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真的不喜欢他了。”
顾今朝眼眶之中满是泪滴，弯弯的泪痕已经滑落在脸颊上。
“你们说，我是不是精神不正常？我是不是精神分裂啊？”
姜时宜坚定地摇摇头，安慰道：“不是的，如果是精神分裂，那你的发作时间应该是不受限制的。”
“可是你没有。”
“你只是一看到秦戈便会开始发作。”
“眼下我们还不知道是因为你内心深处情根深种，还是因为秦戈用某种方式控制了你。”
“不如，你这段时间假装被我打成暂时性失明，然后和秦戈接触几次看看？”
顾今朝似懂非懂，“这样真的可以吗？”
程妄挺身而出，“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
“我不是在意这个，我只是觉得......”顾今朝缩在姜时宜怀中，依偎着她。
“我只是觉得你们对我这么好，可是我却经常影响妨碍你们，尤其是我发病的时候还陷害你们，我的良心有点过意不去。”
姜时宜刮了刮顾今朝的鼻尖。“小傻瓜，都说了那又不是你主观意识想那么做。”
顾今朝心头一暖，她很少感受到这么纯真的爱。
“这个办法是可靠的，但是你们怎么保证我带上纱布的时候，和秦戈对视，不会受到刺激？”
姜时宜沉默，“也是，对视一下就控制一个人，这么可怕的技术，一块纱布怎么抵挡得了？”
程妄见她有想法，问：“你有什么意见？”
“不如让我真的瞎了。”
姜时宜第一个不同意。
“今朝，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顾今朝解释：“难道没有什么药，可以让我短时间内失明吗？”
“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到底是我有病，还是秦戈想要害我。”
程妄：“世界上肯定会有这种药物，只是是药三分毒，你就不怕万一？”
“对啊，万一你真的失明了？万一恢复不了？万一......”
“那又怎样？”顾今朝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说出的话却异常坚定。“我现在这个样子，连自己的行为都控制不了，难道会比失明更可怕吗？”
“起码失明了，我就不能跑出去害时宜了。”
姜时宜轻哄，握着顾今朝的手。“今朝......”
“时宜，我决定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顾今朝把手搭在姜时宜手背上，贪恋着那一点点温度。“就算我真的失明了，那也是我活该，是我多次陷害你的报应。”
姜时宜知道劝不动她。
程妄：“那我联系一下我那位医生朋友，他从国外进修回来的，想必不会让你一直失明。”
“多谢二位。”
*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帮你做这种事？我是医生，医生是救人的，不会害人失明的。”
程妄站在阳台，和慕怀安打电话。
“她叫顾今朝。”
“......”
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了几分钟。
“怎么样？”
“地址发你，你们现在就来。”
*
程妄带着姜时宜和顾今朝来到了慕怀安家里。
慕怀安为他们开门，但他却并非让开路，而是盯着顾今朝看。
顾今朝被这人盯得后怕。
这人的眼神直白得可怕，像是要吃了顾今朝一样。
顾今朝向后缩了半步，躲在姜时宜身后，拽着她的袖子。
慕怀安：“就是你发出狂妄的言论，说要暂时性失明吗？”
顾今朝点头。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在挑衅医学。如果你真的失明了，我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这对我没有一点好处，我凭什么帮你？”
姜时宜狐疑地看向程妄。
按理说，程妄的朋友不会这么无理取闹。
而程妄见这人刻意刁难，却也不制止。
姜时宜心下了然。
慕怀安的眼神虽然冷漠薄情，但是却带着深深的恨意，不想是单纯的仇恨，反而带着一股幽怨。
像是被抛弃了。
“我......”顾今朝不知道该怎么说。“我......”
慕怀安抢答，“不如，我帮了你，你欠我一个人情，日后我也可以找你帮我一个忙，但是你不能拒绝怎么样？”
这话术，一副想叫人以身相许的态度。
姜时宜大概清楚这两人的关系了。
她挑眉看向程妄，眼神在说：这两人有秘密啊。
程妄低笑。
“如果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会尽力帮你。如果是杀人放火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干的。”
顾今朝有自己的底线。
“放心，违法犯罪的事情，我可不干。”
慕怀安让出一条道，迎几位进门。
“多谢。”
姜时宜扶着顾今朝进去。
程妄走到慕怀安身边，“何必呢？你看看你把人家吓得。”
“少管闲事，等会我会以手术不得打扰的名义把你们推出去，你把握好单独相处的时间。”
“谢了。”
顾今朝坐下后，牵住姜时宜的手。
“时宜，我觉得......”
“怎么了？”姜时宜问。
顾今朝低语：“我觉得，我可能认识那个慕医生。”
“我也觉得。”姜时宜补充：“我还觉得你们之前可能发生过什么事情，他真的很像一个被你抛弃的鳏夫。”
“其实我没印象，我只是觉得他的眼睛很好看。”
*
慕怀安把程妄和姜时宜赶了出来，赶在客厅。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姜时宜燃起了八卦之心。
程妄偷笑：“很明显吗？”
“你不明显，今朝不明显，但是慕医生太明显了。”
“好吧，你忘记了吗？我说这位医生是海归，而顾今朝也是留学回来的。”
姜时宜恍然大悟：“难道说！他们在国外就认识了？”
“对啊，只不过慕怀安被甩了。”
程妄语气之中带着点幸灾乐祸。
“但是他这个人吧，有点欠。他被甩了还拜托我签下顾今朝，甚至让我罩着顾今朝，不要让娱乐圈其他不怀好意的人打顾今朝的主意。”
难怪这么巧，刚好顾今朝的经纪公司属于程家。
难怪顾今朝一来就可以演主角。
“有点浪漫呢。”
姜时宜感叹。
只不过慕怀安，这个名字，似乎没见过。
姜时宜也没有在原书之中瞧见过。
是什么隐藏大boss？还是npc？
姜时宜慢悠悠地走到程妄身侧，仰着头问：“那慕，慕怀安有没有什么曾用名？或者是谁家的私生子？”
如果是这样，才算合理。
女主顾今朝的旧情人，身份怎么可能会是路人呢？
程妄盯着姜时宜的脸，刚想回答。
客厅却突然断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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