家的这仨藩王还算行。
至少不会沿途搜刮地方一般。
这要放在前朝的官员,只要外派到地方上了,那么沿途的州府,全会被外派官员索要一番。
最后带着满满的金银财宝回京。
而这从南朝开始,延续了几百年的习惯,到现在才算断绝。
因为这么干的官。
去年全被庆皇查出来,挨个的杀了。
就连后人。
如今也在前往倭地的途上。
也许有幸运的,早就在倭地种上地了。
运气再好点的。
兴许还能分一批漆树林。
漆器可是个好东西。
环保防腐。
只不过工艺过于复杂。
光是采漆,就需要一片漆树林,而生漆若是沾染到皮肤好,皮肤发红起疹,异常瘙痒。
痒到极致。
恨不得将皮从身上剥下来。
更不用说上漆的工艺,更是十分的复杂。
正是因为漆器又难又苦,被扔到了倭国。
若有需要,直接让倭国上贡即可。
况且瓷器早已替代了漆器。
那是被淘汰掉的东西。
不过。
如今倭地的漆树林大多还在。
也可分给这些犯官后人。
秦标见父皇态度坚决,也不便再说此事。
“等北伐后,天下彻底安稳了,再商议此事吧。”秦标心中暗想。
聊了一会儿。
父子二人继续埋首那堆积如山的奏疏之中。
集权的缺点。
兴许就是忙碌了。
这些奏疏多到简直令人头皮发麻。
看不完!
根本看不完!
大庆实在太大了。
各地事务更是详尽繁多的要命。
更何况秦标固然康复,可身体状态终究不如以往。
就连批阅的速度,更是难以快起来。
谨身殿内如此。
胡相的府内。
也是同样的如此。
只是今日,胡庸迎来了意外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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