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骚动声传到屋子里,吸引了凌宁和姜二牛。
“肯定陈大家出来了,宁老弟,你不是没见到陈大家吗?这次可要好好瞧一瞧。”姜二牛兴奋说道。
随即拉着凌宁走出了房间,站在回廊上。
只见很多男子都走出了房间,全都看向了三楼正南面那间房间,那就是陈媛媛的厢房。
而随着厢房门被打开,一位身穿白裙的美人走了出来。
凌宁目光一凝。
她未施粉黛,身上的白裙也是最简单的样式,就是如此简单的打扮,却给人一种质傲清霜色,香含秋露华的惊艳。
她和雍容华贵的龙葵不同,这位陈媛媛就像是一朵纯洁的莲花,给人一种圣洁之美。
而白莲花是出淤泥而不染,陈媛媛在青楼中浮沉,岂不正是一朵白莲花?
“嘿嘿,宁兄弟,怎么样?被迷住了吧。”姜二牛笑着问道。
凌宁扫视四周,哪个男人眼中没有流露出欣赏和痴迷?
也就只有巳蛇目光平静,看陈媛媛如同一具骷髅。
“的确是人间绝色。”凌宁回道。
姜二牛看着陈媛媛,忍不住唏嘘感慨:“一想到将来有人要一亲其芳泽,压在她的身上,我就恨得牙痒痒。”
“二牛兄,皇都那么多权贵弟子,就没有对她用强?”凌宁问道。
在凌宁看来,陈媛媛再美,也是风尘女子,真碰到有权势的子弟,比如郡王之子,甚至是皇子,真要霸占陈媛媛的话,谁能阻止啊?
姜二牛则道:“最开始的时候,的确有人想用强。而且其家世也不简单,晋安侯的公子就要霸占陈大家,你知道后来怎么了?”
“晋安侯之子出事了?”凌宁道。
姜二牛点头道:“不知是谁打断他了双腿,两个月后,晋安侯也出事了。从那以后,没人再敢对陈大家用强。毕竟连堂堂君侯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事,那些仰仗家族势力的子弟们,更不敢胡来了。”
“原来如此。”凌宁这才明白。
这时候,
陈媛媛环顾四周,对于今日宾客的热情、爱慕、激动等情绪,她是面无表情,甚至已经是麻木了。
因为她知道,能来这里的,都是垂涎自己的身体,想要玩弄自己的身体。
不能达到心灵间的共鸣,便永远无法让她心有所属。
就当她的目光扫过同一层楼的甲字号房间前,她先是看到了姜二牛,对于这位姜大公子,她还是很友善的,紧接着,便是姜二牛身边站着的凌宁。
彪悍的凌宁不想被注意都不行,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压迫感,给人鹤立鸡群的感觉。
陈媛媛以为凌宁是姜二牛的护卫,正想收回视线时,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了凌宁的面容,下一刻,陈媛媛愣了一下。
这个怔然的时间很短,她连忙把目光移开了,但却被凌宁察觉到了,甚至于姜二牛也发现了。
“宁老弟,刚刚陈大家是不是在看你?”姜二牛问道。
凌宁心中好奇,嘴上却道:“二牛兄,你觉得可能吗?她又不认识我,肯定是看你的。”
“就是看你的,莫非陈大家喜欢强壮的男人?”姜二牛嘟囔了一声。
凌宁没有接话。
这时候,陈媛媛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轻柔而婉转,像是湖水缓缓流淌的声音。又像是丝绸般柔软,拂过所有人的心房:
“感谢诸位客官来到云霄楼捧场,按照奴家之前做出的约定,今日奴家依然会出一道题目,在场的所有客官皆可作答,答案最符合奴家心思的贵客,可移步奴家的厢房,奴家已经备好的酒菜,请贵客品尝。”
此言一出,所有人跃跃欲试,都盼望着可以去陈媛媛的厢房瞧一瞧。
而随着陈媛媛轻拍玉手,两名丫鬟将一块白布从三楼扔了下去,卷起的白布被展开,只见白布上赫然写着一道题目:
“心上有尘,如何擦拭?”
所有人都知道,陈媛媛出的题目,都是比较有难度,没想到今日出的题目竟然有些禅意,一个个皱起眉头,不知如何回答。
“心上有尘,那是闲的,像小爷我整日开开心心,怎么可能有尘?”姜二牛哼了一声,显然反感这类动脑筋的题目。
凌宁笑了笑,道:“无忧无虑才是真正的人生,二牛兄的潇洒让人羡慕啊。”
“宁老弟也有忧心之事?”姜二牛问道。
凌宁点了点头。
他的凉州军只有三万多兵力。
他的重甲骑兵、重甲步兵还未开始组建。
匈奴、西域等外敌还没有灭。
他的实力还没到掀桌子的资格。
这些都是忧心之事啊。
这时,陈媛媛出完题,便回了厢房,而在进屋时,又侧脸扫了一眼凌宁。
这一次,姜二牛百分百确定陈媛媛看的人就是凌宁。
他捂住胸口,痛心疾首:“我和宁老弟一样的英俊,唯一的区别就是我胖了一点,宁老弟高大一些,彪悍一些。没想到陈大家也是如此肤浅之人,好心痛啊!”
凌宁也好奇陈媛媛的举动,他确定没有见过陈媛媛,但他为何注意自己,难道真像姜二牛说的那样,是因为自己长得俊,又高又壮?
他和陈媛媛没接触过,所以拿捏不准原因。
而看到姜二牛如此伤心,凌宁安慰道:“二牛兄,也许在陈大家心中,我长得高,某些地方也很长吧。”
“很长?”姜二牛一愣,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目光忍不住扫过凌宁的下身,忍不住骂道:“真不要脸。”
“哈哈哈...”凌宁忍不住大笑起来。
姜二牛气冲冲回了厢房,然后坐在了椅子上。
两个花魁立即依偎在他左右,问道:“公子,出了何事啊,竟然让公子这么生气!”
姜二牛便让两女凑近一下,在她们耳边嘟囔了几句。
两名花魁立即瞥向凌宁,于是捂着嘴直笑,丝毫不觉得害羞。
凌宁摇了摇头,端起酒杯喝酒,没去参与他们三人的讨论。
“公子,奴家帮你。”
这时候,花魁晴晴用筷子架起一块牛肉,送到了凌宁嘴边,俏脸红扑扑,是那种未经人事的羞意。
凌宁好奇问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来到的这里?”
晴晴一呆,没想到凌宁会问这个问题,似乎是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双眼立即弥漫上一层水雾,贝齿咬着嘴唇。
“没关系,不想说就不说。”凌宁安慰道。
晴晴摇了摇头,道:“我是被父亲卖到这里来的,父亲好赌,母亲染病,还有三个弟弟...”
额?这话怎么那么耳熟。
好赌的爸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弟弟,破碎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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