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海滩俱乐部焚毁，相关事件早已平息。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平静。
哈莉乔装改扮，来到了格雷罗的住处，也是他自杀的公寓楼。
这几天她来过不止一次，在门口等了一段时间，见到了与格雷罗住在同一楼层的女人。
哈莉见她走向一辆汽车，当即跟了上去，主动打招呼：“你好，能聊几句吗？”
女人停下脚步，转身上下打量她，见哈莉人畜无害的模样，说道：“你有事吗？”
哈莉低声说道：“我是《纽约时报》的记者，想打听一下你的邻居。”
眼看对方略显不耐，她自掏腰包拿出几张美元，塞了过去：“耽搁你的时间，应该给补偿。”
女人接下钱，揣进衣兜：“你问吧。”
哈莉指了下她的汽车。
女人拉开车门，邀请哈莉一起上车。
哈莉知道对方不会给她留下太多时间，直接问道：“你的邻居格雷罗，自杀前有特别的地方吗？”
“没有。”女人摇头：“那段时间我去外地出差，没住在这里。”
哈莉之前来过几次，也就上一次才遇到这人。
她换个角度问：“格雷罗的家人不跟他住在这里？”
女人看在钱的份上，仔细回想了一番，说道：“大部分时间，他都是一个人，但有几次，应该今年开始，他带了一个女孩过来，那女孩看上去比他小了很多，我觉得可能不到二十岁。”
哈莉抓到了关键，问道：“几次都是同一个人？”
“是的，是一个人。”女人很确定，又说道：“你让我好好想想。”
她回忆了起来：“四个月，还是五个月前，有一次我坐电梯，她正好进来，我记得当时问了一句，她说正在读大学，帕萨迪纳的大学。”
帕萨迪纳有很多大学，哈莉问道：“城市学院？理工学院？”
女人说道：“加州理工学院！”
哈莉点点头，又问道：“知道她的名字吗？”
女人又想了一会儿：“叫艾伦或者爱琳吧？我记不太清楚了。”
能问到这些，完全是意外之喜，哈莉再问了一会儿，没有得到有用信息。
女人也要出去，两人结束了短暂的交流。
哈莉记住了关键：加州理工学院与艾伦或者爱琳。
就在哈莉离开以后，化妆成女人的胡安，找上了那个女人。
…………
高速路上，爱德华驾驶着防弹奔驰，一路往北跑去，车子很快来到了圣费尔南多谷。
他问道：“老大，还要继续往北走吗？”
霍克正在看美国邮政版的地图，说道：“穿过峡谷区，一直往北走，去圣塔克拉利塔。”
爱德华继续加速：“有人从洛杉矶外邮寄了这份邮件，会不会跟我们那时一样？”
霍克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他通过邮件，在邮政那边倒查到了邮寄的邮筒。
笔记本上，有格雷罗的签名，正常情况来说，可能是格雷罗死之前邮寄，或者与他有关系的人邮寄过来的。
格雷罗的亲属都居住在帕萨迪纳，霍克已经让坎波斯派人过去查了。
他还让人悄悄去打听，格雷罗是否有好友或者女友之类的。
奔驰穿过圣费尔南多谷，来到了圣塔克拉利塔，按照美国邮政地图的标识，霍克很快找到了那个邮筒。
涂成红色的邮筒非常醒目，位于一个公园门口，过往车辆与行人都不算多。
至于监控，美利坚在这个年代，哪怕是洛杉矶，都没有多少公共监控。
霍克让爱德华开车来回转了几圈，见不可能有收获，说道：“开车去帕萨迪纳。”
爱德华打转方向，返回洛杉矶。
来到帕萨迪纳，按照坎波斯提供的地址，直接进了一个射击场。
霍克办理了会员，拿了枪进入室内靶场，随便找了两个靶位，戴上隔音耳麦，与爱德华打了几个弹匣。
不远处，坎波斯正带着几个人在练习射击。
霍克跟他说过花蝴蝶公司的发展目标，不是自由记者公司，而是安保公司。
没有经历过信息大爆炸的人，会认为这个世界很美好，商战无非就是在市场上拼个你死我活，在商业和法律范围内，干掉竞争公司。
你死我活没错，干掉对手也没错，但这些从来不局限在商业和法律范畴内。
寄希望于对手遵守规则，哪比得上自身强大。
霍克已经经历过了，贝拉·塞恩如果诬陷他成功，推特早已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
坎波斯带队训练完毕，带着卡洛斯、加西亚、胡安和菲欧娜等骨干力量，一起离开了。
随后，霍克也出了训练场，来到帕萨迪纳的安全屋，见到了坎波斯一行人。
“老板！”
“老板好！”
这些人一一过来打招呼。
有些人是第一次见到霍克，但从公司不断卖给推特重要新闻上，早已有所猜测。
霍克一一做了回应，还准确叫出了他们的名字。
卡洛斯等人都知道，他们能拿到合法身份，在洛杉矶实现高收入，都是霍克的支持。
霍克也不废话，直接问道：“让你们查的事怎么样了？”
菲欧娜率先说道：“格雷罗的家人，包括父母和兄弟姐妹等等，全都搬走了，他们在洛杉矶的房屋，委托给了中介公司出售。”
卡洛斯接话道：“我去中介那边打听过，他们也不清楚这些人搬去了哪里。”
胡安接着说道：“今天上午，我去格雷罗生前居住的公寓，找到了他同楼的女邻居，女邻居提供了一个信息，在我过去之前，有个自称《纽约时报》女记者的人，找她打听过格雷罗的消息，内容与我们类似，格雷罗有没有好友或者女朋友。”
霍克眉头微皱：“《纽约时报》的女记者？这身份应该是假的。”
“应该是。”胡安又说道：“我当时化的女妆，女邻居告诉我，那女人化的妆有点怪，但比我漂亮十倍，也不是东海岸口语。”
霍克点了点头，谁还能如此执着追查？格雷罗的家人都搬离了洛杉矶。
朋友之类的可能性不大。
霍克优先想到了一个女人，哈莉·韦恩。
胡安说道：“女邻居称，格雷罗在加州理工学院，有个叫艾伦或者爱琳的女朋友。”
霍克指了指他：“你继续跟进。”
“好的。”胡安应道。
霍克看向其他人：“这件事先查到这里。”
其余人纷纷点头。
霍克拿出一张纸，递给坎波斯：“查一下这几个人是谁，重点放在费尔南多·克雷恩和卡罗尔·安迪两人身上。”
他专门提醒道：“宁可查不到，也不要惊动人，你们时间充裕，慢慢查找。”
那个梅丽尔，霍克昨天就搞清楚了身份。
一个嗑嗨了以后，淹死在自家浴缸里的倒霉蛋。
这又是一起被自杀。
其余人陆续离开，这里很快就剩下了坎波斯一人。
他对霍克说道：“保镖人选我找好了，他们回墨西哥接家人去了，很快就能回来。”
霍克提醒道：“准备好住处，还有身份问题，全部解决掉。”
坎波斯很清楚，家人是关键因素。
没有家人的手下，他也不敢往霍克这边带。
霍克准备离开，临走前又想到女记者，叮嘱道：“让人关注一下哈莉，跟以前一样，别让人害死了。”
坎波斯应道：“明白。”
事情暂时只能进行到这一步，霍克找到一些关联的人或者公司机构，等待合适的时机，再发动致命一击。
自从施瓦辛格上台，比起之前红蓝相争时的震荡，加州的政治形势相对平息了一点。
回去的路上，霍克接到布莱恩打来的电话，约他与艾丽卡一起吃晚饭。
除了布莱恩外，FBI新任的副主管珍妮弗·休伊也会去。
霍克与珍妮弗属于旧识，珍妮弗又是FBI在洛杉矶的几个负责人之一，熟悉起来没有坏处。
他先给艾丽卡发了条短信，确定艾丽卡没有执行任务，这才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艾丽卡说道：“我尽量按时下班。”
回到推特这边，前台女接待告诉霍克，埃里克·伊森导演来了。
霍克来到会客室，见到埃里克，笑着说道：“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刚刚到。”埃里克打开包，从中取出一份邀请函：“我的新片《暗夜之旅》快上映了，我过来正式邀请你参加首映式。”
霍克接了过来，说道：“一直期待你的新电影。”
埃里克又取出另外一份，交给爱德华：“邀请函能带两个人。”
“谢谢。”爱德华接下，耸耸肩：“我一个人去。”
埃里克好奇：“你这个情圣失恋了？”
听到这个，爱德华满心烦恼：“还没正式分手，不过快了，我忽然觉得，单身快乐。”
他问埃里克：“你呢？什么时候与凯瑟琳结婚？还是准备跟她分手？”
埃里克叹了口气，一副很有良心的模样：“我总不能导演事业一有起色，就把扶持过我的女朋友踹了。”
爱德华拍了拍埃里克肩膀：“导演不潜规则女演员，资源浪费，歪门邪道！”
霍克说道：“你别胡乱给埃里克出主意，自己的事情都没搞清楚。”
爱德华瞬间变得无精打采，说道：“老大，想想刚认识的时候，我还嘲笑你不懂泡妞，原来什么都不懂的是我，你才是泡妞高手。”
霍克提醒他：“要分就赶紧分，别拖下去。”
爱德华下定了决心：“我会尽快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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