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二十岁的时候就可以过上富婆一样的生活?
竹桃说不心动是假的,脸上装着随意,“这……我考虑考虑。”
“里面的钱随你刷,刷完了也没事,钱可以再赚,公司的董事位子你要是想要,也可以拿去玩。”
“玩?”
挑她的下巴,“你不是最想管理员工的么?我看你这么想当老板,就满足你这小心愿了。”
猛然思绪拉回小时候,她玩过家家的时候吵着要当老板,殷寒只好同意。
最后殷寒扮演在公司矜矜业业还被老板批斗的员工,而她就是高高在上,每天只需要吃喝玩乐的女CEO。
挥苍蝇一样摆手否认。“才没有!”
竹桃心咚咚打鼓,这诱人的陷阱……
这么大的公司,说给她玩就给她玩?
她稀里糊涂地被骗婚,现在难道也敌不过金钱的诱惑,稀里糊涂地跟他结婚?
竹桃撇撇嘴,“你最好不是画大饼。”
“拟个合同,我现在就签字。”
“别……我说着玩呢,我怎么会不信寒爷呢?”
屋内又恢复了初始的静廖。
刚和殷寒接吻了半天,她脑子缺氧,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而身后的殷寒可没有那么好睡了。
黑暗中他眸子雪亮,就像在品尝一杯咖啡,圈住她的腰肢,撬开她的嘴继续啃咬。
第一次觉得原来接吻真的会上瘾,比烟草还难戒掉。
早上起来的时候,身旁空荡荡的,跟之前与殷寒同床共枕的时候没什么差别。
眼底不自主地划过失落。
身上已经换了睡衣,在酒店时候的烟酒味儿没了,是好闻的沐浴乳和洗发水的味道。
嘶。
殷寒帮她洗澡?
这个画面太过惊悚她压根不敢想。
昨晚上的梦也异常古怪,自己在游泳,却抱着一块软软的木头啃啊啃的,那木头像是用502胶水粘在她手上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昨晚上,她只是忘了洗澡,殷寒不会觉得她是个很脏乱的人吧。
踩着地板就出去,搜寻那抹身影。
殷寒果然在家,高大的身影屹立在厨房,有点忙碌的样子。
都说男人下厨的时候最帅,她迎着从窗外射下的那抹光,悄悄的从身后环住他,“寒爷,怎么要你亲自下厨了?”
“想给你吃顿好的也不行?”
殷寒转身,在看到竹桃光着脚的时候,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还是改不了陋习。”
竹桃伸了伸舌尖,“太急着找你了嘛!”
不知道是因为真的忘记穿鞋子,还是想让殷寒这么跨腰举着她,她三番五次地不穿鞋。
下意识便不想穿鞋了。
竹桃忍不住笑了,她平时哪里看见殷寒做过饭,自是信不过了,“你的意思是你做的比大厨做的还好?”
“吃了就知道了。”
殷寒在煎的鸡蛋上面撒了一层胡椒粉,给她准备了牛奶和面包。
虽说每天都是这样子的早餐,只不过今天是殷寒亲自动手的,两个人之间的竹桃心里还是有暖流划过。
“寒爷,我昨晚的衣服不是你帮我换的吧?”
“是。”
这次他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竹桃脸涨红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倒是提醒,“桃桃,你今天要回学校了。”
“嗯。”
他给她喂了口牛奶,温柔地替她擦嘴,“不要再跟商刑有牵扯,听见没?”
竹桃愣愣地,点点头。
回想起他以前的威逼利诱,殷寒今日的态度已经算是上上+了。
家里有这么温柔的殷寒,她哪里还会去想商刑啊。
第一次见到殷寒“初为人夫”的样子,竹桃下巴托腮,盯着他不想把眼睛松开,真的不想松开!
“寒爷,我要上学了就不能陪你咯。”
谈恋爱的感觉不就是这样么。虽说每天都会见面,但还是不想跟他分开。这种感觉,甜蜜却牵绊的她难受,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殷寒一脸教育她的样子。
“好好学习,要是被逮着去酒吧……”
“肯定不会!”
竹桃对殷寒的嘱托不满意,“不许让我好好学习,我自己会发奋图强的,你这么说搞的我很蠢。”
“我们家桃桃最乖了。”
嘶!
殷寒今天好像变了一个人,跟中邪了一样。
从一个满口教言的哥哥变成了奶狗未婚夫。
她一时间无法接受怎么破?那殷寒可狼可奶的样子让她的心里却化成一摊水她第一次谈恋爱,难道恋爱中的男人都那么酥那么柔的么……
这根本不是她记忆的殷寒,但她却喜欢的紧。
殷寒自觉地收拾好了碗筷,回来时见竹桃向他求抱抱,“寒爷,抱!”
女孩儿的主动让他喉结一滚,再也不想忍,殷寒把她往怀中揽,盯着这双唇那么久却亲不到,心里正难受。
“宝贝儿。”
他痴喃一声。
竹桃看看他不粘油渍的唇,“你不吃早餐么。”
将她的身子放在餐桌上,殷寒笑得越发肆意,“你不就是?”
她收回夸他奶的话。
毫无疑问的,这次又是无法呼吸的旅程。只是这段旅程,虽然窒息难缠,但大多时间都是痛并快乐着,她如一道佳肴,却更像是鱼肉,在刀板上任他品鉴。
一只舟,在大海上抓着舵方可以稳定重心,而那上面的帆,也只能借着风向前。
竹桃现在的感觉无异于那舟和帆。
今天是殷寒亲自送她,殷寒说刘叔放假了。
车内仍旧是低压的空气,竹桃摸了摸唇,“寒爷,你刚刚是没有吃饱么。”
“没有。”殷寒坦白,“那种程度的吻怎么可能吃得饱。”
竹桃揪紧了手。
临走时,她被抱起来放在他的腿上,浅浅吻了上去,“乖,我下午来接你。”
竹桃细软软的声,闻着彼此交缠的气味。
“不了,跟以前一样刘叔去接我就行。”
但殷寒想的是,现在竹桃是他的未婚妻,她的前面怎么能坐着别的男人。
“乖,我接你不好吗。”
“你接,我们学校堵起来了怎么办?”
“你是在担心这个?我还以为你要见商刑,所以才不让我来呢。”
撇了她一个眼神,殷寒靠在车窗上把烟从竹桃口中吸出来。
殷寒威胁她的同时,口中左右不离商刑,竹桃欲加解释,但想想觉得这些个问题解释吧,解释的不好就会越描越黑。
再说了,殷寒可是亲眼看到她给商刑的那些话……
心底叹气几声,看来在他的心里她不可能洗白了。
想要获取他的信任,仍然是革命正在进行中啊。
副驾驶室的车门被竹桃微微打开一条缝隙,她回头,刚确立关系在一起就要分开,这跟分开一对正在亲热的鸳鸯没什么区别。
帝大不缺有钱人,但殷寒的玛莎拉蒂还是引起很多人的围观。
竹桃绕过人群,向殷寒摆摆手,男人目送她进了学校,这才缓缓退离。
口袋里手机震动。
挂了电话。竹桃更加难抑胸中得狂喜,是外婆醒来了!
发了个消息给白巧巧之后,她就从操场的那个小栏杆上面翻了过去,手不小心被尖锐处脱了层皮,嫣红的出血。
到了医院,一路快走到了熟悉的病房,她询问那医生,“寒爷知道我外婆醒了么?”
“我还没通知。”
“谢谢医生。”竹桃松口气,这医生可以处,懂人情世故,会把她擅自到医院的事情瞒着殷寒。
轻轻推开病房的门,窗帘拉了全开,阳光打进来,床头是几束正开艳丽的百合,而她的外婆在百合的旁边,身体一起一伏着。
那张面容上的斑斑丘壑,写满了岁月的煎熬。
她痴痴叫唤,小着音量,“外婆,我是桃桃,您最爱的桃桃。”
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手链打在了床单上。
医生不可能骗她的,外婆肯定醒来了,只是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在叫她罢了。
外婆嘴角动动,“桃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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