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等萧润丽睡着后,去找了医生。
萧润丽恢复得还算不错,沈愉问医生萧润丽什么时候可以进行手术切除体内的那个良性肿瘤。但是得到的回答是,经此一次大失血,手术只能继续推迟。
沈愉点头,心里暗自叹息。
萧润丽之前就在住院,手术马上就可以进行了,却被杨宏富绑架走了。遭受了这么一通意外,手术还得推迟。
她有些自责,觉得是自己连累了妈妈。
医生看她面露愁容,以为她担心手术时间,安抚道:“你母亲的情况我们一直都在观察,推迟不会对她的身体产生太大影响,你放心。要是现在强行进行手术,才损耗极大。”
沈愉扬起头,诚恳道:“我们听医生的安排,谢谢你们。”
回到酒店后,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刚刚将房卡插进去通电,就听见“嗷”的一声嚎叫。
沈愉条件反射的跟着“啊”了一声。
亮起的房间内,元帅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沈愉贴着门板,瞪着元帅,无声询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但是沙发上那个清傲矜贵的身影给了她回答。
于是她的问题转向了傅临渊:“傅总,您怎么会在这里?”
“噢。”傅临渊淡淡看向她一眼,“这酒店,我的。”
沈愉深吸一口气:“我的意思是,您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说了,这酒店,是我的。”
沈愉闭了闭眼:“就算您是酒店老板,但我也是住在这里的客人。您私闯客人房间,这是违法行为。”
“知道。”傅临渊扬起下颌,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他的高傲,“那你报警抓我啊。”
沈愉立刻拿出手机,却发现,没有信号。
她转身开门,又发现,门已经打不开了。
一整天的好心情顷刻间消失殆尽,转为了极致的紧张。
而傅临渊已经从沙发上站起身,朝着她走了过来。
他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只穿着里边的白衬衣,领带解了下来,领口敞着,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
挽起袖子,小臂线条流畅而有力,腕骨上的定制手表散发着寒光。
走过来后,他推开洗手间的门,一个眼神,元帅便乖乖走了进去,他将洗手间门关上。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了沈愉跟前,审视着她。
她今天穿了件轻礼服制式的连衣裙,也是黑色,不像职业套裙那样显得太过正式,很适合今天的场合。
傅临渊抬手,将她薄款外套的一边袖子轻轻带了下来。
连衣裙细细的吊带挂在她白皙圆润的肩头,雪肤黑裙,两种相反的颜色,极有冲击力。
他冰凉的指尖缓缓在她细嫩的肩部肌肤划过,沈愉一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傅总。”沈愉一动不动地紧靠着门板,看着面前认真欣赏她的男人,“这里是您的酒店。”
“嗯。”他俯身凑近她肩头,“所以。”
“您如果想,可以立刻找人上来帮您解决需求。”
话音刚落,沈愉倒吸一口冷气——傅临渊在她肩膀咬了一口。
不过没像咬着她舌尖的时候,非要咬出血来,他只是轻轻咬了一口,便松开了。
像是盛宴前在品尝前菜,只需要浅尝辄止。
“这样的话我不想听。”傅临渊垂着眼,漫不经心地看着她,“如果你还想要你的嘴,建议你不要再说。”
沈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会对她做出这种霸道又无赖的事情。
侧面有一面镜子,沈愉偏头,从镜子里瞧见了俯身靠近她的男人。他半眯着眼,薄唇微勾,冷淡禁欲的精致侧脸中带了些性感,透露出一种勾人的灼灼秾艳。
雪松香从鼻端,流遍她的四肢百骸,潮水般涌动。
沈愉不想被他蛊惑,下意识就想推开他,他却像是料到了她的动作,直接捏住了她的手腕。
沈愉挣扎,傅临渊就随着她动。
他喜欢看她挣扎,像是不服输的小狼崽,带着种鲜活的生命力。然后看她挣扎完后不得不趋于安静,臣服在她手里。
她现在挣扎得越狠,一会儿那种失去了力气的娇软姿态就越漂亮。
房门打不开,房间出不去,沈愉从玄关,一路跌跌撞撞,挪到了正面那扇偌大的落地窗边。
傅临渊上前一步,牢牢地将她压在了那扇落地窗上。
“噢,原来你喜欢在这里啊。”傅临渊凑近她耳边,幽幽笑了,“胆子很大,意境不错。”
落地窗外,车水马龙。即便是深夜,这座繁华的都城也没有安静的意思,反而多了白天没有的霓虹璀璨,显示出纸醉金迷的奢华。
即便知道这里是四十多层,而且房间的灯已经被他熄掉,外边什么都看不到。沈愉还是无法做到在窗前,被他怎么样。
“不要在这里。”沈愉不得不松了口,软着声道,“换个地方。”
“不行。”傅临渊牢牢压着她,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廓,“这里很好。”
沈愉难耐地咬住了唇角,手指紧紧扒着落地窗,紧闭的眼角渗出了泪。
“睁眼。”耳边忽然传来了他的命令。
沈愉不得不睁开眼,明媚的杏眼中凝结了一层雾气,浓长的睫毛轻轻一眨,便化为泪珠,挂在下睫,然后落下。
傅临渊舔去那滴泪,品尝般抿了抿唇,盯着她的眼睛。
这双眼眸澄澈泛光,倒映着下边的光影,天上的繁星,仿佛万千灯芒都揉碎在了这浅浅的一汪眼神中,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这万千星光中,还有他。
在她眼里,他与光融为一体。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双眼睛不会让他失望。
接下来,沈愉每次不由自主地闭眼,都会被他勒令睁开,且只能看他。
沈愉不知道他从自己眼中看到了什么,但是他看着自己的时候,神情分外柔和。
要是他的手也有这么柔和就好了。
这次的时间格外的漫长,甚至他还用他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再多一点,我的表还不够干净。”
等他的表干净了,沈愉也彻底虚脱。
她更无法直视这块表了,但是偏偏他将表戴到腕上后,还举到她眼前,心情颇好地问:“干净么?”
沈愉没说话。
傅临渊捏着她的脸,强迫她看向自己的腕表。
“记住这块表。”他薄唇一勾,玩味又恶劣地道,“我改天要是戴块表盘更大的,可要比这块痛。”
沈愉瞠目结舌,无言良久。
她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道:“傅总,您直说吧,您要怎样,才能不这么对我?”(记住本站网址,Www.XS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