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不小心丢了他,我们真的不是有意的。”施红英认为自己是个很善良的人。
否则,不会养大战北珩。
她完全忘记了,是因为算命先生说了战北珩运气好,会护佑他们一家人才没把他给丢掉。
“金镯子呢?”苏筱柒听的是满身怒火。
“换了钱了。”当时还可以用金镯子换钱。
那会这里还不太平,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解-放。
金子可以换很多东西。
苏筱柒耳朵动了动,双手并拢画了个符。贴在战大河身上的符不见了。
战大河一骨碌的爬起来抖落了身上的泥土。
看向苏筱柒的眼神惊恐万分。
“爹,娘。”战长征是家里的老大,说话沉稳看着一脸憨憨的样子。
进来后,先是不动声色的看了施红英老两口。
随后,目光移到了苏筱柒身上。
他不知道战北珩哪根筋搭错了,找这么个恶心人的丫头。
“你是?”
苏筱柒两眼一翻,“装什么啊?我不信你不知道我是谁?”
战长征:……。不按套路出牌。
他看苏筱柒顶不顺眼,一肚子火气无处可发。
不过他的火气,苏筱柒是一点没往心里去。
反正他们骂又骂不过她。
打也打不过她。
老二战长野寒着脸不说话。
茅坑里的石头都没有他的脸色难看。
他磨了磨牙,冷冷的看向苏筱柒:
“你在家里虐待爹娘?”
苏筱柒摇头,“没有的事情。”她眯着眼睛笑了笑,甜甜的喊了一声:
“爹,我虐待你了吗?”
战大河想点头,看到苏筱柒手里似乎捏着黄符的边角,马上堆起满脸的褶子。
“没有,没有。”
施红英头发乱了,脸上还有巴掌的痕迹。
也跟着摇头,“北珩媳妇孝顺的很。”
战长野低声骂了句,“艹 ”。
战长野性子火爆,是一块爆碳。
小时候没少跟战北珩打架,他喜欢当着大人的面揍战北珩。
战北珩不敢还手,只有挨揍的份。
还是后来,到了十三四岁。
一次战北珩在外面拦住了他,下了狠手将战长野揍的鼻青脸肿。
一连打了好几次。
他告状一次,哪怕战北珩腿被打折了都要死揍战长野。
从那以后。
他再也不敢惹战北珩。
他阴沉沉的目光落在了苏筱柒身上。
只一眼,就断定了苏筱柒是让人讨厌的人,和战北珩一模一样。
外面的战二河没有进来。
他悄悄的离开了,得要回去消化听到的事情。
“三弟妹。三弟没回来,托你带津贴回来吧?”战长野直接开口要,“我三弟从前说了,他要赚钱养家的。”
“他当兵的名额还是我让给他的。”
苏筱柒鄙夷的动了动眉头,“是你怕吃苦不肯去部队。愣是把不够年龄的北珩年龄虚报了两岁顶替你去了部队。”
“够不要脸的啊。”
战长野磨了磨牙,厉声问:
“死丫头,没人教你好好说话吗?”
“好好跟人说话,你又不是人。”苏筱柒才不怕他个锤子。
她懒得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再跟他们搭话,直接朝战北珩的小房间走去。
边走边打了哈欠,“娘。我饿了,中午咱们杀鸡吃吧。”
“家里那个小母鸡不安分了,它跟我说它活的不耐烦。”
施红英:……。“那母鸡留着下蛋的。”
“它不想下蛋想死。”苏筱柒转头一脸看戏的神情,“咋地?你不想让它死啊。”
战大河憋着一肚子火气,“杀。中午咱家吃小母鸡。”
“还是爹对我好。”
苏筱柒说完推门进了门。
“爹。我去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战长野眼里冒火,瞥见了苏筱柒曼妙的身材。
心里升起一股邪火。
战大河可不想让自家儿子吃亏。
“你们跟我进来。”他走了几步又嘱咐施红英:
“你去杀一只小母鸡。”
施红英哪里舍得,平日连块豆腐都舍不得买的人,让她杀一只母鸡还不如杀了她。
“老头子。”
“让你去,你就赶紧去。”
施红英捏着鼻子去了鸡窝里,找了一只最小的母鸡抓了起来。用稻草绑住了鸡腿,哭丧着脸去厨房烧水准备杀鸡。
苏筱柒可不管战大河怎么商议。
反正这些鸡都不想活了。
鸡窝里的鸡要是会说话,肯定一起喊道:并没有。
苏筱柒翻找了下战北珩留下的痕迹。
发现被人清理的很干净。
这里没有一丝他曾经留下的痕迹,心里不免为他抱不平。
算了算,现在他们两人结婚了。
她的钱是她的钱。
战北珩的钱是她的钱,战北珩给战家的这些钱也是她的钱。
不能忍。
必须把钱给讨回来。
苏筱柒想了想,起来拿了一把菜刀出了战家的院门。
顺着小路一直往后山。
到了山里。
她想要寻找一块上好的木头,好给她的历代祖师做个牌位。
到了这里,也得给历代祖师供奉个牌位。
让在天上当差的祖师关键时刻别掉链子。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块适合的树。
苏筱柒拿出菜刀开始砍。
很快。
菜刀卷口了。
有个猎户走过来,瞧着苏筱柒用菜刀砍树不禁哈哈大笑:
“我说女同志。你这菜刀怎么能砍这种树?”
苏筱柒举着卷口的菜刀竖起来。
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大叔。我这菜刀不听话。”
“你让开,我来替你砍树。”猎户拿着手里的斧头,不一会儿将树给砍断了。
“你砍树做什么?”
“做牌位。”苏筱柒很欢快的回答。
猎户低了头,“倒是个孝顺的孩子。”
他问了苏筱柒牌位要做多大的。苏筱柒伸出两只手比划了下长度。
猎户很利落的将木头劈开。
“我家就在附近,要不要我拿锯子替你做成你要的厚度宽度?”
“行啊。多谢大叔了。”苏筱柒很高兴。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大叔,眉心笼罩着一股黑气。
那股黑气盘踞了很久,应该是他家里有东西。
“不客气。”
苏筱柒拿着卷口菜刀跟着大叔下了山,他不是战家大队的人。跟战家大队之间隔了一条小河。
这是一个杂姓的生产队。
生产队里的人很少。紧靠着山脚下。
苏筱柒皱了皱眉头,这个生产队里的人似乎被人给诅咒了。
整个生产队里笼罩着一股灰色的气息。
“女同志,你怎么了?”
“你们生产队里是不是都没有活过五十岁的人?这个地方被下了诅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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