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飞车投石
站在神木堡不高的城墙之上远眺,北边高低起伏不平的天际,一条黑线慢慢涌现,在五里之外停住。
寻常兵卒也许只是看到地平线上一条粗粗的黑线,但武林高手的眼力异于常人,已是能清楚的看到无数的蒙古骑兵列成一排,人数几乎有神木堡中现有兵力的十倍。
朱文琅并不是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在昆明守城一战中,土司族兵六七万,城中明军不到两万,但那也不过是三四倍的差距。
朱文琅虽未研究过兵法,但还是看过几本兵书的,虽然只是一时的兴趣随便翻翻。《孙子兵法》有云: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今日这一战,还真是十打一的场面。
朱文琅有些不安,城中除了百姓之外,满打满算只有一千五的兵力,可谓伤损一个便少一个,面对一万八千蒙古精兵,到底能不能守住?能守几日?
“少主公放心,在草原上咱们汉人的军队打鞑子比较困难,人家马背上长大的,寻常小孩的驭马之术,便抵得上咱们汉人的轻骑,更何况鞑子骑兵一般都是一人双骑,有时候甚至一人三骑,以节省马力,追不上打不着,稍不留神便被鞑子围上。”站在朱文琅身边的徐东彬淡然道:“但对于守城战,鞑子却远不及我汉人,论起守城之法,汉人能当蒙古鞑子的祖宗。更何况,纳哈出此战只在速胜,一旦不能快速得手,必不敢久留……少主就好好看看,咱们汉人是怎么守城的。”
“徐先生觉得,纳哈出会如何攻城?”
“纳哈出的老师王保保被称为‘天下奇男子’,纳哈出这个弟子可不怎么成器。”徐东彬悠然道:“无非也就是箭雨盖城墙,步卒蚁附攻城那一套,此处不是他的地盘,就算他学了汉人几招,但准备不足,也弄不出什么新鲜东西来。”
“不知道东西门和南门情况如何?”朱文琅有些担心。
“少主公放心,鞑子大军在北边,此次匆匆而来,为的便是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拿下神木堡,必然会集中兵力主攻一门。东门西门外地势不利大军展开,南门外又有河,更不利攻城,此次纳哈出的主攻方向,必然是北门无疑。”徐东彬望着北边的蒙军,回道:“再说了,上官少侠在西门,李菁在东门,南门那边则有世成兄弟,人虽少,但守住城门应该没什么问题。若是情况紧急,自然会着人过来求援,若无消息,想必并无异状。”
“鞑子来了!”徐东彬正说着,朱文琅一指北边,突道。
却见那原本停在五里之外的纳哈出大军,一部已是快速接近,约摸有三千人,过来的速度很快,显然皆是轻骑。
“防备!准备避箭!”根本不待徐东彬下令,早就站在城墙之上的瞿郁已是大声发出军令。
却见城墙之上的兵卒纷纷将原本放在地上的盾牌拿在手中,然后一块薄薄的木墙被支立起来,士卒则拿着盾牌躲到木墙之后。
那木墙,是这两天紧急打造出来的,用的是百姓家的门板,只是门板一般都比较薄,力道稍大的箭矢很容易贯穿。
但这城墙上的木墙却是不同,是由两块门板钉合而成,门板中间用木楔钉了几个小木块,使两块门板之间留有寸余空的缝隙,缝隙中却是填满了土。
这种薄薄的土墙,瞿郁试过,他用落月箭,就算三百步,也可轻易洞穿,但若是寻常军士,只需要百步,便难以射穿土墙,六成以上的军士可箭穿一层门板,但几乎九成九的箭都被第二层门板挡住,因为两块门板之间的泥土,已消去了绝大部分箭矢的来势。
这门板比之士卒手中的盾牌,要大上得多,用门板所制的土墙挡住正面,再用盾牌防护两侧,门板之后便可护住至少四五人免受箭雨所伤。
此时,除了少数精干的士卒依旧手持盾牌,躲在女墙城垛之后,以便于随时查看城外蒙古兵的动静,绝大部分城墙上的兵卒都已迅速支起土墙,将身子藏好。
这是蒙古兵最常用的战术,以轻骑迅速接近城墙,然后用箭雨覆盖城墙之上,令守军无法冒头,便于步兵接近,开始蚁附攻城。
果然,三千蒙古轻骑迅速接近,还不到一百五十步时,便已在马上弯弓搭箭。
蒙古兵都是马上用箭的好手,手速又快,眨眼之间便可射出好几支箭,再加上本就借了马跑的速度,足可射出近二百步远,覆盖上城墙,而城墙上的明军哪怕借着城高从上往下,一般也只能射出一百五十步的距离而已。
只见一瞬间,天空犹如暗下来一般,数万支箭如雨般覆盖到了城墙之上,黑鸦鸦一片,“咻咻咻”的箭声犹如尖利的哨音,再加上箭雨钉在城墙上“扑扑扑”的声音,还有射中木墙“嘟嘟嘟”的沉闷声响,顿时连对面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蒙古轻骑射出箭雨之后,还在城墙百步开外,便已拨转马头,在城外划了个弧线,分朝两边散开,朝后驰去。
不过盏茶工夫,三千蒙古轻骑又驰回里许开外停下,城墙上箭雨落尽,士卒纷纷从女垛和薄木墙后站了出来。
与之前的情势并无太大的区别,除了城墙之上钉满了蒙古兵的羽箭,就好像城墙上种满了京师中常见的狗尾巴草一般,密密麻麻的一片,另外便是死伤的守城军士。
再密的防备,也总有疏漏之处,这一轮箭雨之下,明军死三人,伤了五人,都是恰好被弓箭射进极小的空隙,射中了躲在后边的士卒。
也亏得徐东彬这几天下令准备的门板木墙,否则这一轮估计至少也得死上几十个兵士。只是让神木堡中的百姓受苦了,大冬天的,门板墙板被拆走,北风一刮,晚上几乎冷得没法睡觉,都被安置到略为坚固的城隍庙和“总兵府”中去了,
朱文琅徐东彬瞿郁等人则躲在城墙上边的一面石墙之后,再加上朱文琅和上官灵两柄剑将钻入缝隙的箭矢砍落,无一伤亡,见蒙古轻骑退去,便又闪身出来,站在城墙之上,遥望北边的蒙古大军。
“这只是纳哈出的试探,碰碰运气而已。”徐东彬淡淡道:“让弟兄们抓紧收集箭矢,纳哈出送了这么个大礼,不还给他,多有失我大汉……汉人的礼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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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这一轮试探,似乎神木堡的明军早有准备,城墙上未见慌乱,太尉请看,方才在城墙上指指点点的几个人,箭雨之后又出来了。”观童探头远望神木堡城墙,回禀纳哈出。纳哈出年近六十,眼神不如观童。
“嗯,孟恩,调三千将士,准备攻城!”纳哈出回头吩咐身边的孟恩。
“是,太尉!”骑在马上的孟恩大声应道,回头一挥手,旁边的卫士将手中的旗帜摇动,将军令传了下去。
顿时,三千蒙古兵缓缓向前,一千轻骑加上两千步卒,毕竟,轻骑只适合于草原上的追逐战,对于攻夺城墙,轻骑是用不上的,还是得靠步卒,外加攻城器械。额日勒钦所借的一万五千兵卒,便包括了一万的步卒和五千的轻骑。
蒙元统治中原近百年,也学会了一些城池攻守的办法,常见的攻城器械也是常用的,比如攻城车,比如投石机。
此次纳哈出虽来得匆忙,只能在额日勒钦的帮忙下,在当地临阵打造攻城器械,草原上又缺少木料铁器,短时间内,也仅是打造出来十台投石车,还有两台吕公车,一台是现打造的,一台则是向额日勒钦借的。(见本章史实贴片【吕公车】)
若是时间太充分一些,纳哈出还能再多准备些器械,只是他的时间实在是太紧了,之前寻找武穆遗书,又与额日勒钦反复讨价还价,他离开辽东过来蒙西草原已过半个月,而南边的朱元璋不断调兵蓟州,连北伐领兵征虏大将军都已指定了宋国公冯胜,他须得尽快返回辽东组织军力防守,实在是再也耽搁不得。
好在,以他所知的军情,大明西北边塞边堡因北伐而抽调军力,实力大减,只能采取守势,据说神木堡剩下的守堡军力不足一千,纵是他此行只带了一万八千大军,且攻城器械准备不足,但想来拿下神木堡也应无问题,可以给朱元璋上上眼药,说不定便可能抽调蓟州的兵马支援西北,那辽东那边便可压力大减。
只可恨蒙西的太尉额日勒钦是个庸碌之辈,不敢趁着南明西北兵力减弱,举大军南下,收复河套,只知道在蒙古包里喝酒吃肉,不思进取,找的理由居然是说冬季行军不利,不便用兵。
笑话,草原上的汉子,除非是天降白灾,又有什么冬季能够挡得住蒙古铁骑?当年,成吉思汗收复撒麻尔罕城,难道不是冬天?当年帖木尔横扫西域,难道不是冬天?无非是额日勒钦这个废物找借口而已。
纳哈出看不起额日勒钦,他相信,以他带来的三千怯薛军,再加上额日勒钦借给的这一万五千兵马,不用两天,他便可以拿下眼前的这神木堡。
哪怕是打下神木堡后,无论金银财宝,兵器,粮食,女人,俘虏,最后都让给额日勒钦,让他占个天大的便宜,只要能够破坏朱元璋北伐的布局,于他纳哈出而言,那也是一本万利的事情,反正此战,他会以从额日勒钦手中借来的这一万五千士卒为主力,最后死了多少人,那都是额日勒钦的事。
“轰隆隆隆。”三千步卒缓缓向神木堡接近,一大片士卒之中,则是十架两丈余高的投石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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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石机准备!”城墙之上,徐东彬下令。
瞿郁连忙将军令宣布下去。
瞿郁乃是现在神木堡中,有朝廷军职在身的职份最高之人,此时却似一名副将一般,守在徐东彬身边,将徐东彬的指令一项项落实下去。
徐东彬带来的二百余玄武弟子,皆已编入军中,每一人指挥几名边军,同进同退。
这玄武弟子在云梦泽谷之中,听徐东彬、赵福贵、冯恨元等大汉军中的老人讲兵法,讲军阵,讲军中器械,再加上操练,已是两年有余,本就是徐东彬按照总旗甚至百户的标准来教的,相当于蒙古军中的十夫长或百夫长,无论是个人身手,又或是军令兵法,皆非寻常普通士卒可比,指挥四五名边军一点问题也没有,更加上玄武弟子间互相熟悉,有些什么事配合起来十分默契,效率极高。
神木堡中的投石机也不多,只有十七架,十架在城墙之上,还有七架则在城墙之内,可以抛出石块越过城墙,攻击近处的敌人。城墙之上的投石机,则可以利用城墙的高度,居高临下抛石砸敌,可比对方砸得更远。
蒙古兵慢慢接近,一千步,八百步,五百步……
沉重的军阵脚步之声传来,令朱文琅的心中十分压抑,就连当日与青城派掌门人余庆峰的洞天剑法对阵之时,也没有此时这般沉沉的压力。
投石车或投石机的抛石距离,一般都在三百步上下,通常城墙攻守双方,便都会在此距离开始抛石发射,自然,相对而言,城墙上的投石机因为占了高度的便宜,能够略微抛远一些,约三百五十步,而在三百步与三百五十步之间的距离内,便是攻城一方处于只能挨砸,却够不着对方的尴尬境地。
唯一的办法,只能是从三百五十步开始加速,尽量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投厂车推到三百步内,然后再固定好投石车,冒着砸过来的石块,向城墙之上发动攻击。这一段时间,通常来说守城一方便可投出一轮石块。
蒙古兵一步步接近,已过了五百步,而且为了抢时间,速度越来越快,以便能够快速地达到三百步的位置。
瞿郁紧盯着蒙兵,右手上举,只待蒙古兵过了三百五十步,便可令早已紧绷的投石机发射杀敌。
却见蒙兵中投石车居中,步卒在前,而步卒中则是数十人一架的,数不清的登城梯,一旦双方投石机发射,这些步卒便须不要命一般,疯狂地快速靠近城墙,架起几丈长的登城梯,然后再犹如蚂蚁一般,沿着登城梯攀上墙头,与守城的军士对面厮杀,以抢点城墙,继而再沿城墙往下,拼着人命打开城门,迎大军入城,那个时候,便是城破之时。
五百步!四百五十步!四百步!瞿郁在城墙上不断地计算蒙兵的距离。曾要沐英帐下数年,攻城守城战经历过上百,这点距离,瞿郁一眼扫过去,能够估算得不超过十步的误差。
却见一排排蒙兵一步步走到四百步的距离,正准备开始加速前冲之时,神木堡城墙之上,不待瞿郁举起的手落下,十架投石机已是快速转动,早已准备好的十块大石已高高抛起,划出一条弯曲的弧线,直朝蒙兵飞去。
顿时,蒙兵有些错愕,不知道这神木堡的明军为何这么早就发射投石机。
自然也有一些最前边的蒙兵已进入三百五十步的距离,但投石车属于威胁较大的攻城器械,按一般常理,城墙上的投石机,最首要的打击目标,便是对方的投石车,其次才是对方的士卒,毕竟三百五十步开外,对方的投石车便可攻击城墙,而三百五十步处的士卒,还得跑好一会才能到达城墙之下。
再说了,投石车将大石块抛上城墙,中人必死,威力可比两三个爬上城墙的士卒有威胁多了。
“妈的!谁干的?这么早就扔!”瞿郁大出意料,高声大骂道。
投石机每抛出一轮石块,便须得再次装填,然后才能继续发射,中间是须要时间的,这第一轮的投石最为关键,一定要力争可以摧毁对方的一两台投石车,否则对方会趁着这一空档,迅速接近,然后抛石上来,从三百五十步到三百步之间,这段守城方占尽便宜的机会,便会白白失去。
而在战场之中,就这么一小点失误,便有可能需要数十,甚至数百士卒的性命去换。
瞿郁还未骂完,却眼睁睁地发现,在攻守双方数万双眼睛之中,神木堡城墙之上抛出的石块,竟是高高飞起,直朝蒙军的投石车而去,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便听到哗啦啦地巨响,蒙军之中的三辆投石车被巨石砸中,直垮下来,甚至还压死了一两个士卒,还有一辆投石车则被砸中臂杆,臂杆一断两截,但车身并无损坏,只要换上新的臂杆,便又可以正常使用。
“四百步!”瞿郁瞪着大眼,讶道。
军中的投石机,抛程都差不多,并非杆长一点或是石块轻一点重一点,便可以随意变化抛石距离,期间涉及到臂杆材料、长度、蓄力等很多问题,尺寸和抛力都是经过反复试验试制出来的,都有一定的制式。
故而瞿郁早就知道,军中的投石机能够覆盖多远的距离,因为他在云南时用的投石机,也是差不多,抛石距离约在三百步到三百五十步之间,城墙之上的投石机占点便宜,能够更远一些,但也很难超过三百五十步,却从来没有见过能抛四百步的,又或者能够偶尔抛出四百步,却很难保证落点准确性的。
而眼前城墙上的这些投石机,抛石距离竟是在四百步外,且十块石头便毁了三架半的蒙兵投石车,可见根本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不但距离大幅提高,还能保持极高的命中效率。
瞿郁讶然之下,连忙过去看那投石机。这几日他忙上忙下,安排布置防卫,根本没注意到这普普通通的投石机,与之前有什么变化。
却见那城墙上的投石机在几个士卒的操纵之下,又是紧张地做着第二次抛射的准备。
既然已下令抛石,则除非主将下令停止,否则便须得持续不断地发射,无需再下发新的军令了。
投石机仍是那台投石机,没看出什么区别,若非说有区别,那也只有很少一点。
瞿郁注意到,便是原本钉在投石机抛臂一端的投筐,已被取了下来,代之以几根两三尺的粗绳,将投筐与抛臂相连,投筐之上,还连出来一根细绳,却不知是作何用的。
却见瞿郁眼前的投石机被五名士卒操弄,迅速将一块大石放入投筐中,用细绳绑好,臂杆另一头加上配重的石头,用绞盘一点点拉扯到位,到时候只需要扳动卡扣,配重巨石便会迅速下坠,拉动臂杆,将石块抛射出去。
城外的蒙军一阵惊愕之后,在百夫长的催促下,迅速安定下来,重整队伍,继续向城墙方向快速接近。
只见一名士卒一手拿着连在投石筐上的那根细绳,另一手举起,猛地向下一砍。
却见另一士卒将卡扣板动,配石猛地一沉,快速下坠,带动臂杆,将投筐高高甩起。
出乎瞿郁意料的是,最先手拿细绳的士卒紧盯投石筐,投筐被甩到最高处之时,手上一沉一扯,原本绑着石块的细绳被拉开,筐中的石块随即被高高甩出直朝城外而去。
瞿郁连忙冲到城墙外侧,紧盯着那飞起的石块,眼睁睁地看着它直朝蒙兵的一架投石车砸过去,啪地一声,落到距离投石车不过三尺的地方,将五六个蒙兵砸得血肉横飞。
只是这一轮十台投石车的十块大石,只砸毁了两台蒙兵的投石车,加上前一轮,纳哈出的十台投石车已被毁了一半。
白了一眼满脸讶然之色的瞿郁,徐东彬又看了看朱文琅,淡然笑道:“怎么样?这投石车稍一改装之后,已可达四百步,在蒙兵到达三百步之前,原本只能发射一轮的,如今可以发两轮!”
“厉害!”瞿郁翘起大拇指。
不要小看多了这五十步的距离,多发了一轮,在战场之中,多的这一轮,便可多杀伤敌人,毁伤更多的攻城器械。
便如此刻的神木堡一般,第一轮毁了纳哈出三辆投石车,第二轮又毁了两辆,这多出来的两辆,便是这改装出来的效果。
不过如此改装之后,对于操纵投石机的士卒,要求便要高上许多,原本这投筐固定在抛臂顶端,士卒只须扳开卡扣,石块便可甩出,此时却因投筐与抛臂用绳子相连,相当于加长了抛臂,更因抛臂的转动,粗绳拉动投筐,令投筐甩得更快,若确实能在投筐甩到最高处时将石块甩出,确实便可投得更远。
很明显,那位下令发射又拉动细绳的兵士,必须非常精准地掌握拉绳的时机。
瞿郁已经认出来,那名兵士正是一名玄武弟子,只不过现在穿上了武库中取出来的明军甲胄战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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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公车】====吕公车,中国古代一种大型攻城器械。车起楼数层,内藏士兵,外蔽皮革,以牛拉或人推,可出其不意推至城下,因与城同高,可直接攀越城墙,与敌交战。《续资治通鉴·元顺帝至正十九年》:“造吕公车、仙人桥、长木梯、懒龙爪,拥至城下,高与城齐,欲阶之以登。”《明史·朱燮元传》:“数千人拥物如舟,高丈许,长五十丈,楼数重,牛革蔽左右,置板如平地。一人披发仗剑,上载羽旗,中数百人挟机弩毒矢,旁翼两云楼,曳以牛、俯瞰城中。城中人皆哭。燮元曰:‘此吕公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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