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思思扑在商刑的大床上,鼻尖嗅了嗅专属于商刑的清香。
这间灰白色相间的风格,大屏电脑屏上落了一层薄灰,外面依旧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窗户上,岁月安好在这间房子里油然而生。
窗台的百合花骨朵垂下脖子,蔫了似的,皎白中带着枯黄。
这是商刑的房间,她之前经常来玩的地方。
商桀竟推门也跟着过来,解释,“妹妹,你二哥平日里可不在商家大院里住,这间房子都滞留很久时间了。”
商思思有些错愕,她知道商刑会忙,但没想到连来商家大院的时间都没有。
失落地从床上爬起来。
“这样啊……”
本来想问问现在商刑会住在哪里的,但商桀没有再说话的意思。
接着她又想到一个问题,既然商刑不回来,那这间别墅里除了佣人,那岂不是只有她和商桀?
她对这个大哥,向来就是有点怕的,即使商桀对她更无微不至,但始终都没有二哥商刑有安全感,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她会心意于二哥吧。
笑容花朵般的甜,“大哥,那我先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了。”
商桀却抱住了她,商思思的手停在了半空。
下一秒,商桀放开了她,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去吧,今天洗洗早点睡,过几天挑个好日子,专门为你接风洗尘,我们家妹妹回来,当哥哥的再怎么也要庆祝。”
商思思抱他更紧,有股依赖,眸子湿润了。
“谢谢大哥……”
他依旧是笑,“乖,去吧。”
。
熬到下班时间,马峰挤了挤常风雪,“今儿晚上打算去哪儿吃?”
她把资料整理好了,白欢涉嫌威逼周柏齐,也被关进拘留所,留几个人值夜班。
“还能去哪,回家吃。”
马峰点点头,“哦……要我帮你带包子么?”
“那谢谢你咯!”
“都是同事,不用客气啦。”
常风雪喜欢吃马峰家旁边的包子,两个人因为那家包子结识,也是因为包子才混的那么熟。
常风雪刚踏出警局的门,只见一辆保时捷帕拉梅拉拉风地对她鸣喇叭。
她从一侧绕道,车窗下移,露出商桀痞气的脸蛋,常风雪眉头一皱,那人问,“嗨,弟弟的女下属,要去哪儿我送你?”
“不麻烦商总了,我骑电瓶车骑习惯了。”
她冷冰冰的拒绝,前脚刚要去车库取车。
“今晚上我送你回去,明早上我没时间送你,让我那好弟弟商刑送你来警局,如何?”
后面的半句话如个钩子,她后脚怎么迈也迈不出去了。
常风雪咬着唇,似乎在盘算商桀的话是否可信。
路上没有多少人,马路上的灯光垂直落向商桀的脸,帅气是帅气,可就是让人觉得瘆。
这时候,警局正大门声音一响,是商刑出来了。
常风雪满怀期待地看向商刑,但商刑没有看她,似是猜出来了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问,“我大哥要送你?”
她仰着头对商刑解释:“嗯,我想骑电瓶车的,不然明早上没法来……”
“嗯,那你去吧。”
“……”
“放心吧,我车很安全的,我会骗你,我弟弟可不会骗你的吧。”
话都说到这份,常风雪只能低了低头答应,每走一步,都看一眼商刑,直到指尖触碰到帕拉梅拉的车把手。
商桀抽了口烟,习惯地朝窗外吐出,戏谑的笑意。
“这么舍不得我弟弟,可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你一眼呢。”
戳破了心事,常风雪也没有羞赧,“他很忙,自然没空看我。”
“对啊,他忙着看他手机里的照片。”
常风雪被烟呛的手指紧紧,“什么照片?”
“自然是竹桃的一些照片,幼年的成年的都有,连卧室里相框都是呢……”
“……”
“生气了?”
“不敢,竹桃已经订婚,商队长单相思罢了。”常风雪将目光移至外面的风景。
“你难道不想更加靠近他,爬上他的床吗?”
对方直白的话,常风雪气恼地敲了敲车窗,“放我下去,商总还请自重。”
“那么贞烈,我更喜欢了。”
按照商刑之前说的,如果非要说喜欢,商桀喜欢的只是跟他初恋长的几分相似的脸。
“跟着我,我让你爬上商刑的床。”
“商总,您有病吧!”
骂声不但没有让商桀生气,他笑得越来越放肆。
常风雪再一次被商桀震惊到了心坎上,跟着他是跟他睡的意思?跟他睡过之后再爬上商刑的床……
“你别急着拒绝,商刑这个人我知道,只要你上了他的床,他这个人此生非你不可,我这也算成全你的心意吧。”
常风雪抓了抓裙摆,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面蹦,咬着牙,“你有什么条件?”
“条件是……穿着婚纱,给我上一次。”
“啊!”
常风雪的头磕到了车顶,捂着头颅,泪水滑落下一滴,“你……”
商桀打断她,“没事,你好好考虑,给你两天时间。”
常风雪没有说家庭住址,但商桀已经把车开到了她家小区楼下,直到她踉跄着走到小区门口,男人打开车窗,向她挥了挥手。
她舒了口气,冷不丁地回头,触碰到一个男人的视线。
马峰提着一碗打包好的水饺,神色愣愣的,带着一抹打量,“那个男人是谁?”
常风雪动作快速地接过那饺子,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你怎么那么快就……”
“这路上堵,小电驴骑的可比那帕拉梅拉快多了。”马峰不屑。
“哦……谢谢你的饺子啊。”
是她最爱吃的馅儿,白菜包肉。
捕捉到一抹惊慌,马峰盯她,“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在商桀车上?”
“不会是……”
常风雪咽了咽。
“你要拉着他帮你追商刑吧!”马峰捂着心脏,“小雪雪,你不要我了吗?我也可以帮你追商队长啊!”
“要你?你什么时候帮我追了?”
常风雪扫完钱给马峰就进了小区,。
那商桀说的话到底几分可信度,如果真的嫁进商家,那岂不是要给夺取她初夜的人叫哥?
但,那可是商刑啊,曾经救过她,教过她的商刑啊。
即使是商刑赐给她一个冷漠的眼神,她都能醉眼震动。
…
周柏齐在病床上,嘴唇发白,一口水呛在了嗓子里不停咳嗽,“你们这群废物,他妈的怎么倒的水,那么烫!”
“是不是看老子不是男人了,就的对我那么不尊重?!”
男人的自尊没了,他一肚子的火气不知道冲谁发泄,只有周家那一群可怜的下人,瑟瑟发抖地跪坐在地上。
“四少爷,其实那水也不烫啊……”其中一个女佣尝过这水,都是刚温的。
那水带着杯子,砸在那佣人的身体上,杯子碎了一地,屋内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反驳半个字。
突的这时候,一群穿着制服的人排山倒海地来了,来了也就来了,还带着一群记者。
堵在门边,把他当猴儿似的看。
周柏齐本就有损下体,可能下班辈子再也做不了男人。
“你们又是什么人,胆敢闯老子病房!”
直到商刑把出警证明拿给他,“你伤好的差不多了,可以进监狱了。”
“……”
周柏齐看见商刑就不敢吱声,想到他上次酒吧当着他的面就抱他未婚妻,右手砸向床榻。
“竹桃那个贱货,我非弄死他们不可。”
商刑冰冷的铁铐扣住他的双手,视线一沉,“这儿记者拍着呢,等会殷寒要是看见你骂他未婚妻……你猜你的结局会如何?”
周柏齐一听到殷寒,出于本能,他全身吓得一个激灵。
殷寒猎豹的速度把他的脑袋往地下磕,手里刀子从上飞下,精准地捅进他的要害……
他连忙捂着嘴,疯狂摇头,“不,不要。”
铁链声晃啷几下,他这才看清这里是医院,不是那个破酒店,殷寒也没有在这里。
逐渐恢复平静,“我不见殷寒,不见……那人是个疯子,就是疯子!”
“乖乖跟我走,就不会见殷寒了。”
“不,我不去……我不去见殷寒!”
周柏齐精神失常,媒体记者们对着他一阵匡匡地拍摄,这个月就靠这个新闻养活自个儿了。
几个人从外面进来把人拖了出去,医院里的小护士第一次见到商刑,屁颠屁颠跑过去观赏,有的还拍照要签名。
虽然结果都是拒绝,但他们还是眼巴巴地观赏穿着制服的商刑,人长的帅又有钱不说,还是帝都警局的,制服真的很戳她们的少女心啊。
“寒爷?”
“殷寒来了?”
一阵唏嘘,她们向后一看,殷寒果真鹤立鸡群地傲立在人群,一米九的个子头颅微微低着,仿佛在俯视众人。
看到殷寒本人,叽叽喳喳的妹子们立即不叫了。
声音在这一刻,从最大分贝到肃然无声。
至于殷寒,她们能避就避,生怕一招不慎惹了他,怎么死的怕是只有墓志铭上才会刻。
“哎呀,周四少爷出院了,恭喜恭喜!”
看到殷寒,周柏齐腿差点扭了,要不是别人搀扶,他已经溜了个老远。
颜面上全是恭敬,“寒爷,您怎么有空来看小的?”
殷寒扭扭手上的戒指,撩了撩额前的碎发。
“来看看你伤的如何,毕竟那东西都没了,不能再玩女人了,怪可惜的。”
周柏齐唇角发白,“呵呵,都怪我被白欢贱人陷害,才……如果知道竹桃是您的未婚妻,我打死也不碰她一下!”
记者眼睛都瞪圆了,周柏齐不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居然对殷寒那么恭敬谦卑?
他可是之前竹桃的正牌未婚夫……
现在竹桃的未婚夫却变成了殷寒。
果然,殷寒就是万恶的资本源头,该夺妻夺妻,该索命索命,一样不落。
“我知道,都是误会,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今儿来就是跟你道歉的来着。”
“道,道歉?”
他眨巴眨巴眼睛,就听见殷寒在耳边轻轻的一句“对不起啊”,这声音像来自天堂,但更像来自地狱……
周柏齐更结巴了,伤口被扯地生疼,想到对面男人的狠。
“您不用说对不起,我都是被那贱人陷害的,我当时被下药……被揍也是应当的,应当的。呵呵!”
当着众人的面,殷寒幽幽地笑笑,问。
“所以我们算是交好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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