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物质位面还是神位面，黑默斯都能轻易撕开空间隔膜重新返回。
“拉贾克斯呢？”
等脱离空间吞吸区域，帕尔豪斯傻眼了。
“哈哈哈，掉入空间乱流了，这可不是我不帮忙，空间乱流显然已经超出我的能力范围。”
丹宁顿微微一笑。
丝毫没有完不成任务的愧疚，这次的任务太匆忙，他到现在还不清楚，深渊之心究竟长什么样。
大圆满不同于一般的主神使者，主神在他们面前也硬气不起来。
“的确如此，既然掉入空间乱流，那就让主神他们争夺吧！”
尼尼沙展颜笑道。
受主神之托，她也已经尽力，反正雷电主宰就在深渊外的空间乱流里。
尼尼沙不清楚，只是这么一会儿，居然有一名中位主神陨落。
这不是阿猫阿狗，这可是天地间只有七十多个的主神，还是实力更强更稀有的中位主神。
“唉！”
只有帕尔豪斯的心思略微沉重，他背后站着的可不是水系主宰，只是沃特这个水系中位主神。
帕尔豪斯此时也还不清楚，自己效忠的主神已经黯然陨落。
尽管没什么实际影响，还能白嫖一件主神器，但帕尔豪斯心里就是不舒服。
对大圆满上位神来说，主神器只要一件就够，即便这样也不是不可或缺。
即便没有主神器，大圆满照样蹂躏装备全套主神器的府主或统领。
意志威能的作用太大，没有意志威能的强者，大抵是无法理解这种作用的。
但这次不一样。
他这次的深渊位面之行太失败，帕尔豪斯有种自己是假大圆满的错觉。
飞行速度垫底，物质攻击力也垫底，灵魂攻击也只是处于在场所有大圆满的中下水平。
尼玛，打击太大了！
论物质攻击，帕尔豪斯与大地法则大圆满黑默斯的差距巨大。
加上黑默斯的本体是金山，还有血海分身这个主神分身。
若都不使用主神器，黑默斯估计能直接锤爆帕尔豪斯的物质防御神器。
这可是有大圆满意志威能加持的物质防御神器。
理论上，是不可能被打破的，至少其他大圆满都没这个实力。
这可是擅长防御的水系法则大圆满。
但有黑默斯这个异类，所谓擅长防御，恐怕都只是笑话而已。
这还怎么玩？
物质攻击不行，灵魂应该好点，但好的也有限。
中正平和，这就是水系法则在魔法宇宙的最佳注解。
不出挑也不落后，永远都是中正平和。
但在玩弄灵魂这方面，谁能比得过死亡规则大圆满丹宁顿？
不只是比不过丹宁顿，帕尔豪斯感觉，他连命运大圆满马格努斯也比不了。
这感觉没错的。
虽然没交手，几位大圆满之间也没使用灵魂攻击，但这感觉的确无差。
魔法宇宙的四大规则个个不凡，除了毁灭，死亡规则、命运规则、生命规则都极擅长灵魂。
反正不论怎么排，也是轮不着水系法则称雄。
“该死！”
不管如何，帕尔豪斯的心情很不爽。
“看来，我也需要去位面战场刷攻击主神器。”
大圆满又如何，大圆满不要面子的吗？
在他成为主神使者的时候，可还不是水系大圆满。
当时为了保命，兑换的只是物质防御主神器。
对于大圆满来说，随手施展的攻击，都是其他神级的极限，从来没有攻击力不足的情况。
大圆满在速度、物质与灵魂双系防御以及物质和灵魂攻击力上，是没有任何短板的。
但这一切都只是和非大圆满强者相比。
然而，这次经历却给帕尔豪斯一个狠狠的耳光。
直接把他打懵了。
在今日之前，帕尔豪斯从没这般绝望过。
……
“帕尔豪斯。”
一道声音突兀响起。
此时，帕尔豪斯已经下定决心，哪怕拼着不要颜面也要踏上位面战场。
反正没人限制大圆满的任何行动，只是大家都不愿意下场。
位面战场残酷无情，无数年也不见得有人集齐十枚统领徽章。
但对大圆满来说，集齐十枚统领徽章极其容易。
只要他们能拉下脸对普通统领出手。
什么是普通统领？
只要不是大圆满，没有意志威能，即使超级神兽也只是普通统领。
这就是大圆满的地位。
“快了！”
“这一轮的位面战争马上就要开启了。”
帕尔豪斯心道。
只需收集对立位面的十枚统领徽章，他就能找主神再兑换一件主神器。
帕尔豪斯这次，一定会选择物质攻击主神器。
在以前，这都是帕尔豪斯看不上的东西。
他也不屑于和普通统领厮杀，那不是欺负人吗？
事实上，攻击主神器之于大圆满，往往只是锦上添花而已。
有没有都无甚紧要。
物质和灵魂防御主神器之于大圆满，作用更是微乎其微。
没谁能攻破有意志威能加持的灵魂防御。
还有融合或领悟圆满的法则与规则，这都是能创造绝招的强者根基。
……
在帕尔豪斯思考这一切的同时，那道温和的声音，直接出现在他耳边。
“嗯？”
帕尔豪斯微微一愣。
目光立刻转向与黑默斯站在一起的白骨分身。
和他传音的，正是黑默斯的白骨分身。
当然在外界看来，这是主神布莱克的死亡分身。
还是牺牲圣域本尊炼化神格恢复实力的那种。
这种分身，实际就丧失了再进一步的可能。
而这是对于主神而言，帕尔豪斯不认识，也不知道布莱克是谁。
“我叫布莱克。”
一边飞向帕尔豪斯，白骨分身一边说道。
黑默斯没有太多主神的傲慢和高高在上，何况在大圆满面前，所谓主神威严也实在不算什么。
为了收服帕尔豪斯，他也不介意放低姿态。
“轰隆~！”
与此同时，以白骨分身为中心，一个直径数百米的黑色巨脸缓缓成形。
关键主神巨脸散发的灵魂气息与白骨分身相同。
帕尔豪斯哪怕再迟钝，也该反应过来了。
“主……主神？”
当着丹宁顿、克莱门廷等大圆满上位神的面，黑默斯直接显露了能量分身。
虽然这和神位面凝聚的能量巨脸有差别，实力也弱了不止一筹。
但是，这也不耽误帕尔豪斯他们认识能量巨脸的不同寻常。
能量巨脸在某种程度上，实际就代表着主神。
主神要是刻意隐藏灵魂气息，从外面也看不出来，反而能量分身最扎眼。
凝聚主神巨脸这样形式的能量分身，已经成了主神专用。除了主神，也没谁做到凭空以主神之力或者神力凝聚分身。
这是主神特有的权柄，是天地法则透过主神格赋予主神的专属权利。
大圆满虽然强，但他们也没有这种凭空凝聚分身的能力。
这就是差距。
主神在至高位面或神位面凝聚的能量分身最强，实力仅在大圆满上位神之下。
物质位面凝聚的分身只能叫位面投影，在实力上，远远不如能量分身。
“拜见主神！”
尼尼沙等一众大圆满纷纷朝黑默斯点头致意。
没错，大圆满朝主神点头致意就算是拜见了。
不然还想怎么样？
一众大圆满本身就是神之帝王，俯瞰众生早就成为习惯。
单论在无尽神级强者中的声名与地位，大圆满可比高高在上的主神强多了。
主神是强，主神的威严不容挑衅，更不容亵渎。
但主神不接地气，为了不引起主神注视，神级生命极少提起主神，这反而是最保险的。
“拜见主神。”
黑默斯自然也装模作样地点头致意。
现在的他，是唯一的地系大圆满，要和所有大圆满保持行为上的一致。
高空中的主神投影，他们可以当做没看见，但降临在眼前的投影，丹宁顿他们无法视而不见。
黑默斯也一样。
……
“主神和这个灰袍灰发强者相同的灵魂气息？”
面对这个新诞生的位面投影，克莱门廷震惊了。
“灰袍青年，居然是这位主神的神分身吗？”
雷电大圆满尼尼沙眼中的异彩连连。
“这是哪位主神？”
丹宁顿惊讶。
他虽然不是主神，但在混乱之海冒险不知多少个亿万年，如今更是定居在那里。
丹宁顿也曾出手帮过毁灭主宰，和地狱几乎所有主神都有着香火情。
虽然他暂时还不是毁灭主宰乌特雷德的使者，但和成为使者也差不多。
大圆满也需要靠山。
若是没有靠山，大圆满也会有危险。
万一有哪个主神不要脸对丹宁顿出手，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死了也是白死。
也没哪位主神会为大圆满主持公道。
活着的大圆满，的确是神之帝王，死了的大圆满，什么也不是，也没有丝毫影响力。
所以即使有大圆满不愿意当使者，他们也会亲近某位强大的主神。
不当使者也可以。
反正对于大圆满来说，主神器很容易获得。
主神器不重要，但主神乃至主宰的庇护不可少。
有这样一层关系在。
只要乌特雷德有必须大圆满出手的任务，第一个想到的往往还是丹宁顿。
一般情况下，丹宁顿也不会拒绝。
大圆满真要是不想去，乌特雷德也不会强求。
大圆满与主神的相处模式特殊，真和朋友差不多。
在一般神级强者看来，绝对是不可思议的，但这就是现实。
……
“不对劲，这灰袍青年的灵魂气息太陌生了！”
丹宁顿心里犯嘀咕。
毁灭系总共七位主神，他都是见过的，其中绝没有眼前这位。
但黑默斯这具投影分身又充满着毁灭气息。
这样的情形，无疑表明投影分身的主神是一名毁灭系主神。
“不会吧，难道有毁灭主神陨落了？”
只是想到这里，丹宁顿的灵魂一顿。
心中划过震惊。
“不可能，现在不是信仰战争时代，主神怎么会陨落？难道还有谁敢对毁灭系主神出手？”
主神和主神不一样。
地狱有乌特雷德这样强大的主宰，实际也是幸运。
至少，几位毁灭主神的安全有保障。
即便不违背主神协议，但想要对毁灭主神出手，对方也要考虑迎接毁灭主宰的无尽怒火。
乌特雷德是谁，他是四大规则主宰里，唯一能和命运主宰抗衡的存在。
本体还是超级神兽，奥夫若不是布拉族又炼化了双系上位主神格。
单论潜力，还真比不上乌特雷德。
“毁灭主神，这的确是属于毁灭主神的气息。”
克莱门廷他们是大圆满上位神，又不是没见识的，主神又不是没见过。
至少，丹宁顿就认识毁灭系的所有主神。
克莱门廷和尼尼沙也差不多，因为他们服务的都是一系法则主宰。
见识注定不凡。
……
“主神，怎么又有新的毁灭主神诞生？”
丹宁顿心中有不解也有震惊，所以他直接传音询问半空中的喀咯沙。
此时的临渊城上空，足有十几道主神凝聚的位面投影。
奥古斯塔他们在空间乱流里争夺深渊之心，又恰逢沃特陨落，接着又争夺那枚水系主神格。
结果毫无收获。
他们甚至不清楚主神格哪去了，最终只能朝至高神那里怀疑。
大概只有至高神能悄无声息地拿走主神格。
也不是没有先例。
四神兽主神联手击杀重玄主神，重玄脑袋里的那枚大地中位主神格，不也被空间乱流卷走了？
雷丁就怀疑过，这绝对是至高神的一次出手。
要不是至高神插手，主神格能在四位主神的神识监控下丢失？
不可能的。
至少雷丁厄斯他们四位主神不愿意相信。
现在，终于轮到奥古斯塔他们品尝这样的苦果。
“事情是这样的……”
虽然失去了深渊之心，但喀咯沙心态好，至少也没发现谁得到了。
这就是好消息。
他也有耐心和丹宁顿解释血海主神布莱克。
“啊？地狱居然诞生了第八位毁灭主神？”
听了喀咯沙的解释，丹宁顿嘴巴张了张，实在不知该如何接口。
也就是他，堂堂死亡规则大圆满，应该也是天地间唯一的死亡大圆满。
不然，即便大圆满能与主神平等相交，主神也不会说出主神的隐秘。
即便这个隐秘属于每个主神都清楚的秘密。
主神和神，其实有着天然的鸿沟。
白骨分身的确不算真正的死亡大圆满。
至少现在不算。
而白骨葫芦的存在形式太特殊，还没被外界发现，主要没被其他主神发现。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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