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默斯愿意将深渊之心交出去，固然是因为他拿来无用，想要和死亡主宰结好也是关键原因。
不然，直接交给金色空间吞噬不香吗？
哪怕暂时不能吞噬，只要等等也不是没机会。
之前神格不也无法吞噬炼化，现在直接连主神格都能消化部分。
也只是部分，主神格内的神秘物质，金色空间也没办法。
能融化主神格，不代表真的就能吞噬主神格。
就是已经能被黑默斯炼化利用的神格，严格来说，都不算成功吞噬。
真要能吞噬炼化，也不会有什么神格精华的存在，彻底炼化才是根本。
比如当初的大地炎精，还有紫晶山脉地底的流质紫晶暗河。
炼化之后，除了能提升黑默斯的修炼天赋，其他什么也不会留下。
这才是真正的炼化。
……
帕尔豪斯不说话。
他不是普通的上位神，不是那么好忽悠的，当然清楚主神有上下之分。
但因为黑默斯刚刚炼化主神格不久。
若站在时间长河上，他还是一名新晋主神。
百多万年，相对无比漫长的时间线，这点时间不过是一次闭关或者一次位面旅行而已。
实在太短暂了。
帕尔豪斯到现在都还不清楚，眼前血袍身影是中位主神还是下位主神。
这很重要。
只是来到血海位面，感受着这个超级物质位面的广袤神奇，但他依然感觉自己被忽悠了。
当时，得知自己服务的沃特主神陨落，帕尔豪斯完全无法淡定。
因为一名主神陨落带来的震撼太大。
大到他甚至没有冷静思考的时间，现在想想还有点亏。
既然改投其他主神，那为何不投靠一位更加强大的上位主神，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主宰。
“主神实力强大，帕尔豪斯愿意为主神效力。”
尽管心中质疑，但帕尔豪斯说出的话，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可不信就是不信，他虽然没有明说，但黑默斯能感觉到。
谁都不是傻子。
现在，血海分身仅仅只是一个未知主神，帕尔豪斯还真不相信什么法则主宰不如对方的话。
搞得黑默斯贼尴尬。
“演给瞎子看了。”
黑默斯发誓，下次再也不说法则主宰不如自己了，除非他又直接击杀一名法则主宰。
否则，绝不再犯。
……
“好吧！”
血海分身败退。
帕尔豪斯只是笑着，但只是这样的举动，也让黑默斯直接破防。
“你可能不信。”
“不，我信。”
帕尔豪斯认真脸。
“尼玛。”
黑默斯想打死这家伙，但大圆满特殊，他还要维护大圆满上位神的威严。
贼主动的那种。
血海分身的确已经是主神了，但大地分身可还是大圆满身份，维护帕尔豪斯就等于维护黑默斯自身。
“你看这是什么？”
一枚仿佛水晶种子一样的晶体，就这样直接出现在帕尔豪斯的面前。
“这……这这这！”
帕尔豪斯直接懵了。
虽然他不认识，但这个晶体种子上面散发的生命气息实在太浓郁。
几乎扑面而来。
“这是一枚主神格。”
黑默斯直言不讳。
“小样儿，让你装，看现在还能装的下去吗？”
“主，主神格？”
“但它的属性……”
几乎不用再说，帕尔豪斯终于清楚血海主神之前说的‘公平’是个什么意思。
他的内心在颤抖。
“主神难道会将主神格拿来当奖励吗？”
虽然猜到了这个可能，但帕尔豪斯依旧不敢相信。
这可是主神格，天地间有且仅有七十七枚的主神格。
虽然有血海分身这个特殊的毁灭主神诞生，但依然没打破主神格的数量上限。
天地间的主神格，依然只有77枚。
“生命主神格？”
帕尔豪斯试探着问道，同时瞪大眼睛，呆滞地望着眼前身穿血袍的身影，哪还有早先的桀骜不驯。
“没错，这就是一枚生命下位主神格。”
虽然和元素主神格在外形上有点小差异，但主神格上的特殊气息骗不了人。
它太特殊了。
只在见到的瞬间，帕尔豪斯心中就自动生出无尽的渴望。
炼化主神格成为主神，这是每一个生命埋在血脉深处的本能。
也是他这种大圆满生命提升的唯一方式。
这里是魔法宇宙，生命的境界上限等于是锁死的。
能提升自己的方式，有且仅有炼化主神格这一个途径。
灵魂变异的确够神奇，但也没带来根本改变。
灵魂变异只是带来无限可能，比如三系上位神力融合就能媲美主神之力，四系上位神力融合就能超过主神之力。
以此类推，若是七系乃至更多系上位神力融合，媲美至高神力也有可能，若是真有至高神力的话。
但这只是能量上。
实际上，融合神力并不能改变上位神的本质。
以上位神神和主神之间的差距，纵使有十一系上位神力融合，也没可能威胁到哪怕下位主神。
神和主神之间的本质差距并不能抹平。
或者说，神和主神本质是两种生命形态。
虽然都要领悟法则或规则，但构成神和主神的神体就不一样。
最重要的，还有意志威能这个特殊存在。
这几乎就相当于盘龙世界的空间法则，但又比空间法则更加神秘且全面。
……
“嗬~！”
“大圆满的骄傲，在真实的主神格面前其实一文不值。”
面对帕尔豪斯的前倨后恭，黑默斯在心底冷笑。
“可是，我根本没有生命分身。”
帕尔豪斯欲哭无泪。
他此时的心情，仿佛过山车似的，大概和贝鲁特的那三个儿子也差不多。
哈里：太好了，我老爹成了主神？
哈特：太好了，老爹手上还有三枚无主的主神格。
哈维：不好了，主神格和我们的属性不契合。
三兄弟：这可太草了。
……“我当然知道你没生命分身，我拿出这枚主神格的意思是，只要你安心为我服务，未来未必没有成为主神的机会。”
血海分身微微一笑。
开玩笑，要是你有生命分身我还不拿出来呢。
那枚得自沃特的水系中位主神格，至今还躺在本体金色空间里。
不只是因为不想暴露，还有黑默斯的策略。
就好似驴子面前的胡萝卜一样，能让它看到，却不能让它真正够着。
不然，有多少主神格都不够这样分配的。
主神格就在这里，至于能不能得到？还要看列位大圆满上位神的贡献度。
这是黑默斯从前世蓝星学会的概念。
只不过，以前他从来都是被考核，现在他成了考核者。
不到万不得已，也只有大圆满才有这样的待遇。
因为主神格太稀有了，即使时间精灵中出现超级强者，只要不到几乎大圆满的程度，黑默斯是不可能拿出主神格的。
另外。
他还想做个实验，让地狱获得一次位面战争十连胜。
看血海分身能不能同样获得意志威能奖励。
本来他还想用白骨葫芦卡个BUG，结果白骨葫芦居然直接消失了。
或许，连至高神都看不下去了，直接收走了天地奇物白骨葫芦，让黑默斯卡BUG的想法落空。
当然他也不亏，白骨分身成了真正的死亡分身。
现在，金山本尊也能施展死亡规则了。不再像之前那样，总是似是而非。
“或许这就是至高神存在的意义，祂们负责不断修正魔法宇宙的错误，使之能够不断运行下去。”
黑默斯感慨道。
“是，主神。”
帕尔豪斯躬身应道，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身为大圆满的骄傲，原本挺拔的脊梁都有了弯折的幅度。
大圆满不在乎主神器，也不在乎主神之力，但不能不在乎主神格。
帕尔豪斯清楚，从此他就要成为血海主神麾下最勤奋的打工人。
好在他也不觉得委屈，主神的确尊重大圆满，但也仅仅只是尊重而已。
试问，哪位主神会舍得将主神格拿出来当奖励？
不可能的。
别说拿出主神格，其他主神羡慕大圆满，想要成为大圆满，从来不想大圆满也想要进步。
……
“现在你也已经有了两件主神器，距离下次位面战争还有一点时间，你去帮我办件事。”
在黑默斯说话的同时，一本记载‘贝赫德拉’资料的书籍，径直飞向帕尔豪斯。
被他轻松接住。
“贝赫德拉，疑似去了荒蛮位面？”
虽然成了主神，还是大圆满的毁灭中位主神，但黑默斯依旧有太多办不到的事情。
不说寻找最后一件至高神信物，单单寻找恶魔角商人的讯息，早就在恶魔城堡发布出去了。
距离现在，起码过去了数十万年，但结果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对，这还是德鲁发现的秘密。”
幽冥山一行，不止黑默斯收获怒焰神牛萨尔，还有九婴神鸟萨布琳娜。
雷斯晶也有收获，德鲁成了他的跟班，直接收获不少毁灭主神之力。
大家都很满意。
虽然有七星恶魔实力，但要是再过几个衍纪，雷斯晶还真不一定看得上德鲁。
也就是现在，雷斯晶对紫晶联盟还有经营兴趣，紫荆主神麾下的使者也没达到满额，没给雷斯晶配一个使者。
不然，哪还有德鲁什么事？
不对，严格来说，黑默斯就是紫荆主神配给雷斯晶的跟班。
但这个跟班的实力和个人魅力太强，雷斯晶反而成了黑默斯的跟班。
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紫荆主神也不会在意。
因为只要雷斯晶安全，玩得开心，紫荆主神根本不在乎。
现在黑默斯更是得到死亡主宰的青睐，紫荆主神心里更是没有障碍。
……
“去吧，先去地狱虹阳府找德鲁，然后直接传送荒蛮位面。”
“哗啦啦~！”
血袍身影消散，直接化为血色海水，回归了血海位面的天地。
虽然这里仿佛洞天，但还是血海的一部分。
……
荒蛮位面。
一片狭海上，有一片方圆数万里的陆地漂浮。
“大人，我是诞生在蛮神大陆，贝赫德拉似乎是去了荒神大陆。”
这也是荒蛮位面仅有的陆地，其他就只有狭海以及零星岛屿。
德鲁小心应付。
自从得知眼前这位大人居然也是一位大圆满，他心里的忐忑就没有消散过。
何其庆幸，在天地间大圆满可能还不足十位时，德鲁先后见过两位大圆满上位神。
放在普通上位神身上，这是不可想象的。
“那就去荒神大陆。”
有德鲁带路，还有帕尔豪斯的速度，小小狭海眨眼间飞度。
别看在深渊位面，帕尔豪斯的速度在一众大圆满里排名垫底。
但实际上，大圆满的速度还是极端恐怖的。
……
荒神大陆，荒神殿。
一名身材矮小，头上生有一对恶魔角的老者，此时正沉浸在修炼中。
“该死的，不就是骗了点墨石，怎么还不依不饶了？”
这名老者，正是从地狱躲到物质位面的贝赫德拉，黑默斯找了数十万年的恶魔角商人。
“要死要死！”
“我怕是要永远窝在荒蛮位面了，还好，拉希德没有暴露。”
贝赫德拉尽管生有一对恶魔角，但他的面容却是道貌岸然的。
只是一眼，就会给人极为正直敦厚的感觉。
当初的黑默斯，也是被这家伙给骗了。
相信他卖的什么传送卷轴，还是花了大价钱的。
但此时，贝赫德拉的面容愁苦，原本的敦厚感觉也没有了。
有一个词叫什么？
‘相由心生’！
可不是开玩笑的。
“贝赫德拉。”
一个声音陡然响起，就仿佛在这片大殿当中。
“谁？”
贝赫德拉猛地站起。
在荒神大陆。
无尽生灵只清楚荒神是天地最伟大的神灵，却无人真正见过荒神。
所谓的荒蛮位面，实际却是由两位神灵统治的信仰领地。
为了宣扬荒神的伟大，只能淡化荒神的形象，不断以各种神迹加深信仰之民对荒神的崇拜。
荒神，就是贝赫德拉在荒蛮位面的马甲，不过却是他的大地分身。
也是黑默斯见到的那个恶魔角商人。
贝赫德拉的确诞生在荒蛮位面，只是诞生时间极为久远。
也就在后信仰时代，若是在信仰战争时期，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所有物质位面的信仰，都是属于主神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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