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柒很温柔的解释:“因为你值得。”
要是跟苏筱柒不对付的人看到,肯定惊瞎了她们的眼珠子。
平时怼天怼地怼空气,连路过的野狗都要被怼一番的苏筱柒,居然对陌生人这么温柔?
不科学……
春桃心里酸涩的难受。
因为她值得?
可她是个克死了父母的人,大队里那些人眼中糖鸡屎一样的存在。
她看向苏筱柒,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定。
不是敷衍,是真的相信。
苏筱柒没想到,这句话暖了春桃的一生。
哪怕以后,她有了家庭孩子。
依然会想到在那个寒冷的夜晚,有一位大姐姐对她说过的话。
为她做的事情。
过了半个小时。
战北珩才在堂屋喊了苏筱柒一声。
“筱柒,我把厨房里的地窖给清理了一下。粮食那些放在地窖里。”
“好。那我们回去吧。”
苏筱柒拿了两张护身符,用红色的袋子装起来。
一个给了春桃。
一个给了春明。
她临走时再三叮嘱他们,让他们有事情去找苏神婆或者张小山。
苏筱柒和战北珩带着嘤嘤怪离开。
许久。
春桃和春明一直站在门口。
直到看不见才回过神。
“哥。你说姐姐和哥哥是爹娘派来的吗?”
春明抿了抿唇,他们的爹娘估计死了也是个普通的小鬼。
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不是,他们是天上的神仙派来的。”春明回过头来,摸了春桃的头发,“以后别让他们打你了。”
春桃憋着眼泪。
“那你也不要让别人打你。”
“好。以后别人抢我的工分,我就跟大队长说。”春明攥紧了拳头,他想起战北珩跟他说的话。
他是大哥,一定要立起来。
这边……
嘤嘤怪一直跟在后面哭。
“这两孩子好可怜。还好我媳妇是改嫁给我弟弟,要是她改嫁给别人,那我孩子也很惨。”
“肥水还是别流外人田。”
“呜呜呜……我媳妇以后死了,要跟谁合葬?”
苏筱柒可不惯着他。
一张符贴了过去。
“闭嘴,吵死了。”
嘤嘤怪不说话了,主要是说不出来。
朝后山走去,一路上连个活物都没有看见。
这么冷的天气。
只有她和战北珩两只瓜田里的猹这么拼。
嘤嘤怪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指着前面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呜呜呜呜呜。”
苏筱柒看到了前面的黑影带着滔天的怨气冲过来,她手里的符丢过去直接将那个黑影给定住了。
“别挣扎了,你不是我对手。”
汪刚很生气。
奈何实力不允许,只能用愤恨的眼神盯着战北珩和苏筱柒。
战北珩身上的黑气又要冒出来。
被苏筱柒掐住了冒出来的那点嚣张的气息。
直接把那股黑气掐死了。
缩在里面的黑气吓得一动不敢动。
汪刚嗷嗷叫着想要报复,他被地理先生用了法术,只能留在这片山林。
哎……
想必地理先生是要灭了他,只是实力不允许。
汪刚知道干不过苏筱柒。
来了个竹筒倒豆子,把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被抛尸在荒野中。
第一时间并没有死,只是伤了头脑忘记了事情。
那几天,他躲在了山洞里。
山里多的是树叶茅草,凭着本能他活了下来。
头脑有点清明后,准备下山找公安。
没想到遇到了上山埋尸的凶手,这一次汪刚被活埋。
嘤嘤怪顿时又嘤嘤哭个不停。
时间有点久。
那个凶手居然找人做了法事,抹掉了死者关于凶手容貌的记忆。
这点小事情,难不倒苏筱柒。
她拿出一张符,贴在了嘤嘤怪和汪刚的身上。
双手掐诀,嘴里念念有词。
不一会儿,画面从苏筱柒的脑海里走马观花的闪过。
简直是大黑日了老狗……
居然是赵远他老子赵副厂长。
苏筱柒一脸便秘的表情,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给战北珩。
战北珩:“……”
“我写封匿名信放到派出所。”
赵远老子被钢铁厂免职,接受再教育清扫钢铁厂的厕所。
他这人有钱。
日子想必不会特别差。
苏筱柒嘴角噙着笑意,有了杀人凶手父亲,赵远想要起来比登天还要难。
聂红半夜都要爬起来跟他离婚吧。
就是可惜……
渣男贱女应该锁死。
苏筱柒看向嘤嘤怪和汪刚两人,“我送你们去地府吧。”
“我们枉死,地府不收。”
嘤嘤怪哭的很伤心,地府不收枉死的黑户。
“我说收,他们一准收。”
苏筱柒手里的符纸落在了两鬼的上空,掐诀念咒,通往地方的大门打开。
光点一闪。
两个鬼魂离开了。
苏筱柒收回了目光,幽幽的说道:
“北珩,我腿酸。”
“我背你。”
嘿嘿嘿,多上道。
苏筱柒直接跳了过去,战北珩双手朝后托住了她。
两人一起下了山。
回到家里,苏神婆还没有睡觉。
她等着给苏筱柒做针灸。
战北珩则是写了一封匿名信,穿着军大衣出去。
等苏筱柒做完针灸,他也回来了。
第二天一大早。
张小山蹲在门口抽烟,脚底下堆了一圈烟屁股。
战北珩打开了院门,“张小山,你怎么了?”
张小山这才回过神来。
垂头丧气的进了院子。
“奶奶。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苏神婆手里拿着鸡蛋糕在吃。
眼睛就没有从鸡蛋糕上移开,“好消息吧。”
“钢铁厂的前副厂长被抓了。听说是因为杀了两个外乡人。”张小山蹲在苏神婆面前。
苏神婆眼前一亮。
“是西边池塘里的案子?”
“嗯。”
张悦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进来,手里还端着钢精锅,里面有半锅豆浆。
胳膊上套着的篮子里,放了七八根还热乎的油条。
“奶奶。赵远他爹被抓了。杨晓琳闹着要离婚,说要跟坏分子划清界限。”张悦可是记得当初杨晓琳不遗余力的要给苏筱柒泼脏水。
她还跟杨晓琳吵了两次架。
她赢的很漂亮。
苏筱柒知道真相大白了。
她啧啧有声:
“这下赵远可彻底起不来了。”
没有赵副厂长的这件事情,他凭借狡猾的头脑总能找到门路。
现在……窗户都被焊死了。
何况门?
张悦又说道:
“还有,苏建明被厂里点名批评。听说他媳妇在家哭的很伤心,说是过年都紧张。”
苏筱柒眯着眼睛笑。
当然紧张了,家里的钱都没了。
嘿嘿……
苏神婆喜滋滋的拿了一根油条,左手油条右手鸡蛋糕。
一口油条一口鸡蛋糕。
苏筱柒:“……”
“奶奶,你这两天有吃饭吗?”
苏神婆指着手里的油条,“这就是我活的健康的原因。”
“从来不多嘴。”
苏筱柒:“……”
小老太婆总是把零食当饭吃。
再给自己用各种中药去中和调理,简直了。
苏神婆神清气爽。
“你们赶紧吃完了回去吧。不是还要去部队吗?”
战北珩看了一眼手表。
“筱柒,咱们也该走了。”
苏筱柒吞下了所有的话,紧紧的抱着苏神婆。
“奶奶,真的不去京市吗?”
“不去不去。”
苏神婆连连摆手,“我就在这里。”
她觉得待在老家最舒服,起身拿了几贴药,还有一张药方。“北珩,你替我盯着筱柒吃药。”
“奶奶,筱柒怕药苦。我们没孩子也可以。”
战北珩不愿意苏筱柒以后每天喝中药,再燃起希望又失望。
包袱里的祖师爷们:“……”
不用吃药、不用吃药……
追着注生娘娘谈条件,注生婆也怕了他们108个老光棍堵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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