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听到另一个浑厚低沉的年轻男子嗓音,死气沉沉应道:“是,队长,我这就给你将他逮回来,决计不使他再偷奸耍滑了。”
咣当一声,推门声响起时,岗亭茅草柴扉门大开,一个黑色的身影冒风突雪飞快窜了出来。
但却被外面的寒风飞雪往脖口里一灌,顿时浑身打了个寒颤,直缩脖子,一时间满腹牢骚,还转头嘀咕了一句“该死的,晦气,都是陈二狗这夯货害惨老子的!”
这才离开岗亭,前来寻找陈二狗行迹。
突然见到躲在茅草柴扉门后的姜义猛地窜了出来,郝老黑心下一惊,下意识地惊呼而出:“你是谁?”
回答他的是姜义一脸狞笑,姜义也不及打话,毫不犹豫地劈下了手中环首刀。
“噗。”
“尻!”
“噗。”
一瞬间手起刀落,一颗好大的头颅飞上了半空。
噗嗵!
无头尸躯充满诡异地重重跌倒在地,血溅当场,在柴扉门前流淌一地。
“郝老黑,你又咋啦?没的也连路都走不稳,摔了个嘴吃屎?你看看你还能做什么,就他妈当兵混饭吃,真是一个累赘……”
茅草岗亭外的动静,又惹得里面的那队长一阵凶恶的咒骂,同时,有人总算冒着严寒凛冽冷风,探出了头来……
“干他娘!”这名敌军哨兵情急中刚叫唤出口。
哪知姜义三人早有准备,在他一马当先带头下,三人相继扑进了茅草搭建的临时岗亭中。
胜在出其不意,三对四,猛然挥刀,姜义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将尚没有完全回过神,反应过来的四个敌军哨兵,连同那队长在内,都眨眼砍翻在地,迅速彻底,干脆解决掉了。
双方军事素养,武力值都不在同一个层面上,姜义这方解决他们这样的弱鸡,自然是砍瓜切菜一样,不费吹灰之力。
同样的情形在官兵营寨四周的岗哨亭中同时上演,并且悄没声息,神出鬼没。
“……”
同时,由张方负责,统领操练已略有小成的县城营房三千郡兵,在张方的率领下偷偷趁夜从县城东门出城,突然发动了对官兵营寨的突袭。
他们冒充甯黑义军,这场声势动静闹得非常巨大,旨在打草惊蛇,吸引敌方注意力,以掩护林朝、吴含和姜义等率特勤队的暗杀行动。
中军大帐中,李毅聚集王逊、王载、枣嵩、赵骧、孟超和石寒等,正商议剿匪招安之事。
李毅正说道:“本官决定今晚再辛苦些,趁那干贼匪尚不知我们官兵到来之际,后半夜由本官亲自率军对他们贼窝发动突然袭击,不管能不能袭破贼窝,一定都要对他们起到极大的镇慑作用,当然能一举袭破贼窝,自然更好,毋求一击凑功,让我们掌握主动权,打怕他们吧,让他们对我们官兵自此产生恐惧心理……”
这时节,忽然外面响起了怒吼声,喊杀声,震天价乱轰轰的一片嘈杂。
又听有人在高喊道:“大事不好了,贼军趁我们连夜长途奔袭而来,疲惫不堪,立寨不稳,以逸待劳,乘夜来劫营了!”
“什么?好狗胆,贼匪竟胆敢主动前来夜袭我们三万官兵,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李毅闻知是贼匪探听得到他们官兵到来的消息后,火速前来劫营,也是内心惊惧,大吃一惊。
“使君,不应该啊,您率三万官兵今晚乘夜才抵达县城外,贼匪们哪有这么灵通的消息?即便知道我们官兵抵达后,贼匪探子前去送信,然后再遣贼兵前来,前后这段时间耽搁,来得也不可能这么快速啊!”
枣嵩一阵沉吟思索,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摇头不信。
“究竟是哪一环出了问题,以至于我们早早泄露了消息,提前暴露了我们的行踪,让贼匪有了可乘之机,在我们出手之前反将我们一军?”
李毅也是苦笑难言,不得不重新审视贼匪的组织严密性和实力:“还是贼匪拥有极高效,极精密的情报系统,对我们防备戒惧极严,县城内外都混迹散布有情报眼线和奸细,能及时掌握我们的一举一动?”
贾棱突然也是满面的凝重忧虑之色,摇头叹息道:“要是贼匪真到了这个地步,那他们与朝廷中央禁军精锐也不遑多让了,人数虽不及我们,但战力绝对不容小觑,我们妄图以人数优势镇慑他们,只怕难啰,更不要说战胜他们……”
“李使君,诸位,现在敌人夜袭,情况危急,引起了我们大军的恐慌,我们当务之急是立即组织大军抵御,本将就不与你等瞎咧咧,闲扯了,这便去组织本部大军抵御和反击!”
赵骧一声断喝打断了贾棱的话,起身带领左右亲卫,就一头奔出中军大帐了。
临出大帐门,他还不忘回头招呼催促众人:“李使君,诸位,你们也马上跟进,敌袭危机,我们千万不能自乱阵脚,被敌所乘……”
“老赵,某家随你同去!”牵秀立即跳了起来,追着赵骧急步出帐而去。
“我是主将,当由本官亲自督战御贼!”情势紧急,李毅也不容多想,赶紧追着赵骧和牵秀而出。
而李毅手下的王逊、王载和枣嵩见自己主官愤然而起,哪敢怠慢,都赶紧紧随左右,一齐奔出了大帐。
张方率领三千训练有素的郡兵乘夜突袭官兵营寨的东面,赵骧和牵秀率领官兵立即向营寨东面汇聚过来,死死抵敌住。
这边喊杀震天,将官兵的注意力都吸引来了。
包括主帅李毅率领手下众官将,也夹杂在蜂拥聚集的大军中,亲自督军出战。
而营寨其它三面就难免疏于防范,出现了漏洞。
这原本就是石寒计划中的一部分,让张方率军偷袭,吸引火力,而林朝、吴含和姜义等人率领特勤队趁乱进行潜伏暗杀,一定要来个下马威,先杀寒官兵们的心胆,瓦解他们的战心和斗志。
“孟将军,幸会幸会,早闻您的大名如雷贯耳,只恨始终缘悭一面,今日终于有幸得唔您面,实乃是平生之幸!”
中军大帐中,石寒眼见众人都去了,唯留下自己、孟超和贾棱,于是开始对孟超故示巴结讨好之能事。(记住本站网址,Www.XS52.info,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 xs52 ”,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