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和国内时差四个小时,现在也才九点多而已。
一处庄园别墅的空旷射击场内,不时地传来子弹打靶的声响。
连续射出六发子弹后,傅临渊放下了手里的枪,并未看那靶子一眼。
不远处走过来一个身姿高挑的金发美女,将靶子上的纸揭了下来,看着靶心的那一个圆圆的弹孔,笑了。
她走到不远处正悠闲饮茶的银发老人身边,将靶纸举起来,颇为骄傲地道:“爷爷,您看,远哥的枪法越来越好了呢。”
六发子弹只打出一个弹孔,而且就在靶心。
银发老人笑了笑,看向一边擦手一边走过来的傅临渊。
青年身姿挺拔,气质卓然,只看一眼便知是同辈中的佼佼者。
他放下茶杯,拎起茶壶,亲自给傅临渊斟了杯茶。
“赌石大会的事情筹办得怎么样了?”老人问。
“已经准备好了,我明天回国。”傅临渊说。
老人点了点头:“你办事,我从来都放心。这次的赌石大会办好,给我们原石的名号打响了,以后我们的原石还会愁没有市场吗?”
傅临渊认同道:“您说得对。”
老人又笑了笑,悠然问道:“这次赌石大会挑的时间,恰好和你们傅家的赌石大会时间撞到一起了,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没有。”傅临渊毫不犹豫地道,“您放心,既然您吩咐了,这次的赌石大会我一定办得漂漂亮亮,傅家,不会给您造成任何阻力与困扰。”
老人闻言,朗声大笑起来。
他看向身边的金发女郎:“我就知道,阿远办事,我从来放心。”
金发女郎也笑了:“那当然啦,远哥的能力,您不是一直都知道的吗?”
“阿远能干,阿远底下的人也能干。阿远在咱们这里呆了这么多天,一个电话都没有,可见国内他的手下都能把事情处理得好好的,都不用麻烦他。”
老人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还打趣般道:“连个姑娘的电话都没有,不应该啊哈哈哈……”
金发女郎听到这话不乐意了,噘着嘴在老人手臂上拍了拍,嗔道:“爷爷!”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老人笑呵呵道,“你们年轻人聊吧,阿远就要回国了,不然你又念叨。”
金发女郎翻了个白眼。
她撑着下颌,看向傅临渊的时候,满脸笑容:“远哥,你下次来是什么时候?”
傅临渊伸手去拿烟盒,却不料金发女郎快他一步,将烟盒捏在了手里。
她手指一晃,从里边抽出根烟,放入自己红唇中,点燃。
然后又将烟从唇中拿出,烟蒂上已经印了一个浅浅的口红印。
她将烟递到傅临渊唇边。
傅临渊头一偏,躲过了。
金发女郎撇嘴:“远哥,不要这么不解风情。”
傅临渊扫她一眼,抬手将烟接过。
女郎笑了,却不料傅临渊没抽,而是将那支烟扔在地上,踩了上去。
女郎笑脸一僵。
“别和我来和这个。”傅临渊冷淡道,“我不吃这一套。”
女郎兴致缺缺地“嘁”了一声:“远哥,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不解风情。难道你在国内,就没有哪个姑娘让你开个窍?”
一听到这话,傅临渊眼前忽然浮现出一个身影。
腰细腿长,身材很好,那张脸却总是一副纯真的表情。
不过那脸纯真也会破碎,染上无边的欲望。眼尾潮红,媚眼如丝,睫羽上是湿漉漉的生理泪水,喉间发出的是悦耳好听的迷醉低吟。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沈愉。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天,她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就……真的没遇到什么工作上的问题?
他的总裁助理真的就这么好当?
傅临渊英挺的眉头锁了起来。
金发女郎见状,顿时一拍桌子,不满嚷道:“林嘉远,你现在在想谁!”
他那么一副表情,绝对是想到了谁!
他却慢条斯理地纠正:“我叫傅临渊。”
“不,我还是喜欢你以前的名字。”
“那你也去喜欢以前的人吧。”傅临渊直接起身,“明天赶飞机,睡了。”
金发女郎却拽住他,不依不饶:“你告诉我,你刚才想到了谁?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对上傅临渊淡漠的眸光,她咬了咬牙:“你以前答应过爷爷,你会娶我!”
“哦。”傅临渊不紧不慢道,“那你等着吧,等我想结婚了,我就娶你。”
“我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傅临渊歪了歪头,不以为意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望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金发女郎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人,还和以前一样,让她又爱又恨。
傅临渊回到房间里,却没有什么睡意。
他想了想,给闻滔打了个电话:“望城建设的投标项目,交给沈愉去做。”
闻滔一惊:“那个项目太大,太复杂,沈小姐做的话,难度是不是太高了?”
“难度低的项目谁都会做,那我要她还有什么用?”傅临渊说。
“可是沈小姐……”
“就让她做。”四个字说完,傅临渊直接挂断了电话。
闻滔怔怔的,想着沈小姐是哪里得罪傅总了吗?怎么突然领到这么个破任务?
这样的大项目,牵扯利益众多,要从招标就开始计划。他以前也做过几个,每次做完都会掉一大把头发,更别提中间犯错被老板批得狗血淋头的狼狈模样了。
他甚至怀疑傅总这是在刻意为难沈小姐,想借机将她从总助团踢出去。
可又觉得不应该。
傅临渊直到第二天登机,也没接到沈愉的电话。
他的脸色很沉,随行的其他人不知道老板这是怎么了,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难道是刚才登机前万小姐给老板甩脸色,让老板心情不好了?
不对啊,老板对万小姐一直宽容得很,她不是老板的未婚妻吗?
其他人不解,且害怕。
傅临渊下了飞机后直接去了宜盛资本,却发现,沈愉今天没来上班,请假了。
让人一打听,得知,她昨天晚上下班的时候,和一个卷毛男走了。
卷毛男,她那个杜学长。
她和那男人走了,然后夜不归宿,然后今天没来上班。
盘清这个逻辑之后,傅临渊点了点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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