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科长出去啊？”
看大门五十多岁的老刘，笑呵呵打了个招呼。
“嗯，今天干的心烦，出来买包烟喝口茶！等会给你带包烟啊！”
柳龙呵呵一笑打了个招呼。
“得嘞，那谢谢柳科长！”老刘就看大门，每天乐呵呵的，谁也不得罪。
有愿意给东西的，他就拿着，不愿意给的，他也从来不敢为难。
在警察厅这开大门也有五六年光景了……
柳龙从警察厅出来。
先是见到了急匆匆赶来的赵清如。
赵清如急匆匆的赶来，穿着咖啡色格子翻领女士西装。
下面是传统的尼子长裙，穿着那双老式的圆头皮鞋，露出光洁的脚背。
“现在她们在里面怎么样了？”赵清如站在街边小声问道。
柳龙回头看了一眼，只有门房老刘，在院子里停车的地方，打扫卫生。
柳龙压低声音说道：“不太好，现在正是严格的时间段，我没办法直接放人。”
“那现在该怎么办？”
赵清如玉手放在胸口，替学生担忧，眉眼愁云密布。
“你和组织都别着急，她们只是自发行动的，不会影响到其他人。”
柳龙低声说道：“我正在想办法，你也在学校控制一下学生，不要让他们胡闹了……”
赵清如忍不住握住了柳龙的手：“柳……柳科长，拜托你了。”
“嗯。赵小姐这是干嘛啊？在街上拉拉扯扯的，影响可不太好，我柳某也是要脸面的人……”
一辆同事的车子驶过，柳龙改变口风，调笑着和同事挥了挥手。
赵清如也看到车子了，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红了红脸，低下俏丽的下巴：“不好意思柳科长，是我情不自禁了。那我回去等您的好消息。”
“嗯，回去吧，等我通知。”
柳龙看着赵清如离开，走向了警察厅对面的一个茶馆。
杨月华穿着雪青色的旗袍，已经焦急的翘首以盼等着他了。
“柳科长，这是小婢，能凑出来的所有家私了。”
杨月华俏目含泪，把一个锦缎小包，在桌子上推给柳龙：“柳科长，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杨晶，她要是在这里出事了，我怎么和我娘家人交代？”
杨月华哭的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从袖口拿出一只手帕，抹着眼泪。
柳龙苦笑着把包裹推回去：“这件事可不好办，齐太太，先不说钱的事……”
以前钱可以推磨……但这次柳龙都不敢收。
杨月华心惊肉跳，连忙站起来，穿着尼龙肉色丝袜的膝盖，也不怕疼。
撩起旗袍下摆，露出一双玉腿。
扶着桌沿就给柳龙跪下了，动容道：“柳科长，求您一定帮帮我！我给您跪下了！”
“只要您有办法，让她完好无损的出来，我以后给您当牛做马！”
杨月华脸上还挂着泪珠：“您就是想要我的身子，贱婢和齐渡和离之后，也绝无二话！”
周围喝茶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小声议论指指点点。
“我去，这现在逼良为娼啊……”
“你他娘的小声点，别让黑皮听见了！”
“唉，世风日下啊……”
柳龙不耐烦了，从腰间抽出勃朗宁，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他……他奶奶的，谁在这嚼官爷的舌根子！活腻味了？”
“快走，走！……”茶馆里的人见柳龙生气了，瞬间扔下钱，跑了……
杨月华这一跪，让柳龙心头一沉。
杨月华一向柔情似水的娇脸上，露出了坚毅的神情。
柳龙连忙扶起杨月华，苦笑道：“齐太太，我柳龙虽然好色，但绝不趁人之危的小人，您先起来说话。”
“我想办法让你们见一面，到时候我把人支开，你这样这样跟她说……”
柳龙附耳说了几句话。
杨月华见还有转机，连忙擦干了晶莹的眼泪，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嗯，先回去吧。晚上九点你来。唉，齐太太，您的首饰包裹……”
杨月华回头冲着柳龙，乖巧的做了一福：“
柳龙心里叹了口气，心说齐渡这狗汉奸，命倒是真好，娶了这么好的姨太太。
买了两包烟，扔给门房老刘一包，回了警察厅。
门口那两个特务还没走，其中一个特务操着生硬的中州话说：“柳科长，你们要是审不出来，不如就交给我们吧，我们有一万种方法，能让他们开口。”
柳龙呵呵一笑：“我绝对相信太君们的能力，但是这小姑娘吧，长得挺水灵的，我想先过一手……嘿嘿嘿，你们懂吧？”
柳龙摸出烟，给两个特务各发一支。
特务夹着烟坏笑道：“吆西！柳科长原来打的这种主意……”
柳龙无语，心说你们这些吊毛。
心是脏的，听什么都是脏的。
迟早没有好下场……
“太君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我真要不行了，肯定找你们。”
“吆西！瓦大西等待柳科长先享用之后，再来……”两个特务坏笑着回去了。
柳龙披着黑皮制服，关上了门，拎着杨月华给的包裹。
又装作高兴的说道：“瞧见没有？人不白抓，这不就有人送钱来了吗？”
“对那几个学生好点，这可是咱们的摇钱树啊！今晚我让鼎香楼送一桌菜来，晚上辛苦兄弟们了，再加个班！”
“好，听柳科长的！”
刑事科的人干劲十足。
柳龙晃悠了一下午，小泽太郎和佐藤田好像去开会去了，一直没有回来。
到了暮色降临，基本上都下班了。
鼎香楼的菜送过来了，柳龙在刑事科外间摆了一桌子：“来，今天都吃好喝好啊！别说跟着柳科长，肚子都吃不饱……”
“这怎么可能！”
“就是咱们这又吃又拿的，能说那丧良心的话？”
“柳科长仁义！不让兄弟们白忙！敬柳科长一杯……”
大家乐呵呵的端起酒杯，纷纷给柳龙敬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柳龙假装兴致大起：“你们在这吃着喝着，我进去看看学生小姑娘啊，不许人进来啊！”
“哈哈哈……”大家相视一笑：“行，柳科长你去吧，小姑娘估计架不住您这身子骨，可得温柔一点……”
柳龙转过身，抖了抖肩膀上的衣服，脸上笑意不见了。
踩着老旧的木地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走进了关押那杨晶等同学的审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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