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巧巧大言不惭,“去玩儿啊,看男人呗。”
话都到了这份上,他只能故作不在意,狂压心头一股接着一股醋意,“那些男人,好看吗。”
“嗯,还行……看多了也就那样了。”白巧巧给自己也砌了一杯茶,添了一句彩虹屁,“自然没有寒爷好看。”
“看不出你那么爱玩。”殷九暗戳戳地,“但我可要提醒你,寒爷是竹小姐的。”
白巧巧知道殷九可能误会了什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寒爷是帝都女人的理想型。”
殷九点点头,咬着腮帮子。
“所以我的手你就打算在这里晾在这?”
竖着那一只手,露出微微挣扎的表情。
白巧巧小脸微微一红,这才想起来殷九的手,默默从房间里拿出来了一箱缠布和药箱,“呐,自己缠吧。”
白巧巧把东西放在客厅上,就去餐厅煮饭了。
殷九跟了上去,脑袋快要凑到锅上,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会煮饭?”
白巧巧打开煤气灶,系上围裙,一副家庭主妇的样子,简短两个字,“还行。”
白巧巧这一副“夜店女王”的样子,哪里像是会拿得起锅铲的人。
殷九在旁边看,碍于这布缠在手腕上,不能沾水,他就放任她在厨房里造作了。
厨房里雾气袅袅,看样子效果还行,殷九就出去等候,在沙发旁边踱步,他期待的目光落在厨房和客厅间隔的那道门上。
闲着无趣,就到处转悠,脚步停顿在白巧巧卧室门口。
见那边的白巧巧正在忙,他就悄悄踏了进去。
小女孩子家的装扮,内衣都扔在了床上,他眼睛不经意地划过那些东西,不善害羞的他脸皮红了一层。
床头相框里除了竹小姐,就是她自己了。
初步判断,白巧巧应该没有初恋,白月光什么之类的。
见时间差不多了,殷九回到原来的位置,在他的视角门打开的时候,随着雾气,白巧巧更像是从天而降的天使。
他鬼使神差地打了下招呼,“嗨咯,仙女姐姐。”
白巧巧从身后端出一盘,“你的馒头。”
“……”
搞了半天,就是蒸了包子?
凭着厨房里的雾气他还以为是什么山珍海味。
殷九自然也不嫌弃,拿着一个馒头大口啃了起来,出声模糊不清,“你不会真的喜欢寒爷吧?”
不等她回答,道,“可别想用这些馒头收买我,我不会帮你追寒爷的,寒爷已经是竹小姐的了。”
隐隐觉得不对,白巧巧敏感地伸伸头,八卦之魂被激起。
“什么意思?”
“说实话,我是被寒爷给赶出来的,他们俩现在应该在月光湖的沙滩上……”
白巧巧脸蛋红红的,“不会吧,我们家桃子被人拱了?”
殷九不满地看了白巧巧一眼。
“什么被拱了,那可是寒爷!”
“寒爷怎么了,我们家桃子人美心善,活脱脱的菩萨转世,被寒爷看上也很正常。”
殷九扯扯嘴角,那样子像是在说,你就扯吧!
已经到了晚间,殷九也不好在白巧巧家多待,就算再舍不得这小破庙,他过会儿也只好走人。
客厅沙发,白巧巧坐在殷九旁边,越过殷九想要拿包子。
包子很白没错,卖相挺好,唯一的缺点就是烫。
五根手指一个没有拿稳,砸在殷九的双腿之间……
“白巧巧!”
殷九红着脸,站起身来,包子顺着他的腿滑落到地上。
事情发生的太快,白巧巧又在看手机,没有发觉到她干了什么,看着地上落了灰的包子一阵肉疼,“嘶!我的包子……这个包子我最爱吃了,而且一个五块钱呢。”
倒是殷九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尴尬到脸色发紫,“我……白巧巧,你干的都是什么事儿?”
殷九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这么没心没肺,她差点害死他了,那过分灼热感觉仍旧在腿间无法排散,让他急需用凉水来冲冲。
白巧巧想要捡起地上的包子,手指烫的发红。
殷九从厨房端来凉水,把她的指头放在里面。
“还疼吗?”
白巧巧半只手沉浸在水里,对上殷九算不上好看的脸色,沉默了半晌。
她只是手稍微烫了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殷九这副表情,就好像被烫到的人是他。
殷九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受不住了就扭头要走,“明天见。”
“谁要跟你明天见。”白巧巧推着殷九出门,不忘附带一句,“记得好好照顾我们家寒爷。”
殷九更气了,什么叫我们家寒爷,寒爷虽然很优秀,是帝都女人第一个想要嫁的人,但是寒爷已经名草有主了。
难道白巧巧仍然痴情一片,即使寒爷要娶竹小姐,别人都可以劝,就是寒爷不行。
唉,要是真的输给了寒爷,倒也没有什么怨言,寒爷是他第一个打骨子里都敬佩和尊敬的男人。
一个软软的片状物贴在她的唇上。
男人带着凉水的手挽住她的脖颈,水滴从她的脖子上流下,划过胸膛。
殷九咽下口水,只觉得刚才发疼的那处更加疼了,又疼又灼热,要烧起来了一样。
学着寒爷亲吻的样子啃了又啃,松开白巧巧的时候,白陶一般的脸颊红的粉嫩。
“再见!”他猛地关门,他怕看见白巧巧的表情,可能是失望,可能是嫌弃的擦拭嘴唇?
刚关门,凭着多年保镖的直觉,身后定有什么动静。
他突的后转,除了那狭隘的楼道,哪里有一个鬼影。
他不动声色,站在白巧巧家的门前,约莫五分钟之后,除了静静的下水道的声音,安静的小道上透着一丝不同寻常。
“谁在那儿?”
殷九向前面探寻,除了隔壁邻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发现什么别的东西。
他不放心就敲了白巧巧的门,他不知道白巧巧这时候已经在洗澡了,敲了半晌,打开门的时候,女人刚刚洗完澡,甚至裸露着香肩,还裹着一个浴巾。
殷九从那迷人的香气中抽离出来魂魄,“你家这恐怕有点危险,我……”
白巧巧裹着浴巾紧了紧,向后退了几步,“我看现在危险的人是你。”
殷九知道今儿就算是有八张嘴也解释不了了,除非他能把这个人给抓到,但对方在暗,他在明,那人可以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不被发现。
“我守护你。”他直接抵在门上,就要进去,直摆手,“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白巧巧笑得大声,“殷九,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一个被我迷倒,却要欲盖弥彰的弟弟。”
欲盖弥彰,他没有那么明显吧!
殷九心中默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没有再开口,默默看着她,女人虽然裹着浴巾,可她害怕的情绪也只是刚才开门那一瞬间才表露出来,看见他后,反而豁然大笑。
他心乱神迷,第一次觉得不安。
半分责怪,“女孩子家家晚上不要随便开门。”
殷九移开视线,从她的身上,转移到面前的那扇门。
这次,他坚定地没有再多看她一眼,一脸清心寡欲的样子,端坐在沙发,“我守着你,你去睡吧。”
“殷九,有没有人说过你还很像个老父亲。”
“……”
白巧巧探头看他,“你确定不回去?”
“我说过我会守着你的,你门口有人。”
不知道何时女人到了他的跟前,她除了浴巾外没有再穿衣服,一条深色的线在他的晃啊晃的。
然后,他觉得自己眼前的天空都黑了。
那红唇,正对着他的唇……
两相交缠,呼吸进一步混乱,殷九只觉得心跳的可能是越来越快,也可能是越来越慢,这一刻,他整个人好像扔进了火堆里,燃起来了。
她的身体被扔在沙发上。
他在上,那躯体锁着她,白巧巧笑出虎牙,“守着我,你要用什么样的姿势守住我?”
只听见上面的男人咬牙半晌就喊出来三个字,“白巧巧……”
他额头的汗珠更多了,白巧巧再他的耳洞里吹气,“不如更放肆点?”
她平躺着,那浴巾,就要掉了一样。
殷九的手颤抖着,在触碰到那条浴巾的时候,突然发力,浴巾像一个蚕蛹,把里面的人裹得更紧了。
白巧巧低头瞅瞅自己的前面一团,捂着,可委屈了,“我疼。”
“疼就对了,还放肆,我担心你受不了。”
他起身,变得离她很远。
白巧巧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埋怨,“殷九,你是不是不行,我都那么邀请你了。”
殷九舌头打结,气的嘴唇发抖,“你……我行不行,你以后就知道了!”
他对上白巧巧的无辜的眼神,再过分的话也咽了下去,毕竟男人谁都不能被说不行!
他觉得今儿,可能要被白巧巧给气死。
白巧巧走向卧室,从里面拿出一杯酒,喝了一口,叹叹气。
“你确定?过了这村没有这店了,客官要谨慎做选择啊。今儿姐姐心情不好,你才有机会的。”
殷九在裤缝处的手指一根根的蜷缩,“所以,仅仅是因为你今天心情不好,才会亲我的么。”
白巧巧又痛饮了一杯,叹了一口浊气,攀上他,“谁知道呢。”
殷九推开她,动作很轻,也有点无力,像是突然间就没了力气,“你去睡吧,我没有骗你,外面可能有人,你一个女孩儿在家不安全。”
“所以,我守着你,不会伤害你的,我如果伤你,你明天可以跟寒爷告状,把我处死。”
白巧巧眉头一皱,扔下手里的酒,那薄薄的一层浴巾在他的怀里都快被蹭掉了,殷九只好帮她提衣服。
要掉了,他帮她提,再掉了,再提。
“对不起啊,我醉了,这些话你不信就是了,还有,什么死不死的,多难听!”
她知道殷寒想要谁死,那人就不可能苟活,除非她真的没有良心,她怎么舍得跟殷寒告状让他把殷九处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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