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官员就像长在皇帝身上的毒瘤,让宣告神灵有罪的行动大打折扣。
李淳风却胸有成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陛下,还记得贞观元年,我建议您设立书文馆,还提出了识字免税的政策吗?”
李世民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李世民闻言,不禁苦笑,摇了摇头,“道首啊,你这主意朕不是没考虑过,可这印刷百万份通告,钱且不说,光时间就得花上数年,那可就太晚了。”
李淳风却只是轻轻一笑,眼中带着几分得意,“陛下,若是贫道说,只需五千贯,一个月就能搞定这百万份通告,您信不信?”
李世民一愣,随即两眼放光,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难道道首你已经研制出了活字印刷机?”
李淳风点了点头,笑容中带着几分自豪,“已经有两台样机问世了,今天我来,也正是为了这事。”
李淳风不仅是道教的道首,更是大唐将作监的大匠,从武德年间开始,大唐的新鲜玩意儿,大多是在他这里捣鼓出来,测试一番后才推广出去的。
也难怪他管理道教都累得够呛,差点没把自己给搭进去,若只是一个教派,哪儿需要这么折腾。
李淳风,这位表面上看似无为而治的道教道首,背地里却是大唐将作监的大将,一手掌控着内工部,另一手挥洒着神策军。
他的身份,若不是因为他修炼得道,恐怕早已在朝堂的波诡云谲中尸骨无存。
李世民猛地一拍桌子,朗声大笑:“好主意!就照道首的意思办!”
就在李淳风与李世民密锣紧鼓地布局时,天庭之上,昊天玉帝的怒火犹如火山喷发前的蓄势。他目光如电,直视太白金星:“太白卿,对此局势,你有何高见?”
太白金星沉思片刻,嘴角勾起一抹狡黠:“圣人的法旨,我们自然不能违背。但法旨中提到的不过是仙官不得直接抓捕李淳风,至于神灵嘛,自然有另外的行事准则。”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法旨中最重要的不过是‘气运’二字。只要李淳风失去气运,他便如同失去爪牙的老虎,届时,不过是个凡人罢了。”
昊天玉帝手抚长眉,神色忧虑,“李淳风那家伙,身为道教之首,若要削弱他的气运,难免会触怒了道教,甚至开罪玉清圣人啊。”
太白金星却悠然自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大天尊,您这可就有些忘了吧?道教的气运并非玄门所有,更不是玉清圣人的阐教气运。”
他顿了顿,眼神狡黠,“在西游量劫之际,天庭稍微让出些西游气运,就足以补偿道教的损失了。”
太白金星轻抚长须,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这天庭让出的气运,说到底,可是佛门之物。即便佛门有异议,那也是针对三清,与我天庭无涉。”
他继续分析,语气轻松,“玄门、道教、天庭、佛门、地府,各有各的气运,争夺的方式也大相径庭。天庭的气运源自三界秩序,只要三界安宁,气运就不会减少。”
此时,他眼神深邃,瞥了一眼昊天玉帝,“真正与天庭有利益冲突的,其实是那地府。至于玄门、佛门,与天庭并无太大冲突。”
太白金星露出一个诡秘的笑容,“所以,在西游量劫中,天庭即便看似让出许多表面利益,实则自身损失微小。别忘了,孙悟空在地府那番作为,不也给天庭带来了不少好处?”
昊天玉帝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仿佛刚刚吃完一盘点心那般愉悦,“太白啊,你说的那些,朕觉得甚是有理,这事儿朕就全权委托你了。”
他语气一转,带着一丝严肃,“你尽管动用天庭的一切力量,只要能在西游量劫来临前,把李淳风那小子赶出道首的宝座。”
太白金星扬了扬他那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眉毛,一脸得意,“大天尊请安心,对臣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言罢,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带走了昊天玉帝的敕令,飘然驾云下凡,准备大干一场。
而在人间,早已过去了四十个日夜。
大唐的天下,十道三百六十五州,仿佛商量好了似的,一纸皇家通告贴满了街头巷尾。
“告示天下,大唐子民听旨:神灵罪行,公布于众。”
“武德九年,洛州那自大的百水河神,因贪图童子祭拜不成,竟大发脾气,让四千六百沿河居民遭受水患。”
“贞观元年,大梁山那土地老儿,贪图美色,硬是要一千女子作祭,结果事情败露,引发地动山摇,让无数百姓家破人亡。”
……
“贞观五年,秦州的蝗神,因为一点供奉不周,便威胁要掀起蝗灾,要让十九州之地,颗粒无收。”
通告的最后,语气严肃,“神灵之罪,不容忽视,特此警示我大唐子民。”
通告过后三日,皇上的圣旨如飞鸟传遍大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即日起,有害神灵者,斩立决。护神有功者,赐予香火。”
天下动荡,一道圣旨与百万通告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掀起狂风暴雨。
就在此时,大唐的宫殿、道观、寺庙、学院、殿堂、祠堂、讲堂、祭坛、馆舍、庵堂、楼阁、山洞、府邸等等,纷纷接到道首的紧急敕令。
“道教以孝为先,忠心事国,忠诚不二。今有罪神现世,道教全体誓死拥护大唐皇令。即时起,将清除所有罪神神像,不再享受道教香火。”此令一下,三十万道教弟子一片哗然,但终究无人敢违抗。
李世民与李淳风携手行动,一气呵成地斩断三千草头毛神的香火,人族气运因此狂飙。量变引起质变,然而这道教,在玄门眼中不过尔尔,元始天尊不以为意,天庭也同样瞧不上。
但大唐的百姓却深信不疑,他们认为三清、天庭、道教本就是三位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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