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说,身负罪恶的人最终还是得到了惩罚。
他们的后代,生生世世都逃不了这个。
这也是他们无法销毁、无法掩饰,也无法逃避的罪证。
谁也不能说,他们是彻彻底底的干净。
谭浮对此也无能为力,她也没想到,被污染之后遗留下来的后遗症居然那么明显。
她看向新生,“那你们之前是不是也曾经畸形化过?”
新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属于比较幸运的那一波人,畸化比较小,他们两个就比较倒霉,已经属于完全畸化了。”
“看不出来。”
“当然看不出来!他们两个因为跟着我混,等我功成名就的时候,他们就鸡犬升天,成功成为摆脱了畸化。”
谭浮看了一眼大白跟小白,没有察觉到他们两个有什么不对劲。
完全看不出基因变异。
她眯起眼,“也就说,你们的畸话得到了控制,但也还是摆脱不了?”
“没错。”
提起这个,新生的面色就很难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无论再怎么研究药物,无论污染再怎么压下,它都能卷土重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加速异化,就跟繁殖得极快的细菌一样,无论怎样都无法完全摆脱它。”
谭浮双眼沉着得可怕,“当它已经死了的时候,它又会死灰复燃,就像永远杀不尽一样。”
“对对对!”新生点头,“你怎么知道?”
“巧了,这种情况,我们也遇见过。”
这不就是当时他们杀祖虫的情景再现吗?
只不过他们遇见的是虫族,可是新星的居民是自身。
果然,被再生力感染之后,就会出现这种僵而不死的状态。
这也给了他们另一种结果,那个污染感染了人之后,会出现遗传性的疾病,疾病促使着人本身的变化,人是不变的,但污染变异了。
而这个疾病,也被称之为畸化病毒。
谭浮皱眉,“新生,你们世界的战争,恐怕还远远未结束。”
她目光有些难看,“如果你们彻底杀死了污染,那么根本不可能被畸化,如果畸化依旧在继续的话,那就证明它还活着。”
新生对此早有猜想,“我知道,但是现阶段,我们压根没有能力彻底解决这个污染,虫子跟人类的战争,我们人类从来没有胜利过,现在污染的病毒潜伏在新星每一个人的体内,跟我们的每一个细胞共存,我们做不到彻底击杀它们,只能循序渐进。”
“这将是一场与时间的对抗赛。”
相比于有智慧的虫族,潜伏在他们体内的污染病毒则更致命。
虽然他们的污染被全部吸走了,但是他们的体质还是被改变了。
一不小心,就变得不人不鬼的。
新生叹了口气,“我希望在我的有生之年,能制造出解药。”
谭浮抓住了她语气中的重点,“制造?你是医生?”
“嗯,算也不算,在新星,有一种比较特殊的职业,叫做剂师,顾名思义,能够将自己的力量用在制造上,提炼出我们日常生活中所需的能量药剂。”
新生微微一笑,“我是特殊药剂师,算是一种比较全能的研究员,主业是制造药剂、研究药剂,创造药剂。”
要给一种比较简约的说法的话,那她就是新星吃喝拉撒所需的衣食父母。
事先声明,那个难喝的水果味营养剂不是她研究的。
“你问这个做什么?”
谭浮回道,“想了解一下轮回的为人。”
当然不是,她是想知道新星现在是什么状况,事情完成之后,能不能进行友好交流。
但是一听到新星之人体内自带污染所造成的畸化,谭浮觉得外交这件事得先缓缓。
虚空的人多少都带点基因病的话,那蓝星现在确实不合适跟虚空接轨。
没错,谭浮之所以跟新生打听新星情况,就是为了跟世界之外的建立联系,但是他们的情况恶劣成这个这样,外交的事情必须得先忍忍。
两千多年了,高度发达的世界,基因病居然都还存在。
可见这个病症的恐怖。
现在的蓝星才刚走上正轨,百废待兴,可不能再来一个病毒。
作为唯一一个没有基因病的世界,他们自身的安全得先保障好。
但她又确实眼馋新星的科技。
谭浮苦恼的叹了口气,“有时候,人活着还真累。”
这个回答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赞同。
谭系统吃着能量糖,瞅了一圈,发现不见人群之中最亮眼的明星。
遇事不决,骚扰宿主,“宿主,怎么不见老祖宗?白团团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他们两个难道去宇宙流浪了?”
谭浮闻言,看了一圈周围,确实不见那两个家伙。
就连周围都不见。
他们两个就跟渣完了人,为了保命消失了一样的悄无声息。
两只特异种那里也没有。
这可真是奇怪。
谭浮也懒得理会,“他们两个向来神出鬼没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蹦出来了。”
说不定在那里当街溜子。
相比于这个,她更加好奇燕会怎么跟朝暮说轮回的事情。
另一边。
月源跟月球这两个家伙现在就在燕旁边。
捧着一袋从谭系统顺来的瓜子,准备看戏。
说得没错,他们两个确实在当街溜子,并且溜到了即将上演的大瓜面前。
怎么说呢,饭可以不蹭,瓜不能不吃。
相当自觉的一人一灵拿出了凳子,精神抖擞的期待着朝暮发疯。
燕找到了平静的老师,朝暮平静的听完了要求。
师徒两人一个赛一个的平静。
月源跟白团团:“?”
该吵架的时候你们安静如鸡。
该吃到瓜的我却无聊得昏昏欲睡。
燕叹了口气,“老师,您没事吧?”
朝暮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惊奇,以她强势的性子,居然没杀我。”
燕也觉得有些惊讶,新任的总指挥倒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冷酷,反而还给朝暮留了一条命,虽然过程挺残忍,但还是让他活了下来不是吗?
在此过程之中,月源举起了手,“我说,你们就这么接受了?”
朝暮出乎意料,他没有太激动,“除了接受,我还能反抗?”
反抗是反抗不了的,要论战斗力,在场的天道没有一个是谭浮的对手。
与其起不必要的纠纷,倒不如听话一些。
没看到他们两个吵起来,月源跟白团团很失望。
兴致缺缺的回了蓝星的阵营。
却意外的看见了他们在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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