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小厮有些无语,心想你他娘的一群丘八,硬往文人堆里挤做甚?人家喝酒吟诗唱词,是何等高雅之事!
你们除了喝酒划拳,哼几个勾栏淫曲浪词,进去再吵吵闹闹的,就不怕惊了读书相公们雅兴……
见小厮这这了半响没说话,焦赞失了耐心,瞪眼怒道:“这……这啥?还愣着做甚?这大宋朝,那条律法规定,当兵的不能去樊楼后苑饮酒?”。
小厮插手躬身苦着脸道:“将军息怒,非是小的为难将军,实因今日后苑内、花魁红豆大家,举办文会,小的们管事定下规矩……”。
“行了,你他娘的废话半日,直说做不了主就是,逗爷爷们玩呢?
某不为难你,你也别再说一句废话,你去、叫你们管事的来”。
焦赞不耐烦地说着话,双手挡住骂骂咧咧想要打小厮的石从虎几人。
小厮吓得后退几步,没再说废话,唱个喏跑着去了。
焦赞也想踹人,可脑子里考虑到樊楼的主人,能在汴梁这等龙虎汇聚之地,开这么大的酒楼。
这样的人,肯定背景通天,不是皇亲国戚,就是顶级将门。
他刚来汴梁立足未稳,不能给叔父招祸,更不能在皇帝心中,留下一个不稳重的印象。
不稳重!你能干啥?还想望北?
“小六,谁找某啊?”
一个身着绸服富态的中年人,一脸贵气,两手负背站在焦赞对面,侧头问先前那个小厮。
这个人出现,石从虎等人也安静了下来!。
焦赞不等小厮应声,神色淡然接道:“某找你”。
“哦”
中年人夸张地张嘴,半眯着眼看着焦赞又道:“找某何事啊?”。
遇到个会装逼的!
焦赞拍拍屁股,蹦出一个响屁后,笑道“某、刚听你身边狗奴才提及、樊楼后苑,今夜有劳什子文会?某想去瞧瞧”。
响屁不臭!
中年人一只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挥舞着,好一会,才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焦赞怒道:“粗俗,李璋怎么教的人?滚出去”。
小厮回禀他的时候,就说了焦赞一群人的来头。
焦赞依旧神色淡然道:“贵人息怒,圣人也会放屁!何来粗鲁一说?”。
中年人愣了一下,皱眉道:“摇唇鼓舌之徒,樊楼不欢迎”。
焦赞拱手笑道:“某想请教樊楼,可是我大宋樊楼”。
“樊楼,当然是大宋的樊楼”。
中年人说着,凝眸认真打量起焦赞来……
焦赞两手张开,笑道:“既是大宋的樊楼,樊楼开门迎客,某为何来不得这樊楼吃酒?某有大宋陛下赏的银子,在你樊楼结不了账么?”。
中年人负背的双手收了回来,扫了一眼附近看热闹的人,大声笑道:“将军说笑了,官家赏的银子,自是到那都能结账,小六,领这位将军等人去后苑”。
说完,中年人又看了焦赞一眼、去了。
焦赞一行人聊着天,众人都赞焦赞能说服樊楼的大总管!
说着话,跟着小厮穿过大厅,进了西楼又过了大厅,出了大厅就是一座园林式假山,步入两侧悬着灯笼的青石小道,曲径通幽过阁亭回廊进了后苑。
后苑大厅两侧,摆满梯队、长形条案,稀稀落落坐着十几个文士在饮酒呻吟。
小厮领着焦赞一竿子人、坐在厅口几张条案上,焦赞点了酒水吃食,小厮插手躬身去了。
那些饮酒唱词的文人,见一群军汉进来,有几个拧着眉头“咦”了一声……
焦赞视而不见,只看着中间尽头搭着一个台子,台子蓬顶扎着图案红绸,台上有琴、有鼓、琵琶、二胡,箜篌、古筝、洞箫、笛子等乐器。
北宋舞台啊!焦赞看得有些愣神。
再看石从虎一群人,自从进入这个大厅坐下以后,个个装起了斯文人。
尼玛,那个坐着摇头晃脑念诗的谁啊!等下回去要好好问问,你丫的,四句诗,念错三句半,还这么大声!生怕人家不知道你他娘的没读过书!
还有那谁,你特么的,头上那里来的宫花,还插两朵?
石从虎这狗日的,居然也学起公孙大娘,舞起刀来了,
卧槽,你……你这厮,一脸络腮胡,胭脂水粉都擦上了,快点滚对面桌去……丢人啊!
焦赞收回目光,低头喘着粗气,怕自己再看下去会揍人,难怪人家笑话你们。
“今日,为何一群丘八,也对填词唱曲生兴致了?
哎呀!还有那位兄台,你宫花插错位置了。
诸位兄台再看看,还有一个学公孙大娘舞刀的,只是姿态,啧!还不够妖娆!
但仔细观摩,倒也有一番别致情趣,晏某好奇!我大宋何时起,文风如此鼎盛了。”
一个六七的少年人,拿着酒杯看着焦赞等人大声说着,说完,举杯相邀同伴,又大叫一声:“好景”。
舞刀正嗨的石从虎停了下来,红着脸“哼哧哼哧”喘着粗气。
那个念诗的也闭嘴,低下头去。
头戴宫花的络腮胡,也把宫花拿了下来。
余人皆红着脸。
石从虎拳头紧握就要爆发……
“砰”的一声。
焦赞一拳砸在案桌上、起身,伸出一根手指头,点着那个姓晏的少年道“嘿!嘿!姓晏的,说你呢!在这喝花酒,下面长毛没有?”。
少年对面,一个中年文士起身,哆嗦着手指点着焦赞怒道:“匹夫、放肆!怎生说话的?晏公子,乃晏相公之子晏几道,你……你这贼军汉,岂有此理,也敢出言不逊,不怕……不怕……哼”。
晏几道?焦赞脑子一转,就想到谁了,名人啊!北宋婉约词派的课代表,有作品《临江仙》《蝶恋花》等等。
焦赞记得看过一本书记载:据说苏轼大神给晏几道写过一封信,希望能跟晏几道见个面,交个朋友聊聊天,。
晏几道书信是回了,大致意思:不见。气得四十好几的苏轼,差点背过气去,逢人就说:这个小晏,太不会做人了。
焦赞深以为然,大笑道:“什么几道?几道的,研究几道菜么?”。
“你……你……”晏几道气得脸都白了,他生来锦衣玉食,人人哄着,因至于眼高于顶,为人骄傲得很!何曾受过如此鄙视,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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