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拖拉机厂,在一片充满希望与挑战的氛围中,从遥远德国精心弄来的先进设备,历经重重波折与复杂的调试工序后,终于缓缓开启了试生产的大幕。
起初,各个关键环节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所困扰,频繁出现零件不合格的棘手状况。
深入探究根源,主要是工人的技术水平与操作能力尚显不足,与德国工业体系中成熟的工人素养相比,差距犹如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横亘在前。
在艰难的摸索与不懈的努力下,漫长的一天时光悄然流逝,才如难产般勉强制造出一个勉强合格的零件。
那小小的零件,承载着众人的期盼与焦虑,虽然不尽完美,却也算是迈出了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时光缓缓流淌,到了第三天,在生产线上,经过工人师傅们日夜不息的钻研与尝试,一个车轱辘在众人的瞩目中诞生了。
它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在诉说着工人们的坚韧与执着,尽管其诞生的过程充满艰辛,但它的出现无疑为整个生产进程注入了一丝曙光。
第五天的阳光洒在工厂的每一个角落时,合格的传动轴也在机器的轰鸣声与工人的汗水交织中应运而生。
这根传动轴,犹如拖拉机的脊梁,它的成功制造意味着离完整的拖拉机更近了一步,每一个工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欣慰与疲惫交织的神情。
时间的车轮滚滚向前,来到了第八天。
按照原本预定的生产周期,六天的时间早已悄然溜走,整整过去了两天。
而此时,那至关重要的轮胎才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勉勉强强制造出来。
它的出现,让整台拖拉机的轮廓在人们的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仿佛一幅即将完成的画卷,只差最后的点睛之笔。
第十天,伴随着机器的阵阵轰鸣与工人的欢呼雀跃,发动机——这一拖拉机的核心部件终于成功问世。
寸云生得知这一消息后,只是默默地凝视着那崭新的发动机,心中五味杂陈,却并未发火。
他深知,在这背后,德国的工程师们不辞辛劳地日夜指导,本地的工人们也在竭尽全力地学习与实践。
面对底子薄弱的现状,能够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取得这样的成果,已然是殊为不易的壮举。
第十五天,这是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日子。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第一辆拖拉机正式开始拼装。
每一个零件都像是一位忠诚的战士,在工人们的手中精准就位,最终组合成了一台完整的、属于自己的拖拉机。
它静静地停放在那里,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光泽,仿佛在向世界宣告着河内拖拉机厂的崛起与坚韧。
自此之后,随着工人技术的日益娴熟与生产流程的不断优化,制造的速度如同火箭般蹿升,相比之前快上了数倍。
如今,五天造出一辆拖拉机已然不是问题,而且这一速度还在稳定而持续地提升。
据专家预测,这条生产线的理论极限便是一天能够生产十辆拖拉机。
不仅如此,工厂内还有三条生产线正在加紧组装。
“终于制造出拖拉机了,这才只是难度最低的工业,若是生产难度最高的工业产品——坦克那岂不是完蛋了。”孟烦了收到电报,不禁摇摇头,脸上满是忧虑与怀疑。
他深知工业制造的复杂性与艰难性,拖拉机的生产已然如此不易,坦克那精密且高要求的构造对于当前的工业基础而言,无疑是一座难以攀登的高峰。
“怕什么,世上没有难事,只要我们肯去学肯去做,哪怕是航空母舰,我们也能造出来!”寸云生倒是不这么认为,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无畏的光芒,那股子自信仿佛能冲破一切阻碍。
在他看来,只要有决心与毅力,任何工业上的挑战都能被攻克,无论是坦克还是航空母舰,不过是时间与努力程度的问题。
看着寸云生一如既往的如此自信,孟烦了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他的内心依旧被怀疑所占据,毕竟现实的差距摆在眼前,不是仅凭一腔热血就能轻易弥补的。
反正就是不怎么相信,他暗自觉得寸云生有些过于乐观,忽视了诸多实际存在的困难与瓶颈。
“让拖拉机厂扩大生产规模。”寸云生再次吩咐道。
他心里清楚,就这点产量够干啥的?
放眼望去,这么大一片广袤的土地,农业的发展、基础设施的建设都需要大量的拖拉机作为助力。
所以面对这么大的市场需求,那点微薄的产量,无异于杯水车薪,根本无法满足实际的需要。
好在随着剩下的三条生产线开始动工,随着技术的逐步成熟与工人经验的日益积累,产量也会慢慢的提升,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拖拉机在这片土地上驰骋,带动整个地区繁荣发展的景象,而这也只是工业崛起的一个开端,他坚信后续还会有更多的奇迹发生。
就在这时,一直忙于移民事务、仿若不知疲倦的候鸟般奔波劳碌的林译回来了。
他的身影略显疲惫,却又透着一股完成使命后的欣慰与自豪。
“参座,这一次至少又有四百万人。”一进来,林译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激动。
“很好,现在天气降温,又加上中原的局势大变,犹如一场风暴席卷过后重塑了大地的格局,许多人已经选择了迁移,这是我们壮大的绝佳好机会,总算多来了点人。”寸云生的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快点派人去迎接,准备好食物与物资,一定要将他们安全的带回来。”
此刻,他心中默默盘算着,现在自己手里的移民加起来也才不到五百万,这一次一口气来了四百多万,那可就是上千万的庞大力量啊。
这股力量如同涓涓细流汇聚成奔腾的江河,足以让他在这片土地上掀起波澜壮阔的发展浪潮。
这下子,他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仿佛一直紧绷的弓弦终于有了片刻的舒缓。
至少再也不用担心那些叛军了。
倒不是因为害怕这些土著,而是因为以往的经历如同恼人的苍蝇般困扰着他,消灭了这些叛军,结果那些土地空置下来,等他们撤走,那些土著又卷土重来,就像那反复滋生的野草,割了一茬又一茬,让他很是烦恼。
现在这些移民到来,意味着他清理叛军之后得到的土地,有人可以像辛勤的农夫播种希望般去种植了,那片土地即将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
“是。”林译连忙应道,身姿依旧挺拔,仿佛一棵苍松,无论风雨如何侵袭,都坚守着自己的使命。“算了,要不你先休息一段时间?”看着林译消瘦了许多,那消瘦的面容好似被风雨侵蚀的雕像,寸云生忍不住问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切与疼惜。
“没事,我还能坚持。”林译摇摇头,如同一盏在风中摇曳却永不熄灭的烛火,坚定信念道。
“去吧,辛苦你了。”
此时天气渐冷,马上北面就要下起大雪。
那大雪仿佛是大自然设置的一道屏障,这个时候移民难度很大,但这个时候才是最佳的机会。
因为日军也被寒冷包裹,没有什么太大的作战欲望,这便给了他们难得的喘息与发展之机。
“烦啦,命令各地的驻军准备清剿那些叛军。”寸云生开口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孟烦了连忙应道。
……
“这路修的速度还真快啊,前段时间还都是一片森林,没想到这么快就修好了?”段振国看着眼前贯通的道路,不由一阵惊讶。
他的双眼瞪得大大的,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仿佛眼前出现的不是一条道路,而是一个突然降临的奇迹。
要知道前段时间,这里还都是一片郁郁葱葱、密不透风的森林,阳光都难以穿透那层层叠叠的枝叶洒到地面。
他们进攻日军的时候,还曾满心怨念地吐槽过,这里的道路实在是太烂了。
那时的道路坑洼不平,狭窄难行,仿佛是大自然随意用泥土和石块堆砌而成的障碍赛道,让部队的行进速度大打折扣,运输补给也极为困难。
没想到这才多久,就已经修好一条水泥路了。
那崭新的水泥路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灰色光泽,平坦而又笔直地延伸向远方,就像一条坚实的纽带联接着不同的区域。
这个速度确实挺快的,快得让段振国有些反应不过来。
“现在修建队伍十分庞大,所以修建的速度自然也就快了不少。”段立国对于弟弟的惊讶,自然升起一丝得意。
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丝自豪,像是一位精心雕琢出杰作的艺术家在展示自己的作品。
那庞大的修建队伍就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大军,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有的在搬运建筑材料,有的在操作各种机械设备,还有的在精心铺设路面,将水泥均匀地铺展开来,打造出这平坦的道路。
在众人齐心协力的努力下,道路才得以如此迅速地建成,成为这片土地上一道崭新的风景线。
“看出来了,我们抓捕的那些俘虏应该都到你们那了吧?”段振国微微颔首,眼神中带着一丝探寻,随后又开口问道。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段立国微微侧头,目光轻轻瞥了一眼段振国,那眼神中透着些许不以为意,语气淡淡的说道,仿佛这是一个无需多言的既定事实。
“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想知道那些小鬼子现在咋样?”段振国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地没好气的问道。
他的表情略显急切,心中对那些日军俘虏的命运充满了好奇与疑惑。
“还能怎样?当年美利坚是怎么修建铁路的,他们现在就是这样。”段立国双手抱胸,神情显得漫不经心,随口说出的话语却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段振国的心中炸开。
闻言,段振国先是一愣,身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僵住,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美利坚修建铁路时那残酷血腥的画面,随即便反应过来了。
敢情这是都埋在水泥地脚下了?
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暗自思忖这手段也太狠了吧?不!什么时候自己的大哥竟然这么凶狠了?
这可不像是他记忆中那个熟悉的大哥啊。
段振国的眼神中满是震惊与不解,仿佛在重新审视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亲人。
“怎么?是觉得我变了?”段立国仿佛看穿了段振国的心思,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随口说道。
那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而不是关乎生死的残酷抉择。
“嗯,有点。”段振国微微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困惑与复杂的情绪,他的目光依然紧紧地盯着段立国,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曾经那个大哥的影子。
“这不是我下的命令。”段立国看着段振国那满是疑惑与些许责备的眼神,便轻声解释道。
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像是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不是你?还能是谁?”段振国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话语中带着本能的质疑。
然而,话还没说完,他像是突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捂住了嘴巴,立马哑火了。
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一道灵光,能让自己一向坚毅且有主见的大哥说出这番话的人,在这整个南洋特遣军之中,毫无疑问只有那位了。
敢情不是自己大哥狠,而是那位太狠了。
段振国心中暗暗思忖,那位的狠辣手段和果决作风早已闻名遐迩,在对待敌人的问题上,向来是毫不留情。
不过他倒是没有啥意见。
对于那些穷凶极恶的日军,采取强硬甚至极端的手段,似乎也无可厚非。
毕竟,日军在这片土地上犯下的累累罪行早已罄竹难书,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或许才能让他们真正感受到战争的残酷与代价。
段振国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多了几分释然与坚定。
“你以为是我下达的命令?我连鸡都不敢杀,能下达这么残忍的命令?”段立国苦笑的说道。(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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