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好。”
席誉:“……”
席誉离开之前还一言难尽的看了她一眼。
头疼的走了。
本来想看看想掀翻百年布局的家伙会怎么样拉拢人,顺便看看她能拿出什么筹码,结果等了半天,这家伙不为所动。
平淡的好像压根没有考虑过这种想法。
这表情好像要争位置的不是她,而是其他人一样。
席誉颇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既视感。
大小姐,你好歹走动一下,以表示你的诚意啊!
你这样封闭似的,谁会理你?
怎么?
真当你是什么宝贝,然后等着人自己送上门啊?这么愚蠢的想法只会存在于异想天开的人脑子里。
好的人才是要抢、靠利益勾引来的。
你这么不食人间烟火是怎么回事?
傻逼啊!
谭浮的这种态度让席誉产生了一种错觉感,她真的想要争总指挥的位置?
谭浮在席誉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之中送走了他。
等到谢样跟齐隔过来请辞的时候。
谭浮就发现不对劲了,“你们是约定好了今天一起走?”
原来是随口一句话,却没想到他们两个居然真的点头了。
齐隔面色的严肃的说道,“是啊,我们在之前就商量好了,地下城稳定之后,我们就离开。”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看着这位总指挥的表情。
他这话就已经差点将事情搬到明面上讲了。
他们、之前、商量……并且还没有带她。
这就连傻子都听出来是被孤立的吧?
发现她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平淡的点了点头,“既然约定好了,那应该是有所计划,去吧。”
齐隔真的给她跪了。
他有些头疼,“大小姐,你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了吗?”
“清楚。”
谭浮原本是在看地图的,因为是一大早,又是大冷天,所以她给自己泡了杯热茶。
现在正一边看,一边喝,还一边听他们请辞。
这一副悠闲的模样哪有一点在意。
这不屑一顾的表情真的彻底惹火了齐隔,他啧了一声,直接将话放到明面上讲了,声音带着浓重的恶意,“我说我们私下抱团,阳奉阴违,商量事情也不带你,把你指挥的脸面往地上踩。”
谢样在旁边看得大气都不敢喘,他走到齐隔旁边,颤巍巍的开口,“齐啊,你这实话讲得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怕啥?大不了临走之前挨顿冰,就当临别礼物了。”
齐隔现在也有点慌,但话说都说了,岂有收回去的道理。
这两货瑟瑟发抖的等着被冻。
等了半天,却发现想象之中的寒冷压根没有来临。
他们悄咪咪的睁开眼睛。
发现那货正悠哉游哉的喝着茶,看着地图,完全把他们的话当耳边风,他们顿时就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错觉。
正当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那个人的声音就传来了,“说完了?”
“完、完了。”
“说完了就走吧。”谭浮不曾抬头,“你们私下要怎么样是你们的事,只要服从命令,我才懒得跟你们说个不字,起码服从这两个字,你们从头到尾都做得十分完美。”
“至于你们那点小心思,我也懒得管。”
很好,这下确定了。
两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的说道,“你知道我们孤立你的事?”
谭浮不喜欢这个位置,“你应该说,是我孤立你们。”
这句话直接噎得两人哑口无言。
好吧。
就是因为知道谭浮不愿意跟他们玩,所以他们就自己玩了。
“可是为什么?我们哪里做得不对了?你就这么不稀罕跟我们一起耍?”
“看来时间还是让你们遗忘了一些事,没想到你们居然在纠结这么问题,我以为在血脉学堂的时候我表达出来的意思就很明显,我们并非一路人。”
血脉学堂?
谢样下意识想起了血脉学堂那个时候的谭浮,她当时看他们那一刻的眼神确实不对劲,之后他们一年多没见面。
当时那个眼神让人看了就觉得心慌。
没想到也是在那个时候,她就将他们列入了不可深交名单。
谢样喃喃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从不在意我们私交,原来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将自己算入到这个团体之中。”
因为不在乎,所以不在意。
当时谭浮还是月宫少宫主,是血脉继承人的消息被他们压得死死的,他们得不到一丝风声。
只以为是一个顶尖的天才。
当时,没有人不想争取她的。
但她一个都没有同意。
他还以为只是高傲,却不想她早就将他们的排除出了选项之外。
直到后来,她是谭家血脉继承人的消息传出来,人族震动。
“也不能这么论,跟你们还是有点战友情的,如果哪一天你们嘎了,我会去给你们收尸的。”
毕竟榨了他们这么多药草,没点感恩说不过去。
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
所以谭浮决定在他们要嘎的时候救一救他们的小命。
当然,如果是他们自己作死的话,那就再说。
谭系统只觉得这战友情塑料得不能再塑料了。
它叹气道,“这也不能怪宿主,毕竟对生活的态度都不一样,压根就玩不到一块去,与其日后相看两厌,还不从来都没有认识过。”
谭浮在底层长大,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世家子弟。
所以他们习以为常的东西她却无法接受。
这两者有冲突。
但无法接受就无法接受。
承认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不需要委屈自己强行融入不喜欢的氛围。
那样子会很压抑。
谭浮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对于些规则的不适应,所以她放弃加入那个圈子。
事情到此已经很清楚了。
“你们尽管孤立,我不会在意。”
她说道,目光在地图上不断的流转,连一分的眼神都不想给他们。
她现在忙着呢。
才没有空去理会那群家伙打什么主意。
“哪怕你知道拒绝了我们,就相当于拒绝了捷径?”
这一次开口的不是齐隔,而是谢样。
他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应该知道,燕家找过我们。”
他在试探,试探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我当然知道,但我不在意。”谭浮喝了口茶,目光终于抬了起来,“我在意的一定会尽力争取,我没有争取的,那就是我看不上的。”
“真狂妄。”
谢样笑了一声,也不再多说,“希望你不会为今日的决定后悔,那么再见了谭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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