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征途下班回来看到楼下的停车棚围了很多人,他扫了一眼,原来大家都在参观尘尘的“坐骑”。
他想了想,拿出支钢笔走过去,众目睽睽之下,在尘尘的“坐骑”上找了个最醒目的地方写上“傅征途”三个字。
围观的群众:“……”
和他一起下车的张春城:“……”
傅工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的名字能防盗啊?
有人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小仙童的车子呀?难怪这么好看。”
“对对对,我好像看到傅工的爱人推着孩子去买菜了,不过离开太远,没仔细看,这车子原来长这样啊。”
也有人问:“傅工,这车子是你家的啊?上哪买的啊?贵不贵啊?”
傅征途慢条斯理收回笔:“不是买的,我亲手所做,只此一辆。”
“哇……”
傅工难得和颜悦色。
但也没有人敢问他怎么做的,难不难,能不能帮他们也做一个之类。
其实就算教了,他们也做不出来,首先这种轮子他们就没见过,权当看个热闹。
张春城还真没想岔。
傅征途这么干就是想上个双保险。
看看谁敢偷他的东西。
家里的小家伙太喜欢这手推车,虽然岛上都是科研人员和家属,但万一真的碰上个不长眼的人把它偷走,尘尘不知道得多伤心。
张春城叹气:“我要是能找来这种轮子,也给我们家冬冬做一辆,冬冬越来越沉,我抱久了都吃力,况且是女同志。”
傅征途没接他的话,但深有同感。
苏桃桃细胳膊细腿,等尘尘再大点,她肯定抱不动。
“对了,我早上听见你跟副院嘀嘀咕咕说什么育红班,什么意思?我们基地是打算开设育红班吗?”
其实傅征途之前和张春城并不是多熟,是救了冬冬之后才熟络起来,他以前觉得傅征途这人太冷漠,甚至有点不近人情。
也是他们一家救了冬冬,见过他疼媳妇的样子才慢慢开始改观,甚至开始喜欢傅征途这样的性子。
一个对自己媳妇和孩子都无微不至的男人能差到哪里去?
少说话多干事,比那些在外侃侃而谈,回到家里对老婆孩子呼来唤去,拿自己当大爷的男人,人品不知道好了多少。
他只是话不多,人其实很好相处。
傅征途淡淡道:“没影的事,先别乱说。”
张春城心里有底了:“行,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说,我们家冬冬他娘才来没几天就为了工作的事情发愁,整天问我有没有合适的岗位。
你看莫工家的钟姨,这些年跟着莫工东奔西走也没能把工作落实到位,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对了,你家那位呢?也愁吗?”
傅征途沉默了,苏桃桃有自己的想法,没有工作岗位她会给自己甚至更多的人创造工作岗位,甚至都没有问过他基地能不能帮她解决工作的问题。
愁吗?好像没有。
即便在青莲公社的时候,也是凭自己的能力找到国营饭店的工作。
想到这里,傅征途摇了摇头:“不愁。”
张春城见四下无人,凑到傅征途跟前去,小声说:
“傅工你给我交个底,开育红班是不是要找老师?我们家冬冬娘可是高中生,年年考第年级前三,这要不是赶上文化……咳咳,她指定能上大学。
要是真的有教书育人的岗位,傅工你可要提前给我交个底啊,我们家冬冬娘,教初高中生也是使得的,别说育红班了。”
傅征途淡淡看着他,到底说了一句:“她跟小苏走得近,有能力自然不会被埋没,安心吧。”
说完便大步流星往家里走去。
留下张春城一个人丈二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啊?这跟冬冬娘和尘尘娘走得近有什么关系?
傅征途踏进家门就闻了到浓浓的带着焦糖味的椰奶香。
傅远航估计也是刚回来不久,尘尘正往他嘴里塞了块什么东西,笑眯眯问他:“小蜀黍~~好次次嘛~~”
傅远航嚼了嚼,口水差点兜不住,点了点头:“嗯,好吃,嫂子做的?”
尘尘弯着眼睛颔首:“嗯呐~~尘尘看着~~麻麻做哒~~糖糖~~”
瞧小家伙那高兴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做的呢。
尘尘其实很想给白白也尝尝,可是又担心它吃了会生病。
忽然听到开门声,他扭过头去,看见爸爸回来,笑眯眯喊:“粑粑~~”
小肉手抓一块糖,迈着小短腿咚咚咚朝着爸爸跑过去。
傅征途叉着小家伙的咯吱窝,给他举了个高高才抱回来:“吃什么了?那么脏……”
“脏”字才说了一半,就被小家伙往嘴里塞了个东西。
焦糖味的椰奶香……
是苏桃桃计划书里变废为宝的椰子糖了。
傅征途用心品了品,果然是齿颊留香,很好吃。
他掏出帕子帮小家伙擦了擦嘴:“好吃也不能吃太多,要吃饭了。”
尘尘乖巧点头:“麻麻给~~尘尘吃~~不给不吃~~”
见爸爸没有及时反馈意见,小家伙不高兴了:“粑粑~~说好次~~”
傅征途:“……”
“妈妈做得很好吃”
尘尘的大眼睛这才弯成了小月牙。
傅征途放下小家伙,让他自己去跟小狗崽玩。
他洗干净手走进厨房,傅远航正在帮忙剪虾壳。
“小航一定要注意点,千万别划到手了。”
傅远航是个细致又能干的孩子,八岁就已经跟着周铃兰下地割禾插秧,这点活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他头也不回:“嗯,我会小心的。”
苏桃桃做的盐水濑尿虾,做好后把两边的虾壳剪开,这样等下吃的时候掀开沾着盐水就可以吃,不用吃一个剪一个。
傅征途自然而然,接过苏桃桃手里的铲子:“椰子糖很好吃。”
苏桃桃已经把电风扇搬来厨房,还是热出了一身汗。
“自然是好吃的,做法也简单,就是有点费劳动力,如果大量生产的话,少不了招一些男工人。”
女工人负责削皮、刨片、包装这些轻便一点的活,翻炒、压糖、切糖这些工作还是由男工人来做比较适合。
傅征途说:“随过来的男家属比较少,但是能安排工作岗位,应该还是有人愿意来。”
苏桃桃点头:“前面先招几个力气大点的女工人,我这样的肯定是不行的,只能干行政工作。”
傅征途看着她,心想,多少男人都没有她的脑袋灵活,也没有她能干,她一个能顶十个,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苏桃桃趁着火把猪手焖上,就焯下水,拿点大料南乳花生下去焖,煮开后只留一点点炭火,等炭火自动灭了,猪手就焖好了。
放在那里不用动,等晚上吃的时候再换到大锅上收下汁就会软烂入味。
晚餐再炒个青菜,多焖点杂粮饭,捞汁都能吃两碗饭,苏桃桃不信那对“无底洞兄弟”还能吃不饱。
家里没人海鲜过敏,而且和肉相比,全家人都更喜欢吃海鲜,所以最近桌上每天都有一顿海鲜。
濑尿虾原汁原味,肉厚膏肥,尘尘小朋友吃了三只还意犹未尽,不过苏桃桃不让他吃那么多。
尘尘的宗旨是妈妈给多少他吃多少,反正听妈妈的话就对了。
苏桃桃自己更喜欢凉拌的海草,酸酸爽爽,冰冰凉凉,夏天吃着最舒服。
等午休过后,苏桃桃才把准备好椰子糖拿给傅征途。
傅征途看着包装又是一愣,字是苏桃桃的,画却不像是傅远航的手笔。
他惊讶道:“你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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