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宁和白启在草原上逛了这么久,他们都回凉州了,但是李立青迟迟没有回来,这不得不让凌宁担心。
“以李立青的机敏,只要不被包围,应该不会有事,那他能去哪里?”凌宁皱眉道。
白启回道:“殿下也说了李立青机敏,属下相信李立青不会有事,一定会平安归来,说不定还能带来惊喜。”
“只有如此了。”凌宁点了点头,是死是活,就看李立青的造化了。
而谈完要事后,白启告退,准备迎战匈奴,荀玉则去处理公务,房间内只剩下凌宁和崔禅。
“先生,陛下突然借欧阳牛马之手,让王妃返回京都,陛下这是想干什么?”凌宁有些猜不透魏皇的心思,所以便向崔禅请教。
崔禅拂须道:“殿下,以我之见,陛下是想让殿下回京,但之前殿下身处草原中,杳无音讯,所以先把王妃叫回了京都。\"
“至于陛下为什么这样做,有很多可能,也许只是为了祭奠淑妃娘娘。也可能是陛下得知殿下疯傻痊愈,心生思念。也可能是殿下在凉州的所作所为引起了陛下的注意,但不管是哪一点,眼下殿下都要面临一个选择,那就是要不要回京。”
凌宁点了点头,示意崔禅继续说。
崔禅道:“殿下,我的建议是不回京,正好借匈奴来袭为由,只能尽忠无法尽孝。只要殿下留在凉州,便可高枕无忧,正好也试探一下陛下的真实目的,如果陛下依然下旨命令殿下回京,那恐怕陛下就有其他目的了。”
“先生所言极是。”凌宁赞同道,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在凉州的所作所为引起了魏皇的注意,尤其是在处理楼兰问题上,已经暴露了自己的野心。
这时候,崔禅又道:“殿下也不用担心王妃,王妃去了京都也不会有任何危险,就当回家省亲。”
“好!那本王便修书一封,派人送回京都。已经很长时间没给陛下写信了,这一次是以一个正常人的口吻来写,还真有些不适应啊。”凌宁笑道。
崔禅也笑了,但他的笑容中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无奈。
当他知道自己效忠的凌宁拥有两国血脉后,也是又惊又喜,他本就是大夏旧人,殿下的身份,让崔禅更加忠心地效忠。
但是无奈也无奈在这个血脉,崔禅非常清楚拥有两国血脉的枷锁。这道锁链,让殿下断绝了继承皇位的可能,就算魏皇愿意,满朝文武也都不愿意。因为满朝文武不敢赌,万一凌宁会替大夏复仇呢?
纵使是万分之一的可能,这些享受着荣华富贵的权贵们也不敢去赌啊。
...
凌宁回府,几女牵挂的心也落了下来,想到母亲的忌日即将到来,韩月如便离开王府,去大街上采购一些冥纸。
现在的凉州城和刚来的时候今非昔比了,越加的繁华,百姓的脸上洋溢着笑容。而这一切都是自家夫君的功劳,韩月如作为妻子,心中也觉得骄傲。
来到城中最大的冥店后,韩月如买了不少祭奠用的东西,而当她离开冥店时,对面街上站着一个男子,正注视着韩月如。
韩月如随意扫了男子一眼,男子连忙转身,背对着韩月如,似乎怕韩月如看清自己,背影显得落寞。
而韩月如却微微一皱眉,因为她从男子那一闪而过的面容上察觉到了熟悉感,但细细想来,却又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就当韩月如上了马车,让护卫驾车回府时,韩月如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撩开帘子,再次看向男子刚刚站立的位置,但是男子已经不知去向。
韩月如走下马车,四处观望,没有任何发现后,才有些恍惚地回到马车内。
“夫人,你怎么了?”贴身丫鬟看到韩月如情绪的异常,连忙询问。
韩月如挤出一个笑容出来,说道:“没事,回府吧。”
丫鬟这才让护卫驾车,朝着王府驶去。
回到王府,韩月如觉得自己认错人了,他已经死了很多年,又怎么可能出现在凉州城呢?也许是长得相像而已。
就在韩月如回后宅的路上,瞥见了花园里独坐的甄菲菲。
甄菲菲单手托腮,看着花园中争奇斗艳的鲜花,情绪却有些低沉。
“菲菲,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清玄回来了,正好让她看一看。”韩月如走上前去,关心道。
甄菲菲从沉思中回神,面对韩月如的关切,她摇了摇头,道:“我没事,没有不舒服。只是觉得秋天到了,这些姹紫嫣红的花儿,终究是要凋零,有些可惜。”
韩月如顿时笑了,说道:“四季轮回是自然规律,没有什么可惜,来年这些花儿会更加灿烂。”
“是啊,四季轮回是规律,好比人类的悲欢离合,也是规律,没有什么可惜的,要学会看开。”甄菲菲浅浅一笑,像是有感而发,又像在自我安慰。
韩月如越加肯定甄菲菲心里有事,于是握着甄菲菲的手,问道:“菲菲姐,我们是一家人,你有什么心情,可以告诉我,也可以告诉白小洁她们,我们会替你分忧。”
“我真的没事,只是有些悲秋而已。住在这里我非常开心,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所以又怎么会有心事呢。”甄菲菲拍了拍韩月如的手,笑着回道。
韩月如这才放心。
“王妃,你去买祭品了?”这时候,甄菲菲看到了韩月如带回来的祭品。
韩月如道:“是啊,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母亲的忌日,我准备亲手折一些元宝。”
“我能帮你吗?”甄菲菲问道。
韩月如笑道:“当然可以,你也是母亲的儿媳妇啊。”
甄菲菲俏脸一红,随即起身随韩月如回房折纸。
...
凌宁亲笔写了一封书信,然后命人火速送往京都。而天色也暗淡了下来,吃过饭后,凌宁便去韩月如那里休息。
韩月如想到白天伤感的甄菲菲,于是回道:“殿下,要不今晚还是去菲菲姐那里吧,这几天里,她情绪有些不对劲,我问她原因,她也不说。”
凌宁心头咯噔一下,于是问道:“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
“就是这半个月内。”韩月如回道。
凌宁又问:“那这段时间里,甄菲菲有没有外出,或者碰到什么人吗?”
“没有,菲菲姐几乎不外出,就算出去,也是和白小洁一同出去。”韩月如想了想,于是回道。
凌宁想了想,便道:“我既然来到了你这里,又怎么能离开呢?”
说罢,凌宁直接抱起了韩月如,来到床榻,然后解开了拽开韩月如的睡衣。
韩月如知道凌宁会来自己这里,所以早早沐浴,洗得香喷喷,此刻她眼中的柔情和想念就像一汪春水,都将任何东西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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